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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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说是我害得妹妹手受伤,终身不能弹琴。

我追了五年的傅词因此将我送进监护,美名其曰改过自新。

我不认罪,便被狱友们百般折磨。

鱼鱼为了保护我,活生生被他们打死了。

至此我才知道,是对是错,都不是我说了算。

得知我患绝症后,傅词却哭着说他错了求我不要死。

可是已经晚了,我的鱼鱼还在等我。

1

天空不再是狭小的一片时,我的心不经意间颤抖起来。

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我去留恋的了。

这一次,我要好好过属于自己的人生。

带着鱼鱼的心愿一起好好的活下去。

鱼鱼,我会听你的话,好好地活下去的。

虽然在监狱里度日如年,但是好在还有鱼鱼陪伴在身边。

都是因为傅词,我才会进监狱里,鱼鱼才会因保护我而丧命。

一想到这,藏在袖子里的双手止不住的发抖。

红色骚包跑车的车窗缓缓下降,弟弟江时宴的脸露出来,

一脸不耐烦地朝着我说,「快点!别耽误我时间!」

我紧张的拽了拽衣角,将手上的汗擦干,连忙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下去。

「等会。」

江时宴的话,打断了我要坐下去的动作,半蹲着略微有些不知所措。

只见他抽出好几张纸巾垫在座椅上,施舍和我说,「好了。」

少年嫌弃的话语再次响起,「真晦气,早知道不开这辆了。」

我知道,他的副驾驶只能让他的姐姐江软软坐。

而我,这个杀人凶手不配。

跑车一下子飞驰出去,我还没来得及绑安全带,整个人往前飞了出去。

「你是脑子有屎吗?安全带都不会绑。」

若是换作往常,我一定会和他吵上一架。

可是,我早就不是以前那位骄纵的江离了。

我低下头,绑好安全带连忙和他道歉。

一路上,除了这个小插曲,大家都没有说话。

推开包厢的大门时,原本吵闹的环境瞬间安静下来,众人连忙和江时宴打招呼。

忽然,有道突兀的声音响起,「江少带着谁来了啊?」

众人的目光紧落在我身上,我感到局促不安,双臂紧紧的环抱住,头始终不敢抬起与他们对视。

有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将我的头抬起,我的脸落入了众人的目光下。

「好像是前大名鼎鼎的江离吧。」那只手的主人认出我,笑着和他们说道,

「瞧这模样,也没有之前传闻的那般花容月色啊。」说完,用力的甩掉了我的下巴。

「你也说了是传闻,传闻不可信啊。」不知是谁,说了这句话后。包厢里的人哄堂大笑。

每个人的笑声都像一个个拳头一样,重重的落在我身上。好痛,好想离开。

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转身就想离开包厢。

一道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出现了,「江离,这么久不见,混得这么差?」

我顿时失了神,恐怖的回忆再一次出现在脑海里,全身冰冷刺骨,呼吸不了,

如今这副模样,还不是你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你送我进的监狱,我又会变成这样?

可是我不敢去质问他,我怕再一次被他如此对待。

那个人又一次拉住了我。

「江大小姐别急着走啊,我们傅总都发话了。」

拉着我的手就往沙发上走。

我知道,没有被狠狠地羞辱一番是走不了了。这也是江时宴带我来的目的。

「我听闻,江大小姐很能喝的,把这些喝完再走。」闻言,我看过去,桌面上摆满了深水炸弹,

我不动于衷,仿佛刚刚提及的人不是我一样。

那人看了眼傅词,随即拿起一杯,用力捏着我的脸颊强行灌了下去。

我不得不咽下去,被灌的猛烈呛出了眼泪,在他接着灌下一杯的时候,我猛的咳嗽。

血腥味涌上喉咙,我深深的咽了下去。

我不喝他们不会罢休,既然如此那我选择提条件,钱对于他们这些公子哥来说,是小问题。

如今我很缺钱。于是我转头面向傅词坐着的方向,和他说。

「我喝可以,给钱。」

「行啊,一杯两百,喝多少给多少。」他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我拿起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不带一点喘息。

当我喝到二十杯时,血腥味又再一次涌上喉咙。我知道,不能再喝了。

「四千。」

我用手背擦干净嘴角残留的酒,小声地说。

傅词从包里拿出一沓红色的钞票,正当我准备上前拿时。

他用力的撒了出去。

我愣在原地,没过几秒,便蹲下去一张一张的捡起来收好。

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要是换作曾经的自己肯定不敢相信。

2

一只高定黑色皮鞋踩在了钞票上,

「麻烦抬一下脚。」我小声的说。

只见那人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有些恼了,顺着他的裤脚往上看。

傅词深邃的眼眸里满是轻蔑的看着我。

他的靠近把我吓坏了,原本想要站起来,因为长时间蹲着脚麻,滑倒坐在地上。

傅词蹲在我面前,笑眼盈盈地看着我,可是他口中说出的话让我顿时跌入寒潮。「你叫两声,我就松开脚。」

他见我不说话,用力的捏着我的脸颊,强迫我抬起头。

我随即闭上眼,不敢看他。

耳边传来他冷冽的声音,「信不信我挖了你的眼睛?」

我信,我当然信了。他为了江软软能把我送进监狱里,为了让我认罪指示狱友们照顾我,他还有什么不敢的?

