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打仗的胡琏娶姐妹花为妻,官居上将临终却悲叹:土木不及一粟!有艳福娶了姐妹花,会打仗官居一级上将,晚年为何绝口不提粟裕?
1/引言:军中二胡
在国军上将中,如果要挑出最会打仗的,人们自然就会想起“军中二胡”:有“西北王”之称的胡宗南与有“金门王”之称的胡琏。黄埔第一期生胡宗南,因长期屯兵西北,一直与陕甘宁边区为敌,是个会打仗的主。周总理就曾这样评价过他:“胡宗南是蒋介石手下最有才干的指挥官,比陈诚出色。”
但是,在蒋军中却流行这样的说法:“十个西北王,抵不上一个金门王”。为什么会这样呢?要想弄清其背后的秘密,我们有必要来回顾一下“金门王”胡琏的“辉煌人生”。
2/投身土木系
胡琏是陕西华县(今陕西华州区)人,是黄埔四期生,陆军一级上将,属陈诚的“土木系”。“土木系”中的“土”字即代表着十八军骨干部队十一师,“木”则代表十八军(该部因“土”拆开为“十一”、“木”拆开为“十八”故而得名),是陈诚的起家部队。
十八军在抗战中多次与日军恶战的战果使得土木系部队名号打响,到抗战结束后,被视为国军五大主力(孙立人的新一军、廖耀湘的新六军、邱清泉的第五军、张灵甫的第七十四军,胡琏的第十八军)之一。 十八军在五大主力中建军最早、历史最长。在军阀混战、抗日战争及国共内战中屡立战功,为蒋、陈所心爱之嫡系部队,堪称主力王牌。
胡琏原名胡从禄,又名俊儒,字伯玉,陕西华县人。黄埔军校毕业后参加北伐战争,其后进入陈诚的土木系。1937年初,淞沪会战爆发后,胡琏所在的陈诚任军长的十八军第十一师第六十六团开赴上海,同年8月率部参加淞沪会战。淞沪会战后升任第六十七师步兵第一一九旅旅长。第二年胡琏随部挺进苏南开展游击战,重创敌寇。后又率部参加第一次长沙会战及枣宜会战。
3/ 陪都屏障
1942年,胡琏接任第十一师师长,成为土木系中的新贵。抗战期间,胡琏书写下的最辉煌一笔,就是在鄂西保卫战中率部死守石牌要塞。
1940年,宜昌城被日军侵占后,位于长江三峡西陵峡右岸的石牌,成为拱卫陪都重庆的第一门户。长江在这里突然右拐110度,构成天然战争天堑,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为防止日军由长江三峡西侵和拱卫陪都,中国海军于1938年冬就在石牌设置了第一炮台,其左右有第一、第二分台,安装大炮共10尊,为长江三峡要塞炮台群的最前线。
由于石牌与宜昌几乎处于一条线上,要塞炮台的炮火可以封锁南津关以上的长江江面,极具威慑力,令敌望而生畏。日军对石牌要塞早有觊觎之心。为保卫石牌要塞,军委会派重兵防守。第十八军担负起了防守石牌的重任。十八军部驻在石牌以西的望州坪,胡琏的十一师扼守要塞核心,十八师掩护侧翼阵地。
4/绝命家书
保卫石牌,将是一场非常惨烈的生死战,上阵前,胡琏及第十一师都做好了杀身成仁的准备。大敌当前,恶战在即,胡琏连夜写下五封绝命家书,以与家人作别。这些家书,至今读来仍然令人泪目。现摘录其中的两封家书,让我们一同感受一下中国军人的血性与悲壮。
一封是写给妻子的:
一封是写给父亲的:
5/娶了一对姐妹花
介绍了胡琏的与妻书,就不得不再说说他的婚姻。胡琏为人不拘小节、精通嫖赌,除了对于“阿堵物”情有独钟外,那就是对女性的痴迷。他的人生过往中,曾经有过不少女人。
认真说来,胡琏曾经是个苦孩子,出身贫寒,家虽有几亩薄田,但完全支撑不起一家人的生活。为此,其父除了种田养家,还做得打短工的营生。幸运的是,胡琏从小便很聪明,让家人看到了翻身的希望,节衣缩食,将他送进了私塾,又让他上了华县的高等小学。胡琏小学毕业后,父母就为他相中了同乡一贫寒人家的女子吴秀娃。胡琏没有反对,但很不甘心。胡琏与吴秀娃结婚不久,他听到黄埔军校招生的消息后,便背着家人前去报名。结果考上了,成为黄埔军校的四期生,从而拉开了他军旅人生的序幕。
