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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总统大选结束后，埃隆·马斯克还面临另一个重大事件，那就是瑞典工人罢工，瑞典工会已经反对他的电动汽车巨头特斯拉已有一年多了。瑞典工业工会 IF Metall 一直要求提高全国各地特斯拉维修店的机械师的工资、福利和工作条件，但从根本上讲，问题在于瑞典劳动力市场的集体谈判模式，而马斯克拒绝承认这种模式。
这是世界上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针对特斯拉的罢工，它现在已成为瑞典一个世纪以来持续时间最长的罢工。今年 4 月，在争议发生六个月后，马斯克表示：“实际上，我认为这方面的风暴已经过去，我认为瑞典的情况相当不错。”当时情况并非如此，现在情况也并非如此。
去年，其他工会发起了一系列团结罢工，阻止特斯拉汽车运往瑞典港口，停止清洁特斯拉设施，停止向所有特斯拉办公室寄送邮件，包括更换新车牌，并阻止特斯拉充电站接入电网。特斯拉在与这些团结罢工的斗争中屡屡败下阵来，最近被迫向瑞典邮政局 PostNord 支付 650 万瑞典克朗（46.8 万英镑）的法律费用。
涉及 12 个瑞典工会和 3 个北欧工会，包括挪威运输工会 Fellesforbundet 和丹麦 3F Transport。与此同时，特斯拉从英国、法国、意大利、西班牙、芬兰、丹麦和许多其他欧洲国家招募了罢工破坏者，以覆盖 52 名罢工工人，这几乎占特斯拉在瑞典机械师的一半。
虽然根据瑞典法律，使用罢工破坏者是合法的，但在北欧国家，工会和雇主都对使用罢工破坏者深恶痛绝。这些国家的工人保护模式以不成文的规则和规范为基础，而这种模式的基础是通过工会协商达成的雇主和雇员之间的集体协议。在瑞典，几乎 90% 的劳动力都受到集体协议的保护，涉及所有行业。对于特斯拉来说，这似乎与其臭名昭著的反工会首席执行官无关。
然而，这场斗争的影响远远超出了欧洲最北端的这个角落。全美汽车工人联合会 (UAW) 正试图在美国特斯拉工厂组织起来，强大的德国工会 IG Metall 正试图在特斯拉唯一的欧洲工厂所在地格伦海德组织起来。正如 IF Metall 国际秘书 Johan Järvklo 所说：“这确实是一场全球斗争，瑞典目前处于最前线。”
从工会的角度来看，允许特斯拉不签署协议就逃脱惩罚可能会鼓励瑞典和欧洲的其他雇主也这样做。从特斯拉的角度来看，人们担心，在瑞典同意集体谈判可能会被特斯拉在其他国家设有工厂和更多员工的工会用作筹码。在瑞典，特斯拉只有经销店、办公室、维修店和充电站。
虽然特斯拉的担忧可以理解，但这源于对欧洲劳资关系体系的有限了解。加入工会是所有瑞典工人的基本权利，该公司在瑞典的近一半机械师都是工会成员。这意味着，根据法律，特斯拉必须就许多问题与工会进行谈判，即使没有签署集体协议。IF Metall 最近对特斯拉提起诉讼，指控其未能根据瑞典劳动法就工作场所变化通知工会成员并与其进行谈判。
此外，在欧洲某些地区，与某个行业或地区的一家公司签订的集体谈判协议在法律上适用于该行业或地区的大多数其他公司。奥地利、西班牙、荷兰、芬兰和法国都是这种情况，这些国家的企业无论是否签署了延长的集体谈判协议，都必须遵守这些协议。
事实证明，特斯拉在欧洲已经签署了集体协议。尽管据报道，该公司的代表去年表示特斯拉“在世界任何地方都没有集体协议”，但研究发现，特斯拉法国公司与法国最大的工会 CFDT 签署的三份地方协议。（它们在法国政府发布集体协议等法律文件的官方网站 Légifrance 上注册。）这一新发现有助于解决瑞典的僵局，并防止其他国家发生纠纷。
为什么？因为特斯拉已经必须遵守许多国家的行业集体协议，甚至在法国也有地方协议，所以如果它在瑞典做同样的事情，就不会开创先例。所以它应该开始把工会视为谈判的伙伴，而不是敌人。
甚至特斯拉自己的全球人权政策也指出，“在符合当地法律的情况下，特斯拉尊重工人组建和加入自己选择的工会……或组建和加入其他员工代表机构……进行集体谈判的权利”。如果公司本着这一政策的精神开展业务，那么它肯定能够完全适应不同国家的法规和规范，并防止瑞典这场不必要的罢工持续到第二年。
正如欧洲工会大会秘书长 Esther Lynch 所说：“马斯克可以在到达火星后制定自己的规则，但如果你想在欧洲做生意，那么你需要遵守欧洲的规则，这意味着尊重我们的集体谈判传统。”
German Bender 是瑞典进步智库 Arena 的首席分析师，也是哈佛法学院劳工和公正经济中心的高级研究员。他关于瑞典特斯拉罢工的书将于 2025 年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