我睁开眼,看向别处,死咬着下嘴唇透露出我的紧张。

他硬生生把我的脸捏住,要我的眼睛看着他。

「你不是最喜欢我这张脸了吗?怎么不看?嗯?」

我看着他,眼眶逐渐红了起来。

「说话,哑巴吗?」傅词对着我怒吼道,随即松开禁锢着我的手,往我脸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右脸渐渐红肿,嘴角流出淡淡地血液,一时分不清是涌上来的还是被打出来的。

良久,我哽咽地开口。「对不起,我不配看你的脸。我不应该出现在你的视线里,我错了。」

我是真的错了,真的错了。当初不应该去招惹他,不应该去喜欢他。

他拧眉,啧了一声后。在我的手背上踩了一脚后,坐在沙发上。

我刚准备逃离这个魔窟。

恶魔之声再次响起,「我让你走了?」

我僵硬地保持着动作站在原地,「喝完这瓶再走。」

一瓶未开封的高度白酒被他放在了桌面上。

我知道,一旦他开了口,如果我不去做,就别想着离开。

拿起那瓶白酒开封后,一言不发的喝了下去。

只见他的眼神越发阴沉。

最后一口好不容易喝完后,我连忙跑去卫生间。

对着马桶一顿狂吐,里面参杂着不细看看不出的血。

我在那坐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晃晃悠悠的走出去。

没注意有人在,一不小心撞倒了她。

我努力的撑大双眼看过去,噢,原来是我的孪生妹妹江软软,傅词最重要的人。

原以为,我和江软软长着一样的脸,只要我多接近他,他会喜欢上我。

但,终究还是低估了她在他心目中地位。

「姐姐,你怎么喝这么多?」江软软眉头紧皱,不悦地说。

正当我伸出手准备拉她一把起来时。

我的手被人用力的打了一下,手背瞬间一个红巴掌印。

「江离,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刚出狱,又欺负软软。」傅词扶着江软软起身,厉声呵斥,眼神如冷刀子般看着我。

还没等我开口解释。

他便死死的抓住我的头发,扯着我往洗手盆走去。

洗手盆里装满了水,死死地将我的脸摁了进去。

恶魔般的话语再次响起,「既然你的脑子还是这么的不清醒,那我就帮你醒醒神。」

正当我准备放弃抵抗时,他将我扯出了洗手盆,用力地甩在地上。

傅词用了三次洗手液,仿佛刚刚碰到了什么垃圾般。

他搂着江软软的肩膀,临走前还不忘在我身上踹了一脚,恶狠狠地说。

「再让我发现你欺负软软,手别要了。」

我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苦笑。

两年不见,江软软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更甚了呢。

谁也不知道,五年前傅词为什么会忽然对江软软上心,并且对她极好。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江家的产业因为傅词越发的旺盛。

爸妈对江软软更加喜爱了。而我,呵,只不过是一个和江软软长得一模一样的影子罢了。

抬起右手看了看,还挺对称的,右脸右手,都有巴掌印。

我扶着洗手台,缓慢地站起身。

像个丧尸一样颤颤巍巍地走了出去。

3

我站在门口,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有些恍惚。

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半夜,今年的初雪悄无声息地出现。

我躲在门檐下,蜷缩在那里。

像个没人要的流浪狗似的。

两年前,所有人都以为是我害的江软软被拐从而导致手毁了,终身不能弹琴。

傅词找出的所有证据都表明是我。

没人相信我,我越解释,越是被他们认定是我嫉妒江软软和傅词在一起干的。

在他们心目中我江离蛮横骄纵,可是我即使再如何骄纵,那也是我的孪生妹妹,我又怎么会因为一个男人而去伤害她?

傅词为了给江软软报仇,便把我送进监狱里。

一待就是两年。

这两年里,我被里面的人‘照顾’得很好。

我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垂危。

曾打电话过给傅词,求他让我回家,我要被她们折磨死了。

一开始他不接,后来他只说了一句话:

知道错了吗?

本就不是我干的,我从一开始便不承认。

可我江离饶是骄纵、年轻气盛,也架不住狱友们的百般折磨。直到那一次,和我要好的鱼鱼为了保护我,被她们给活生生打死后,我再也受不了了。

让狱警给电话我,指节颤颤巍巍地拿着手机,再一次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我哭着和他说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可是他却说,好好在里面改过。

自从那次之后,狱友们再也没有照顾过我了。

我的鱼鱼再也回不来了。

所有的过往都在脑海中浮现。

泪划过脸颊,再也不敢纠缠傅词了,再也不想和过往的人有过多的纠缠了。只想赚到钱,带着鱼鱼的心愿去大理,过着安稳平静的生活。

重新过属于自己的人生。

今年的初雪,比往年还要冷。

冻得我瑟瑟发抖,身上那件薄薄的外套抵不住风寒。

浑身开始发烫,那些陈年旧伤也开始隐隐作痛。

我倦缩成一团,尽量让自己紧紧地包裹在一起。

冻得有些神智不清了,肺里像被什么糊住,窒息感很浓烈,呼吸十分的不顺畅,难受极了。

我以为我会像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死在雪地里,然而并没有。

清晨,初雪消停了。

我整个人浑浑噩噩地蜷缩在那里。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江软软站在我面前,不可思议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