离家后的胡琏,对家中的妻子吴秀娃不冷不热,虽然他的路费都是妻子找娘家凑的。没了胡琏的书信,吴秀娃只有在家默默地苦等,可等来的结果却,胡琏在外又另结新欢。1933年前后,成为第十一师第六十六团团长的胡琏,带着新的妻子衣锦还乡了。
胡琏的新妻子名叫曾广瑜,背景深厚、来头不小,因为她的哥哥曾伯熹是第十一师的少将参谋长。难怪有人说,他这是攀了高枝。果然,胡琏与曾广瑜结婚后,妻哥曾伯熹对他相当关照。有人曾这样说,胡琏后来在陈诚的土木系里不断升迁,与曾伯熹的引荐不无关系。也有人说,胡琏的升迁,靠的都是自己的努力。因为,抗日战争爆发后,曾伯熹虽然出任过江西浔饶师管区少将司令官及第九战区司令长官部高参,但是,1939就病逝了,他在军中的影响力当然也就随之消失了。
石牌保卫战后,胡琏又娶一妻,这位新人就是曾广瑜的堂妹曾广仙。曾广瑜、曾广仙两姐妹婚后不但能够和平相处,还以二人之力让胡琏在家庭生活中更加地“幸福”了——曾广仙去前线照顾胡琏,曾广瑜在家中照顾子女,两人先后为胡琏生了八个孩子——姐姐曾广瑜育有三子:胡之光、胡之辉、胡之耀;妹妹曾广仙育有五女:胡之冰、胡之玉、胡之玲、胡之洁、胡之清。
6/ 保卫石牌
交代完家事后,胡琏又慎重地写下一份慷慨激昂的誓词。胡琏依古例沐浴更衣,换上崭新的军服,在太阳最高的时候,着人设案焚香,亲率师部人员登上凤凰山巅,已有绝死之心的年轻将军,虔诚地跪拜在列祖列宗的苍天之下,宣读誓词。其文如下——
正是因为有了一大批像胡琏一样、视死如归的铁血军人的以命相搏,历时一个多月的石牌争夺战,国军最终以较小的代价击败日军。这场决战,中国军队投入兵力15万人,日军投入10万兵力,日军伤亡兵力25718人,损失飞机45架,汽车75辆,船艇122艘;中国军队仅伤亡一万余人取得战争胜利。
石牌保卫战的胜利,挫败了日军入峡西进的美梦,粉碎了日军攻打重庆的部署,遏制住了日军肆意践踏的铁蹄。石牌保卫战的胜利,是抗战的重大军事转折点,西方军事家誉之为“东方斯大林格勒保卫战”,对中国抗日战争胜利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1944年8月,胡琏升任第十八军军长,后又升任第十二集团军副司令。1944年8月升任第十八军军长,后又升任第十二集团军副司令,1945年6月28日,被授予少将军衔。
7/败军之将
在国军将领中,胡琏在战场上的表现确比其同僚们略高一筹,他有张灵甫的“悍”,但无张灵甫的“骄”;其“忠”不比黄百韬少,其“谋”绝比黄百韬多。胡琏的整十一师(十八军),综合战力仅略逊于整七十四师,从其几次避免了被歼的命运,而且是“五大主力”中最后一支被歼灭的王牌部队来看,说胡琏“能战”,不算是溢美之词。所以,军中才有了那句 “十个西北王,抵不上一个金门王”的调侃。
1946年,第十八军整编成十一师,胡琏任整十一师师长。 解放战争中,胡琏率该师参加进攻苏北鲁南解放区,参加围攻中原解放军。曾经创造过石牌保卫战辉煌战绩的胡琏,在与解放军作战时,却再也没有出色表现了。虽然在战场上败绩连连,胡琏仍然受到重用,于1948年8月升任第十二兵团副司令(黄维任兵团司令),9月22日晋为陆军中将。
淮海战役打响后,中原、华东野战军于12月12日对第十二兵团发起总攻。12月15日,黄维突围的命令下达后,所部争先恐后乱成一团,结果除少数漏网者外,悉数被歼。胡琏因害怕当俘虏,在突围前向医务人员要了大量安眠药,准备在不能脱身时,服药自杀。但是,后来他还是乘战车冲出了重围,逃到南京。
1949年2月,胡琏被任命为第二编练司令部司令,负责收集从长江以北溃败逃至江南的官兵,并补充新兵。第二编练司令部设在江西南城,不久,便成立、重建和督练第十八军和第十军。是年4月,渡江战役打响后,代总统李宗仁要胡琏率部进驻大庾岭,胡对李的命令阳奉阴违,按兵不动,暗中接受蒋的遥控指挥;5月中旬,南城解放,第二编练司令部改编为第十二兵团,胡琏任司令。
8/劫后余生
