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年我为了救落水的人,错过招工,30年后面试发现,老板是她的女儿
涛哥讲堂
2024-11-11 16:52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您就是三十年前救过我妈妈的罗叔叔吗？"
会议室里，那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年轻女子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我愣住了，不明白为什么一次普通的面试，
会和三十年前的那个雨天联系在一起。
01
1982年的夏天，我在镇上的菜市场摆摊卖菜。那时候我22岁，家里穷得叮当响，全靠这个摊位养活我和生病的母亲。
"兴国，今天生意还好吧？"隔壁卖豆腐的王婶问我。
"还行吧。"我擦了擦汗，"刚卖完一篮子白菜。"
那时候的生活很苦，但也很单纯。每天天不亮就要去批发市场进货，然后在自己的小摊位上一直守到太阳落山。
有时候，我会羡慕那些穿着工装的国营厂职工。他们有固定工资，有医疗保险，还能拿到福利房。但是我知道，像我这样的农村户口，想进国营厂太难了。
"小伙子，你这韭菜怎么卖？"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
我抬头，看见一个穿着蓝格子连衣裙的女孩站在摊位前。她看起来比我小几岁，皮肤白皙，带着学生气。
"两毛钱一斤。"我说。
"给我称一斤吧。"女孩从挎包里掏出钱。
就在这时，市场外传来一阵嘲笑声："哟，顾大小姐也来买菜啊？怎么，家里请不起保姆了？"
女孩的脸一下子红了，低着头不说话。
"听说她爸被调查了，马上就要完蛋了。"另一个刺耳的声音传来，"活该！谁让她以前那么骄傲。"
我看不下去了："你们有完没完？买菜的时候吵吵闹闹的，也不怕把菜价吵高了！"
那几个穿着时髦的女生被我一喝，悻悻地走了。
"谢谢你。"女孩小声说。
"没事。"我一边给她称韭菜，一边说，"人心都是肉长的，落井下石的事做不得。"
"我叫顾晓芳。"她突然说，"你呢？"
"罗兴国。"我把称好的韭菜递给她。
从那天起，顾晓芳经常来我的摊位买菜。我才知道，她父亲是镇上供销社的主任，最近因为一些问题被调查，全家都受到牵连。
"其实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有一次，她坐在我摊位旁的小凳子上说，"我就是心疼我爸妈。"
"会好的。"我一边整理菜摊，一边安慰她，"你爸是个好人，我听王婶说，他在供销社帮了不少困难户。"
"嗯。"她露出一丝笑容，"谢谢你，兴国哥。这些天要不是有你聊天，我都快闷死了。"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就是个卖菜的，能帮你聊聊天就不错了。"
"别这么说。"她认真地看着我，"你比那些整天说风凉话的人强多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我每天忙着进货卖菜，顾晓芳偶尔来买菜，我们就聊聊天。慢慢地，她家里的事情有了转机，她父亲被证明是无辜的，很快就恢复了工作。
"兴国哥，你知道吗？"一天下午，顾晓芳兴冲冲地跑来，"镇里化肥厂在招工，你要不要去试试？"
"真的？"我心里一动。这可是个进国营厂的好机会。
"嗯！我爸说可以帮你说说话。"她笑着说，"就当是报答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关心。"
我犹豫了一下："这样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她瞪着眼睛说，"你这么勤快，本事又大，化肥厂要是有你这样的员工，是他们的福气！"
就这样，在顾晓芳的鼓励下，我决定去试试。面试定在下周三上午，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母亲。
"儿啊，这是好事啊！"母亲高兴得老泪纵横，"要是能进化肥厂，你这一辈子就算有着落了。"
谁知道，命运总是喜欢和人开玩笑。面试的前一天下午，我正在收摊准备回家，突然听见市场那头传来一阵惊叫："有人落水了！救命啊！"
我抬头一看，一个蓝格子连衣裙的身影在河里挣扎。是顾晓芳！
02
"晓芳！"我扔下手中的菜篮，冲向河边。
夏天的河水涨得很高，湍急的水流卷着顾晓芳往下游冲。岸上的人都吓傻了，只会大喊"救命"，却没人敢下水。
