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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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我在药店买避孕药,遇到了五年没见的前男友。

他冷冷地盯着我手里的药,嘴角扯出一丝冷笑。

我有一瞬间的心虚,随即又觉得自己心虚得十分没有必要。走到他面前:“借过一下。”拿着我的药走到柜台,扫码,付款,然后走出药店。

一路上如芒在背。走出药店的那一刻,惊觉后背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人早已被我埋进了记忆的深处,一直小心翼翼不去触碰,没想到竟然就这么毫无防备地遇见了。

正在胡思乱想之中,手机叮的一声,我打开一看,一串号码发来一条信息:与其买紧急避孕药,不如让你的床伴戴好避孕套。

王凯,我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你有什么立场对我露出那种表情,还对我冷嘲热讽?更何况,当年让我疼的人,是你。

我冷笑一声,点击了删除。

1

王凯,当年S大医学院的学霸校草,曾经创下连续三年包揽所有奖学金的记录。

这样一个人,却是出了名的冷酷无情,铁石心肠。

外院的班花,把他堵在门口:“王凯,这周末有没有空,一起去看电影?”

王凯语气温和,没有。

班花不甘心:“那下周末有没有空?”

“没有。”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任何时候都没空。”

我一进S大就听到了这些传说。

各种传言神乎其神,我不禁对这个素未谋面的神人产生了敬佩和一丝丝的好奇。不过我从来没想过会认识他。

然而,没想到,进大学没多久就和他产生了交集。

我参加了学校的新闻社。社长坏笑着扔给我一项任务:采访王凯。

每个新入社的成员都要接受一项很难的任务,美其名曰压力测试。

听说好几个人去采访过他,但都铩羽而归。

我苦着一张脸求情:“能不能给我换个任务,让我穿着比基尼在校园里跑一圈都行。”

然后遭到了无情的拒绝。

我硬着头皮在教室拦住了王凯,提出采访的请求,毫无悬念地遭到了拒绝。

“学长,为什么你不能接受采访呢?花不了你太多时间的。”我可怜兮兮地请求。

也许是我的样子太可怜。他没有说话,等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我真的很忙,一会儿还要去实验室。”

“那一点时间总是有的吧。求求你了,学长,我真的很想进新闻社。你这么热爱医学,应该能体会到我的心情吧。”

他看着我的眼神中有着深深的无奈。想了想对我说:“我晚上十点以后有空,我们在实验楼那边见面。”

那天,我一直等到凌晨一点。

看到我的时候,他愣了一下:“你一直在这里吗?”

我搓着冻僵的手说:“是呀,一直没动,怕你溜走了。”

他突然笑起来:“我为什么要溜走?”

就这样,我成为了第一个成功采访到王凯的人。

时间久了,渐渐了解到他的情况。他的妈妈在很久以前就去世了。做数学老师的父亲靠微薄的工资支持着这个家。他从小就明白自己没有任性的权利。

我越发觉得他不容易,想方设法地帮助他。去食堂买好吃的也要多买一份给他留着。

室友们嘲笑我:“天天跟在王凯后面,是不是在追他?”

我立刻脸红了,反驳她们。但是突然明白了,原来我早就对他情根深种。

王凯好像也知道了我的心思,开始有意疏远我。

我气不过找他要一个说法。他说:“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大学期间我不想谈恋爱。”

“那你毕业了就谈吗?”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问这样的问题,犹豫一下“嗯”了一声。

“那到时候你能不能先考虑我?”

他睁大了眼睛。

“怎么办?”我说,“那时候你把我忘了怎么办?”

“不会。”他说。

第二天,他却主动打电话约我出来。对我说:“我改变想法了。我觉得现在谈恋爱也是可以的。”

“为什么?”我几乎欣喜若狂。

“我怕你被别人抢走了。”

2

我揣着“毓婷”匆忙赶回下榻的旅馆。

周然正在等我。我一进门,她就冲上来问我:“怎么样,买到了吗?”她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我柔声说:“买到了。”说着把药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周然从我手里一把把药抢了过去,撕开包装塞到嘴里。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一阵酸楚。

她是我上一份工作时认识的朋友,毕业的时候和同学赵天成结了婚。过了几年幸福生活,然后,赵天成染上了酗酒的毛病,开始家暴。

滴滴滴滴……

我眯着酸涩的眼睛按下闹钟。

凌晨折腾了一顿,我很想接着睡觉。可是不能。我今天要去C医院面试儿童治疗师助理。本来是为了方便面试所以入住了这家旅馆。距离C医院只有几百米。

凌晨两点多,周然却突然联系我。她在电话里语无伦次地说,赵天成打了她,她跑出来没地方去了,问我能不能收留她一晚上。

我立刻让她报警,她却拒绝,只是一个劲地问我的住址。我问她在什么地方,说打车过去接她,她也不说,只是说想立刻离开,不想等我过去。于是我就告诉了她旅馆地址。

我心里焦急,走到酒店门口去等她,夜风吹得我流泪,我却浑然不觉。半小时后终于等来一辆出租车。车子一停住,一个鼻青脸肿的女人推开后门跌跌撞撞地扑了出来。

我赶紧上前扶住她,并且付了打车费用。

我一路扶着她走回房间。

她把头埋在我的胸前轻声抽泣,说赵天成强奸了她。她不想怀孕,这样的情况只会害了她还有孩子。

我看着她的样子,知道她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好生安抚过后我就出门给她买紧急避孕药。没想到会在药店里遇到王凯。

