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们快来看监控,林小雨半夜给一辆纸扎车加了油!”

值班室里,几个工作人员盯着屏幕,只见画面中林小雨独自对着空气加油,而她手中的三张百元大钞正慢慢化为冥币。

三天后,警方在乱葬岗找到了林小雨的遗体,法医鉴定她已经死了整整七天——可七天前,她明明还在加油站正常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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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马家湾加油站建在朝阳县城郊的一处荒坡上。坡下是一片杂草丛生的乱葬岗,历经数十年风雨,坟头早已斑驳不清。每到夜晚,野狗的嚎叫声此起彼伏,让这里更添几分阴森。

老站长刘德明在这里干了三十多年,见证过太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怪事。最让他放不下的,是去年和前年相继离奇死亡的两个夜班员工。两个年轻姑娘,一个在值夜班时突发心梗,一个莫名失踪,三天后在乱葬岗里找到,浑身冰凉。

这天早上,新来的员工林小雨正式报到。刘德明望着这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心里一阵发紧。女孩瘦瘦小小,戴着副黑框眼镜,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和那两个死去的姑娘年纪相仿。

“你真要值夜班?”刘德明皱着眉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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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雨点点头:“我知道夜班工资高,我得挣钱养活自己和弟弟。”

刘德明叹了口气。林小雨的情况他略有耳闻,父母车祸去世,她要供弟弟读高中。这个年纪的孩子,本该无忧无虑地追求理想,却要过早地扛起生活的重担。

“那你记住,晚上11点到凌晨1点这段时间,不管来什么车,都不要出去加油。”刘德明的声音有些颤抖,“就说机器检修。”

林小雨张了张嘴想问为什么,但看到老人焦虑的神色,终究没有开口。

临下班前,刘德明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红色的平安结。这是他特意去城里最大的寺庙求来的,上面还系着一枚开过光的铜钱。

“戴在身上,保平安。”他把红绳递给林小雨。

林小雨接过红绳,感动得眼圈发红。这个一脸严肃的老人,像极了她已故的父亲。她正要道谢,忽然瞥见老人右手小指上一道发紫的疤痕。

“站长,您的手……”

刘德明神色一凛,把手迅速藏进裤兜:“没什么,年轻时的旧伤。”说完快步走出办公室,背影略显仓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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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七月十四这天,整个朝阳县弥漫着一股燥热。傍晚时分,远处的乱葬岗飘来阵阵焚香味,当地人都在为逝去的亲人烧纸。林小雨坐在值班室里,盯着窗外逐渐暗淡的天色,不自觉地摸了摸脖子上的红绳。

晚上十点,最后一辆来加油的货车也离开了。林小雨锁好门,打开监控屏幕查看四周情况。夜色中的加油站显得格外寂静,只有几只飞蛾在顶棚的灯光下打转。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来电未知”,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里传来一阵低沉的哭声,断断续续,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林小雨赶紧挂断电话,可那哭声却从收音机里传了出来。她明明记得收音机早就坏了。

林小雨的后背渗出冷汗,她抓起桌上的保温杯猛灌了一口水。抬头时,她在监控屏幕上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在加油机之间若隐若现。那人影佝偻着背,像是在寻找什么。她赶紧切换摄像头,可每个画面都只捕捉到一团黑影,转瞬即逝。

“一定是太累了出现幻觉。”林小雨自我安慰道,打算泡杯咖啡提提神。刚站起来,一股浓烈的焚烧味道就钻进了鼻子。不是普通的焚香味,而是焚烧纸钱特有的那种气味。她循着味道走到窗边,发现加油站后面的空地上,竟然飘着几张半燃的冥币。

“刷——”顶棚的灯突然闪了一下。林小雨想起刘德明的警告,赶紧看了看表:11点59分。

就在这时,两束惨白的车灯从远处照来。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入加油站,车身上隐约贴着红色的纸花。车还未停稳,林小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霉味,像是很久没晾晒的衣物。

十二点的钟声响起,那辆车稳稳地停在了2号加油机旁。透过值班室的玻璃,林小雨看见车上走下来两个人。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穿着打着补丁的中山装。还有一个年轻女孩,一身红色连衣裙,低着头站在老人身后。

老人抬手敲了敲玻璃,指节发出不正常的“咔咔”声。林小雨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红绳,铜钱传来一阵冰凉。她想起刘德明的警告,可不知为什么,她的手已经按在了门把手上。

“姑娘,帮我加点油。”老人的声音干涩沙哑,“我和孙女要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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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林小雨拿着油枪走向黑色轿车。月光下,她看清了老人的面容:深陷的眼窝,皱褶的皮肤紧贴着颧骨,嘴唇呈现不正常的青紫色。更诡异的是他的手,十根手指都泛着铁锈般的暗红。

老人身后的女孩一直低着头,红裙在没有风的夜里轻轻摆动。林小雨试图跟她搭话,可女孩纹丝不动。她的脚尖离地面有一寸的距离,却没有投下任何影子。

林小雨强忍着后退的冲动,弯腰查找油箱口。车身冰冷刺骨,她的手指几乎要冻僵。油箱口被一层薄纸封住,纸上画着古怪的符号。她想起值班室里的监控画面,心跳开始加速。

“撕开吧,别怕。”老人说着,抬手轻轻一挥。那层薄纸突然自动裂开,露出漆黑的油箱口。林小雨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油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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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过程中,油表数字疯狂跳动,根本对不上实际加油量。更奇怪的是,加油机发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老人在低声念诵什么经文。

三百块的油量很快加完。老人从中山装口袋里掏出三张崭新的百元大钞。钞票入手的瞬间,林小雨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那不是普通纸张的触感。

“收好,这可是很特别的票子。”老人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过些日子,自然会有人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