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八十年代的山村，飘荡着知识改变命运的希望。

"你说，那个代课老师后来怎么样了？"村口的老槐树下，有人问道。

青山小学的教室里，还留着那些充满理想的粉笔字。

"听说是个特别美的爱情故事呢！"老人们总爱这样说。

在那个崇尚知识的年代，一段缘分的际遇，让平凡的生命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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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1985年的夏天，陈墨站在青山小学的教室里，望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心里五味杂陈。三个月前，他第二次高考落榜，眼看着同村的伙伴们都背起行囊去了城里，只有他还留在这个偏僻的山村。

"陈老师，陈老师！"一个稚嫩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陈墨回过头，看见小胖墩刘小虎正举着一本作业本，眼睛亮晶晶的："陈老师，我把您布置的作业写完了！"

"让我看看。"陈墨接过作业本，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虽然他不是科班出身的老师，但这半年来，他把全部心血都投入到了教学中。

翻开作业本，里面的字迹工整了许多，错别字也少了。陈墨欣慰地摸了摸刘小虎的头："进步很大嘛！这样下去，期末考试一定能考好。"

"都是陈老师教得好！"刘小虎憨憨地笑着，"我爸说，自从您来教书，我们村的娃娃都变样了。"

放学后，陈墨收拾着讲台上的教案。那是他熬了好几个通宵写出来的，虽然有些粗糙，但他每天都在改进。门外传来脚步声，是他的同事张老师。

"小陈啊，听说你妈又在给你张罗相亲？"张老师笑呵呵地问。

陈墨有些无奈地点点头："是啊，村里都这个年纪结婚了，我爸妈着急。"

"你也别太抵触，看看也好。"张老师拍拍他的肩膀，"虽说我们教书的工资是不高，但好在工作稳定，总会遇到懂你的姑娘的。"

陈墨苦笑着说："张老师，您是不知道，上个月相亲的那个姑娘，一听说我是代课老师，当场就走了。说什么'连个正式工都不是，这日子可怎么过'。"

"别灰心，慢慢来。"张老师安慰道，"我看你晚上总在教室里看书，是不是还想考大学？"

"嗯。"陈墨点点头，"我不甘心，总觉得自己还能再拼一次。就是怕爸妈知道了，又该担心了。"

回家的路上，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路过一片玉米地时，陈墨听见有人在喊他："墨子！墨子！"

是王叔。这位老实巴交的农民是他的学生家长，正在地里除草。

"墨子啊，听说这周日你又要去相亲？"王叔直起腰来问道。

"您也知道啦？"陈墨有些不好意思。

"你妈都跟你婶子说了，是隔壁杨家村的姑娘，听说长得挺俊。"王叔笑着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找个好姑娘，爸妈也能放心。"

陈墨敷衍地点点头。他知道，在这个山村里，二十三岁还没结婚的男人已经算是"大龄"了。可他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一方面是因为工作不稳定，另一方面，他还有自己的梦想。

晚上，陈墨坐在油灯下批改作业。屋外传来母亲和父亲的谈话声：

"老陈啊，你说咱们墨子这孩子，是不是太挑剔了？"

"他不是挑剔，是不自信。"父亲叹了口气，"当初非要留在村里教书，工资才多少钱？人家姑娘家不嫌弃才怪。"

"可是墨子教书教得好啊，村里人都说他有耐心。"

"教得再好也是代课老师，能挣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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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父母的对话，陈墨的手停在作业本上。他多希望能让父母过上好日子，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他轻轻掏出枕头下的高考复习资料，这是他瞒着所有人买的。

"再给我一次机会。"陈墨在心里默默地说，"我一定要考上大学，改变自己的命运。"

02

周日一大早，陈墨就被母亲叫醒了。

"快起来，把你姑从城里带回来的那件衬衫穿上。"母亲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杨家村的姑娘家境不错，你可得注意点形象。"

陈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瘦高的个子，清秀的脸庞，要不是这身有些褪色的衣服，倒也算个体面人。母亲特意借了邻居家的自行车，让他骑着去杨家村。

"记住，人家问起工作，就说是小学老师，别提代课的事。"母亲叮嘱道。

陈墨苦笑着摇摇头："妈，这种事哪能瞒得住啊？"

"你就听我的！"母亲瞪了他一眼。

杨家村离青山村有七里地，等陈墨赶到约定的地点时，已经有些微微出汗。媒婆王婶早就在杨家的院子里等着了。

"来啦？快进来坐！"王婶热情地招呼道，"姑娘马上就来。"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姑娘走了进来。陈墨抬头一看，心里一惊，这姑娘长得的确水灵，皮肤白净，眼睛大大的，只是表情有些高傲。

"小何，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陈老师。"王婶笑着介绍，"在青山小学教书，是个读书人。"

姑娘打量了陈墨一眼，礼貌地点点头："我叫何玉梅。"

寒暄过后，何玉梅的父母也来了。何父是个精明的中年人，开口就问："听说你是教书的？在哪个学校？"

"青山小学。"陈墨老实回答。

"是正式老师吗？工资多少？"

陈墨刚要说实话，王婶赶紧插话："工资不少呢，每个月有四十多块！"

何玉梅突然开口："王婶，您就别替他瞒了。我早打听清楚了，他是代课老师，一个月才二十多块钱。"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何父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何母轻轻叹了口气。

"代课老师怎么了？"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清亮的女声，"我看教得挺好的，村里人都说陈老师特别负责。"

所有人都转头看向门口。只见一个穿着朴素的年轻女子站在那里，眼神清澈，面带微笑。她的五官比何玉梅要普通些，但举止间透着一股知性的气质。

"姐！你怎么来了？"何玉梅有些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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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送茶的。"何芷晴端着茶壶走进来，"正好听见你们在说陈老师。我听隔壁李婶说，自从陈老师来了，她家小子的成绩提高了不少呢。"

陈墨愣愣地看着何芷晴。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有人这样维护自己的工作。

何玉梅却不以为然："姐，现在不是说教得好不好的问题。你想想，代课老师能有什么前途？连个正式编制都没有，这日子可怎么过？"

"玉梅说得对。"何父接话道，"小陈，不是我们嫌弃你，只是……"

陈墨站起身来，平静地说："叔叔阿姨，我明白。是我不该来打扰。"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陈老师！"何芷晴突然喊住他，"我送送你吧。"

何玉梅瞪大眼睛："姐！你干什么？"

何芷晴没理会妹妹，跟着陈墨走出院子。走到村口时，何芷晴开口了："陈老师，别灰心。我觉得当老师挺好的，能教书育人，总比那些投机取巧的强。"

陈墨停下脚步，苦笑道："可是大家都嫌弃代课老师。"

"我不嫌弃。"何芷晴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听说你还在自学，准备再考大学？"

陈墨吃惊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我在供销社工作，经常看见你来买复习资料。"何芷晴微笑着说，"有志气，我很佩服。"

阳光洒在何芷晴的脸上，陈墨第一次发现，原来朴素的面庞也可以这么动人。就在这时，何芷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

"这是我工作的地方，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交个朋友。"说完，何芷晴转身跑开了，留下陈墨呆呆地站在原地。

风吹起纸条的一角，陈墨赶紧把它攥在手心。这一刻，他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悄悄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