我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发现不知何时,周然已经离开了,也没有留下任何纸条。

不管怎么样,我得赶紧去医院了。

一个月前,我在C医院网站上看到招聘儿童治疗师助理的公告。于是报名申请了。

C医院的儿童孤独症康复中心是一个新成立的机构。

负责人对我为什么选择这个事业很感兴趣。

说起来,这还和王凯有关系。我大学学的是药学专业,整天被那些分子式搞得头昏脑涨。我不爱听课,就去医学院陪王凯上课,医学院的专业课我几乎都听过,当然也听了精神卫生专业的课程。

我向王凯抱怨过,学习太苦太累了,好想一毕业就当全职主妇。

他一脸鄙夷地看着我说,没出息。

我嬉皮笑脸地说,我就是没出息,但是我男朋友有出息。然后嗷呜一声扑上去抱住他的胳膊。

他把胳膊抽出来,把我紧紧抱在怀里。

那时的我,天真地以为真的能依靠别人一辈子。

负责人对我十分满意。她说:“我们拒绝过科班出身的学生。你的学历虽不如他们,但是我从你身上看到了对工作发自内心的热情和深刻的理解。希望你永远保持这样的初心。”

我感动地点点头。就这样,我入职了。

从机构出来,我发觉自己喉咙发痒,脑袋昏昏沉沉。想来是折腾了一晚上感冒了。

刚刚精神高度集中没有在意。现在松弛下来就感觉出来了。

我出了医院,到药店买了点药,回到旅馆打算睡一觉。

然而不幸的是,我失算了。吃过药后,突然胸口剧烈疼痛。

我不敢怠慢,只得再跑一趟C医院。

挂了呼吸科的号。

叫到我的名字,我推门进了诊室。

一进门,我就看到一个不能更熟悉的身影。顿时仿佛脚下生根,一步也没法往前走了。

威严的医生看到我磨磨蹭蹭,不耐烦起来:“是13号陈微吧,快过来呀。怎么了?”

我定了定神,说:“发烧了,突然胸口疼痛。”

眼角余光瞄到王凯,他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没有看我一眼。

医生神色严肃,用听诊器认真地听了我的呼吸,然后给我开了ct和化验单,让我赶紧检查。

所幸,没有大碍。

医生问我是不是晚上熬夜了?

我说是的。

“不能熬夜啊。不能仗着年轻瞎折腾。但是看化验结果,你细菌感染了。青霉素过敏吗?”

我摇摇头:“不过敏。”

“好的,我给你开点氨苄西林。”

“氨苄西林会降低避孕效果。最好等紧急避孕药完全代谢完再吃。”

王凯毫无感情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我和医生都被吓了一跳。

“啊?”医生扶了扶眼镜,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学生。

我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过。

医生看了看生无可恋的我,又看了看他,脸上露出恍然的表情,飞快地在电脑上敲了几下,“那我给你开左氧氟沙星吧。”

我沉默了。直到医生打出处方,签字盖章,递给我,我站起身,面无表情地说了句谢谢医生,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王凯一直以来都这么变态,所以他的朋友们听说我和他在一起之后都直呼不可能。在他们的眼中,王凯从来都是一副看破红尘清心寡欲的模样。有人甚至怀疑过他的性取向。于是我们恋爱以后,他的朋友们不断问我他的那方面是否正常。被问得烦了,我也有点担心起来。

我想起来,他一直对我淡淡的,恋爱以后也只有拉拉手,连接吻都没有。

那时候,正好放暑假。王凯要留在学校做实验。我也留下陪他。宿舍里的同学都搬走了。我很寂寞,就去了他的宿舍。

我们正在闲聊,突然之间我想起他的朋友们问我的问题。于是,我说:“他们说你那方面有问题。是真的吗?”

王凯的脸由白转红,又由红转白,过了好一会才说:“这是谁说的?”

“好多人。李想、周游、王浩他们。”这几个人都是他的室友。

他“哼”了一声。我还在说:“有病的话要早点治疗啊。学医的人更不能讳疾忌医。”

他闷声说:“我没有问题。”

“真的没有问题吗?”我委屈地说,“可是你从来没有亲过我。”

既然他不主动,那由我主动好了。这样想着,我的嘴唇贴上了他的嘴唇。然而由于我毫无经验,只是不得要领地在他脸上蹭来蹭去。

过了一会儿,我就累了,抬起头看到他脸红红的,出了一头汗。

“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我伸手要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