1949年7月,胡琏的第十二兵团根据“纵深防御、移动防御”的原则,开始进行大规模的战略转移,分兵两路南下,成功摆脱了南下大军围歼第十二兵团的企图。
9月初,胡琏的第十二兵团撤往金门,并于当年10月25日,与李良荣第二十二兵团,协同作战,取得金门战役的胜利。1950年初,第十二兵团改为金门防卫军,胡琏任司令兼福建省主席,因而号称“金门王”。
1952年10月,胡琏加授陆军上将衔。1954年6月,胡琏奉调回台北任第一野战军团司令。1957年又奉调去金门,再次出任金门防卫司令,同年7月升任二级陆军上将。1958年秋,参与指挥了金门炮战。同年冬,升任陆军总司令部副总司令。1961年12月入“国防研究院”受训,1964年出任“驻越南(南越)大使馆大使”,1972年被免职回台,任战略顾问,并晋升为一级陆军上将。
胡琏晚年爱好文学和历史,研读典籍,喜读古书,1974年附读台大历史研究所,研究宋史和现代史。著《古宁头作战经过》、《泛述古宁头之战》、《金门忆旧》和《越南见闻》等书。1977年6月22 日,胡琏因患心脏病在台北逝世。
9/ 土木不及一粟
胡琏晚年,对一个人的名字讳莫如深,那就是栗裕,直到临终前,他才对身边悲痛低语“ 土木不及一粟!”意思是整个土木系的将领,都比不上一个栗裕。胡琏为何对栗裕如此忌惮呢?原来,在与栗裕交手时,要不是他的运气好,差点就小命不保。胡琏对于栗裕的忌惮,是来自于令其心有余悸的南麻战役。
南麻是山东淄博市沂源县城驻地镇,地处鲁中腹地,周围群山环立易守难攻。南麻战役是一次著名的山地攻坚战,战役打得极为壮烈、残酷。1947年5月,孟良崮大捷之后,国军经过40多天的休整,重新集中了11个整编师32个旅共计24万余人,向沂蒙山区发动多次进攻,妄图将华东野战军主力消灭在鲁中一带。
陈、粟奉命以四个纵队留置内线正面作战,牵制敌主力;以三个纵队西出津浦线,攻击泰安、曲阜;以两个纵队南下鲁南,迎击来犯之敌,进而策应刘邓大军挺进中原的战略进攻。为了牵制敌人,华野总部遂令内线四个纵队,围歼盘踞南麻地区之敌。
南麻守敌就是胡琏的整编十一师。整编十一师占领南麻后,即令所辖第十一、十八、一一八三个旅以南麻、高庄、北刘庄等为主阵地,加紧构筑工事。同时与周围敌整编二十五师、六十四师、新五军密切联系,加强防守。
胡琏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他判断华野可能集中部队攻击他,于是花了20多天时间,集中在南麻修筑了一系列的巧妙的防御工事,其中有大量的子母堡。果然,7月17日夜间,九纵、六纵、二纵在粟裕的指挥下分成多路向南麻发起攻击。七纵和渤海军区三个团,则从东里店以北由东向西楔入,以切断胡琏与二十五师、六十四师的联系。
大战一起,整十一师就伤亡惨重。胡琏惟恐重蹈七十四师覆辙,严令各部队以死固守,同时急电蒋、陈火速派兵救援。解放军的攻击越来越激烈,胡琏几近绝望。绝望中,胡琏率领司令部全体人员焚香跪拜,企求老天爷保佑,说来也巧,就在此时,天降大雨,这暴雨一下就是七天七夜,解放军进攻部队也因雨迟滞。
同时,蒋、陈接到胡琏的求援电后,立即电令整编九师、二十五师、六十四师、七十五师等要不惜一切代价,赶到南麻,以解胡琏之围。负责阻援的七纵,不是优势敌人的对手,激战一通被迫后撤。华野司令部原拟定再次发起攻击,但考虑到援敌已逼近,加之暴雨连绵,道路泥泞,粮食、弹药运不上来,短时间内难以全歼守敌等情况,遂于21日晚主动撤出战斗。
要不是那七天七夜的暴雨,胡琏的整编十一师,肯定难逃七十四师般覆辙。所以,晚年的胡琏,一想起这段惨痛经历,甚至是一想起栗裕的名字,都冷汗直流。所以,临终前,才低低地发出了那声悲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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