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老婆,你就再忍几天吧,他们马上就走了。"客厅里,林志远握着妻子张美玉的手,低声恳求道。张美玉转过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01

深秋的早晨,林志远早早地站在机场到达大厅,焦急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战友们。十年前退伍时的场景仿佛就在昨天,那时候他们都年轻气盛,信誓旦旦地约定一定要常聚。可是生活总是那么忙碌,转眼间竟已是十年。

昨天晚上,他翻出了珍藏多年的老照片,那是他们在边防站岗时拍的。照片已经有些泛黄,但六个人青春朝气的笑容依然清晰。那时候,他们经常一起站岗、训练,在漫天风沙中相互打气,在寒冷的雪夜里分享一件棉衣。

"当时怎么说来着?'今生战友,来世兄弟'。"林志远轻声念叨着,嘴角露出温暖的微笑。

张美玉走过来,看着丈夫沉浸在回忆中的样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想什么呢?"

"在想战友们,"林志远回过神来,"美玉,谢谢你同意让他们来住。"

张美玉笑着说:"你呀,从知道他们要来的消息后,这几天晚上都睡不好觉,我从没见你这么兴奋过。"

"那是,"林志远搂着妻子的肩膀,"你是不知道,在部队的那些日子,要不是有他们,我可能都撑不下来。特别是老班长王建军,他就像我的兄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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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班长!"林志远一眼就认出了人群中那个熟悉的身影。多年未见,王建军的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但那挺拔的军人气质丝毫未减。紧随其后的是孙大勇、赵鹏飞、谢昆明和徐浩然,五个人风尘仆仆却笑容满面。

"志远,你这个臭小子,还是那么精神!"王建军给了林志远一个结实的拥抱。

"班长,你这头发怎么白了这么多?"林志远心疼地说。

王建军哈哈大笑:"那是操心你们操心的!看看,这是我们的小赵,现在都是市里的处长了。大勇开了家科技公司,昆明在做进出口贸易,浩然也在大城市混得不错……就你小子,还是这么实在。"

张美玉站在一旁,看着丈夫和战友们激动相聚的场面,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她深知这份战友情的珍贵。可是听到王建军介绍其他战友的际遇,她的心里却泛起一丝涟漪。

"嫂子好!"战友们齐声问候。

"欢迎欢迎,快进屋,我准备了午饭。"张美玉热情地说。

02

为了招待战友,林志远可谓是下足了功夫。早在战友们来之前,他就做了详细的计划。

"美玉,你看这个安排怎么样?"林志远拿出一份手写的行程表,"第一天去状元楼吃饭,他们家的招牌菜都预订好了;第二天去温泉度假村,我跟经理打过招呼,给安排了套特色理疗..."

张美玉看着丈夫认真的样子,欲言又止。她知道状元楼是本市最贵的酒楼,一顿饭少说也得几千块。但看着丈夫期待的眼神,她只是轻轻说:"嗯,都听你的。"

第一天的午宴,林志远特意包了状元楼最好的包间。

"来来来,班长,这个东星斑,您尝尝。这个鲍鱼是老板特意为我们留的,听说是南非空运来的。"林志远殷勤地给战友们布菜。

"好家伙,志远,你这出手也太阔绰了!"孙大勇笑道,"当年在部队,你可是最节俭的一个,连早饭都舍不得买。"

"那是,现在咱们志远发达了!"赵鹏飞也打趣道。

林志远不好意思地笑笑:"哪有什么发达,就是想让你们吃好点。来,班长,这个燕窝..."

张美玉坐在一旁,看着一桌价值不菲的菜肴,心里直打鼓。光是这一顿饭,就抵得上他们半个月的生活费了。

晚上回家的路上,张美玉小声说:"志远,这花销是不是..."

"没事没事,"林志远打断她的话,"咱们不是还有一点存款嘛。再说了,这些年就见这一次,怎么也得让兄弟们吃好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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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们入住了温泉度假村的总统套房。

"志远,这也太奢侈了吧?"王建军有些不安地说,"普通房间就行了。"

"班长,您就别推辞了。这里的温泉据说有特效,对您的老寒腿特别好。"林志远热情地介绍着,"而且我都包了三天了,您就安心享受吧。"

晚上,林志远又在度假村的餐厅订了一桌。席间,战友们推杯换盏,回忆起当年的峥嵘岁月。

"还记得那年冬天吗?"谢昆明端着酒杯说,"零下二十多度,我们在边境线上巡逻,志远的棉衣借给迷路的牧民了,自己硬是顶着寒风走完了八个小时。"

"可不是嘛,"徐浩然接过话茬,"回来后发了高烧,整整躺了三天。要不是班长偷偷给他打退烧针,非得送医院不可。"

林志远听着这些往事,眼圈有些发红。他举起酒杯:"来,敬班长一杯。当年要不是你,我可能都撑不下来。"

第三天,林志远包了一辆豪华商务车,带战友们去郊游。中午在农家乐吃饭,他特意要了十几个最贵的菜。

"这山里的野味可不便宜啊,"张美玉看着账单,小声嘀咕,"一只土鸡就要两百多..."

但林志远装作没听见,继续给战友们倒酒:"来来来,这是本地有名的竹叶青,一定要尝尝..."

03

一周下来,张美玉的心情越来越沉重。她默默地计算着这些天的支出,车费、饭费、酒水...再加上其他零零总总的开销,转眼间就花去了四万多。

这天晚上,张美玉独自坐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月亮发呆。十年前她嫁给林志远时,两人都很年轻,虽然没有什么积蓄,但双方父母都支持他们,东拼西凑地帮他们付了首付,总算在市里有了个小家。

这些年,他们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才还清了大部分债务。可是现在,一周的开销就把他们的积蓄花去了大半。更让她担心的是,林志远似乎完全沉浸在跟战友相聚的喜悦中,丝毫没有节制的意思。

"美玉,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林志远从外面回来,看见妻子独自坐在阳台上。

"志远,"张美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说道,"你能不能跟战友们说说,让他们..."

"说什么?"林志远的声音突然提高了,"让他们走?美玉,你怎么能这么想?他们可是我的战友啊!"

"可是..."张美玉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看看这些账单。一周就花了四万多了,这个月的房贷还没还,小欢的补习费也该交了...而且你也看到了,他们现在的条件都那么好,哪像我们..."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林志远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你是嫌弃我没本事,配不上他们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美玉急忙解释,"我是说,他们现在都是有身份的人了,可以理解我们的困难..."

"我不管!"林志远打断她的话,"他们是我的战友,我不能让他们在我家受委屈,就这段时间而已,我们多久没见了,你别冲动为了我克制一下行吗?"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林志远去开门,是王建军他们回来了。

"志远,嫂子,你们还没睡啊?"王建军笑着走进来,但看到两人的表情,笑容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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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张美玉红着眼睛,转身走进了厨房,借着倒水的工夫平复自己的情绪。

"班长,你们回来了。"林志远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今晚玩得开心吗?"

王建军看了看厨房的方向,又看看林志远,欲言又止。其他几个战友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一时间都沉默不语。

"志远,"最后还是王建军开口了,"这些天真是太打扰你们了。明天..."

"班长,您别这么说。"林志远赶紧打断他,"您看这才住了几天?当初说好的要住一个月的。来来来,我给您倒茶。"

这时,张美玉端着水从厨房出来,看到丈夫又要去拿那套上千块钱一饼的普洱茶,终于忍不住了。

"林志远!"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你知道我们家现在什么情况吗?水电费都快交不起了,你还想着招待?"

"美玉!"林志远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