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房间放下药,她就找来纸箱子,要把昨晚分门别类叠好的书,抱出去捐了。

七百多本书,裴思凝搬了好几趟。

足足忙活一上午,等她把最后一叠书抱下来时,手忽地脱力一滑,整个人朝前扑倒。

裴思凝惊呼一声,以为会滚下楼,可下一瞬,却被拽入一个宽阔的胸膛。

她仰头,就对上满头汗水,神色焦急的谢康南。

他的眉头拧在一起,胸膛剧烈起伏,像是匆匆赶回来的。

一开口,又是训斥:“生病了不好好治,瞒着我私自离开卫生院,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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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思凝,没有谁有责任一直照顾你,你要是再折腾自己博求关注,就干脆离开这个家。”

话音一落,横在裴思凝腰上的手臂骤然抽去。

可这话刺进裴思凝的心里,却叫她升腾一股难耐的蚀骨痒。

她被刺激发病了。

她忍受着皮肤上传来的钻心刺痒,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联药,扣开铝箔,当着谢康南的面干吞了下去。

苦味在口腔里散开,逼红了她的双眼。

她仰起头,直视谢康南的冷漠,难堪扯出一抹笑:“我没有博求关注,你放心,我比你更希望能治好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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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她比任何人都不希望自己得病。

说完,她俯身捡起地上散乱的书,在谢康南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向旧书回收站。

把她和谢康南十年来的回忆,全部送了出去。

返回家门,脱敏药的副作用涌上心头,恶心感翻滚在胃里,她捂着肚子加快脚步走向房间。

谁知,进了大门却发现谢康南竟然没走。

裴思凝本以为自己会被无视,可他却放下钢笔,朝她走来。

裴思凝疑惑,难道是因为自己刚才当着谢康南的面吃药,终于让他相信,自己不会再纠缠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