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切洛蒂赢得了《法国足球》颁发的2024年度最佳男足主帅奖,早些时候,他接受了《队报》的专访,在专访的第二部分(一共三个部分),他谈到了自己的战术风格、执教风格以及与球员相处的办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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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些年里,哪个战术体系最能代表您?

“四后卫防线,我认为最好的防守战术是4-4-2,如今,许多球队可以进行人盯人防守,不需要传统的清道夫,比如亚特兰大和贝尔萨的球队。”

“我更喜欢区域防守的4-4-2,但有时,我们会调整这个体系来盯防某个球员并进行一对一的对抗。对于萨基来说,这将是一个乌托邦,他是一位大师,可能是对我最重要的人。”

“在我的球员生涯中,我遇到了许多非常优秀的教练,比如利德霍尔姆,一位总是非常冷静且极具魅力的瑞典人,或者斯文-埃里克森(在1984年至1987年执教罗马时),他总是有好的想法来推动比赛。”

“但萨基真正进行了创新,他改变了踢法,我在他手下当了四年球员(1987年至1991年,在米兰),然后在国家队担任他的助理教练(1992-1995,意大利队)。

“那就像是一所出色的学校,对我来说,萨基是战术大师中的第一人,我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我至今仍然依靠他使用过的比赛原则,新一代的教练在努力创新,但萨基的防守原则和理念依然非常现代。”

您认为自己是过去三十年中最好的教练吗?

“不,我不这么认为,虽然我赢得了很多比赛,但还有比我更成功的教练,比如弗格森、瓜迪奥拉,或者更早的洛巴诺夫斯基,而且即使我认为自己是过去三十年中最好的教练,那又会怎样呢?会有人为我立雕像吗?不会的,不会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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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奖项对您来说重要吗?

“这个赛季的最佳教练的奖项意味着我和我的球队一起取得了一些成就,这才是最美好的奖励,这意味着我的球队展现了他们的实力,而我能够以最佳方式发挥我手中的所有潜力,我非常高兴并荣幸能够获得这个奖项。”

是球员成就教练,还是教练成就球员?

“教练并不能造就球员,我不是那种会说要成为优秀球员就必须做出牺牲、必须非常敬业的教练,当然,你需要保持敬业,但这并不是让你成为顶尖人才的原因。”

“球员不会因为牺牲、专业精神或严肃态度而赢得金球奖,天赋是天生的,我无法制造维尼修斯的天赋,但是比如说,我可以保护他的天赋,给他信息来展示他的才华,帮助他成为敬业、严肃、谦逊的人。”

“我的工作是管理球员的天赋,当我和球员交谈时,是专业人士之间在表达,但如果我和他们私下交谈,那么就是带着不同性格的人在说话。”

这是什么意思?

“我问球员:‘你们是谁?’ 他们回答:‘我们是球员’,我会说:‘不,不,你们错了,你们首先是人,然后是踢足球的人’,这真的很重要。”

这是您成功的关键吗?

“我不是一个有强迫症的人,也不是一个严厉的教官,我比较冷静,但我有自己的规则:第一条是尊重,我希望得到尊重,就像我努力尊重他们一样。”

“第二点是我会尝试与其他人建立良好的关系,我不仅仅和球员谈论足球,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每天在这里工作,我们会讨论一切,从家庭、朋友、食物到政治……所以,也许这就是原因。”

“我把人放在球员之前,从职业的角度,我可以推动他们,要求他们全力以赴,因为我有很大的权力,但我告诉你,通过与每个人之间的关系,你可以达到更多。”

您是否介意被更多地视为一名管理者而非战术家?

“不,我不介意,我理解有人认为我在管理球队氛围方面非常出色,但除此之外,不用担心,球场上的表现才是最终要评判的,球员在球场上的表现会告诉你你是否优秀。”

“关于这一点,我个人认为自己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战术家,真的很好,可能不是最好的,我想,但是真正优秀的战术家,例如,瓜迪奥拉带来了新的风格,克洛普和德国教练们也带来了他们的东西,而我没有,我没有实施过什么让人铭记的战术,所以没有所谓的安切洛蒂风格,因为我不想要特定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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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曾经和球员成为朋友吗?

“我就是球员们的朋友,我想成为他们的朋友!他们可以和我谈论任何事情。我告诉他们:‘我想和你们建立良好的关系,记住,我不在你们之上。但我也不在你们之下’,这种关系必须在这个框架内。”

“有时,球员们会混淆我没有工作的时间和我工作的时间,有时候我把一个球员放在替补席上,他可能会想:‘安切洛蒂把我降为替补了’,不,我没有把卡马文加降为替补,而是把球员卡马文加放在替补席上。”

“有时,这需要解释,需要耐心,球员们可能会忘记我们在人际关系上有良好的关系,而是觉得教练让球员坐上替补席。在这种情况下,我的职业决定影响了我们的人际关系,这不好。”

“我会试着解释:‘我可以在场上让其他球员代替你并让你坐上替补席,但我更愿意和你共进晚餐,而不是和首发的那个人’,这并不总是容易理解,但我确信,与球员建立良好关系有助于赢得比赛。”

听说您很感性……

“是的,这是真的,我经常哭泣,比如在情感丰富的对话中,这对我来说很正常,这是家族遗传,我父亲和祖父都是如此,我的女儿和儿子也是如此。”

“足球也能让我流泪,当然,有时是因为开心而流泪,你知道,泪水来了,它们就流出来了,这是件好事,我可以和球员一起哭泣,我曾经向他们展示过这种情感,没有问题。”

“对我来说,最近一次非常情绪化的时刻是克罗斯离开的时候,在那之前,是卡塞米罗离开的时候……哦,是的,那很艰难,我试着说服卡塞米罗留下,但他有着尝试新体验的动力。”

“当球员离开,而你与他们有如此深厚的关系时,这总是情感上复杂的时刻……因为他们不仅仅是我的球员,相反,当是我离开俱乐部时,这从来都不难。你必须向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