我来不及多想，脱掉外衣就跳进了河里。水很凉，一下子就灌进了鼻子。我奋力向顾晓芳游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救到她！
"抓住我的手！"我朝她喊。
顾晓芳已经呛了好几口水，整个人快要沉下去。我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在水下抱住她的腰，用尽全身力气把她托出水面。
"抓住她！"岸上有人伸来竹竿。
我奋力把顾晓芳推向岸边，自己却被一个浪头打得往下沉。就在这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是王婶的儿子小强。
"兴国哥，快上来！"
好不容易爬上岸，我累得瘫在地上。顾晓芳已经被人送去医院了，围观的人群纷纷夸我见义勇为。
"兴国啊，你可真了不起！"王婶递给我一条毛巾，"这救命之恩，顾家肯定会好好感谢你的。"
我摆摆手："救人要紧，哪想那么多。"
突然，我想起什么，猛地坐起来："现在几点了？"
"快六点了。"王婶说。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今天我本该坐下午四点的班车去县里，住在表哥家，明天一早去化肥厂面试。现在，别说赶车，我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了。
"要不......明天再去？"王婶试探着说。
我苦笑着摇头。化肥厂的规矩很严，迟到就等于自动放弃。这次机会，算是彻底泡汤了。
回到家，母亲知道事情经过后，既心疼又自豪："儿啊，你做得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找工作的事，以后再说吧。"
第二天一早，顾晓芳的父母来家里道谢。顾主任握着我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小罗啊，这救命之恩，我们全家没齿难忘。"顾主任从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这是一点心意......"
"顾叔，别这样。"我连忙推辞，"我就是顺手救人，不图回报。"
"可是......我听晓芳说，你为了救她，错过了化肥厂的面试......"
"工作的事以后再说吧。"我笑着说，"人命关天，我不后悔。"
顾主任和他爱人对视一眼，都露出感动的神色。临走时，顾主任说："小罗，你放心，化肥厂那边我去说，一定给你想办法。"
但是天不遂人愿，没过多久，顾主任就调到省城工作了。化肥厂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我继续在菜市场摆摊。
顾晓芳痊愈后来摊位找过我一次，说要好好谢谢我。我还是那句话："救人不图报。"
她红着眼圈说："兴国哥，对不起，害你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
"别这么说。"我整理着菜摊，"生命最重要，再说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顾晓芳。后来听说她考上了大学，去了北京。再后来，市场改造，我的小摊也没了，只能四处打零工。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是三十年。我始终没有找到稳定的工作，也一直没有成家。倒不是没人说媒，只是我总觉得，要先把生活安顿好才行。
"兴国啊，你都五十多了，该找个伴儿了。"王婶经常这么说。
我总是笑笑："等我找到好工作再说吧。"
其实我知道，以我现在的条件，别说找对象，连养活自己和老母亲都难。这些年，母亲的病越来越重，医药费像流水一样花出去。
2012年的秋天，我靠着给建筑工地搬砖的活计勉强度日。一天，工地突然停工，包工头说资金链断了，让我们各自找出路。
"儿啊，要不我们回农村吧。"母亲心疼地说，"城里太累了。"
"不回去。"我坚定地说，"您的病还得看医生，回农村什么都不方便。"
就在这时，我在报纸上看到一则招聘广告：某外企诚聘门卫数名，年龄不限，待遇从优。
"试试吧。"我对自己说，"总比在家坐吃山空强。"
第二天一早，我换上唯一一件还算体面的衬衫，来到这家名叫"杜氏贸易"的公司。
"您好，我是来应聘门卫的。"我对前台小姐说。
"请稍等。"前台小姐打量了我一眼，"总经理要亲自面试。"
我心里有些忐忑。一个门卫的工作，至于劳动总经理亲自面试吗？
03
等候室里，我不停擦拭着手心的汗。三十年了，我还是第一次参加这么正式的面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