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不敢进故宫,前面有很多黑的东西。”一个印尼游客死死拽住我的胳膊。

他明明从没来过中国,却突然变成了故宫专家,连我这个导游都不知道的典故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后来他指了指空荡荡的左肩说:“是他告诉我的,我觉得把故事讲出来,就不那么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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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北外小语种专业毕业后,我不愿困在办公室,选择了当导游。专业是马来语和印尼语,带的自然是东南亚的客人。说来有趣,东南亚有钱的游客多是华人,他们对祖国的文化与历史总是格外上心。

那是2002年的一个深秋,我带了个马来西亚华人团去承德。京城的高速还没修好,一路走走停停。半夜十点半才到当地,等安排完晚饭,已是凌晨。我瘫在大堂沙发上,看着行李员往里搬行李。

承德这地方,我们导游都不爱来。除了几个男生,因为能跟司机拼房省钱。YS酒店和LL酒店是我们的两个合同酒店,这次住的是YS。

大堂的玻璃门很有分量,要推到直角才会定住。行李员刚收起推车,我习惯性扫了眼门口。就在那一瞬,玻璃门竟自己慢悠悠地打开,还稳稳地停在了最大角度。四周没有风,也没人走动。我愣了几秒,赶紧跑去查看,门口空空如也。

当晚,司机和陪同去唱歌了,死活不回酒店。我当时还埋怨他们不负责任,第二天还要赶路。回到房间,打开电视,拉窗帘,准备洗澡。等我洗完出来,好好的电视成了满屏雪花。

困得要命,我也懒得管它,关灯睡觉。凌晨三点,一阵若有似无的歌声把我惊醒。像是有人在浴室轻轻哼唱,断断续续的女声。我摸索着看手机,凌晨3:20。抬头一看,吓得一激灵——电视不知何时自己打开了,满屏雪花在黑暗中闪烁。

天亮后去餐厅,几个客人围在一起说话。一位马来妇女凌晨四点起来做礼拜时,看见一个女人从她面前飘过。还有客人说感觉床边站着人,睡觉时被人摸脸。

我正想安慰他们别瞎想,陪同的司机也回来了。司机师傅笑着说:“叫你跟我们去唱歌,你死活不来,现在知道害怕了吧?”

这一趟之后,但凡去承德的团我能推就推。每次住在哪家酒店,总会有客人反映怪事:有人说洗澡时在水雾迷蒙的镜子里看到两个人影;五楼的客人半夜看见窗外有人往里张望;更有客人听见嬉笑声,回头发现老公睡在另一张床上…

十多年过去,我再没住过那家酒店。但只要路过承德,夜里总会想起那扇自己打开的玻璃门,和黑暗中突然响起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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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印尼客人来北京,无非三件事:睡觉、照相、买药。他们对中国文化兴趣寥寥,倒是对同仁堂趋之若鹜。我也习惯了照本宣科,把故事背得烂熟。2005年冬天的那个印尼小哥,打破了我的认知。

天安门广场上,他还算正常。一到午门,他突然停住脚步,脸色发白,死活不肯往前走。我劝他别任性,团队不能原路返回,得从神武门出去坐车。

“前面有很多黑的东西等着我们,我不敢走。”他抱着胳膊,浑身发抖。

我嗤笑一声:“黑你个头,我每周来这么多趟,也没见着什么黑的。”

但他已经贴在我左侧,寸步不离。穿过太和、中和、保和三殿时,他走得极不自然,像在躲避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每次我停下讲解,他就变得更加焦躁。

到乾清宫时,情况突然逆转。他抢过我的话头,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他的故事不是死记硬背,而是仿佛亲历一般。连我这个导游都听得入迷,其中很多典故连我都是第一次听说。

他说得越来越投入,眼神也越发明亮。其他游客都围了过来,被他的故事吸引。我站在一旁,又惊又疑。这个之前怕得发抖的人,怎么突然变得如此了解故宫的历史?

直到快到神武门,他像泄了气的皮球,差点歪倒在我身上。他脸色惨白,嘴唇发抖,催促我赶紧带他出去。

上了车,我忍不住问他:“你是在哪学的这些历史?讲得也太详细了。”

他的回答让我浑身发冷。

他歪着下巴,瞥了瞥空无一物的左肩,轻声说:“是他告诉我的。我觉得把故事讲出来,就不那么害怕了。”

我盯着他的左肩,那里空空如也,却仿佛藏着无数个世纪的故事。从那以后,每次走过午门,我都会想起那个印尼小哥,和他肩上那个看不见的“讲解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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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带散客的日子里,我遇见过最神秘的客人来自印尼马卡瑟。他和表哥只是普通的两日游,却在我的人生里留下挥之不去的烙印。

第一眼就注意到他左手食指上的指环。黑色的石头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芒,像是活物在呼吸。他不爱说话,目光总是游离在远方。从机场直奔颐和园时,他突然变了脸色,硬是要求返回酒店。那天他一直紧盯着颐和园的方向,脸上写满恐惧。

渐渐熟络后,他开始讲述自己的来历。他是当地最大巫医家族的传人,他们家的博物馆里珍藏着无数奇珍。他奶奶的水晶棺就摆在镇上广场,供人瞻仰。开始我只当他吹牛,直到他说出了我的秘密。

“你是单亲家庭,现在的男朋友比你小,你们会分手。”他轻描淡写地说完,我的心跳停了一拍。每一句都说中了,甚至连五个月后我被甩的事都预言到了。

他从口袋掏出一颗暗红色的小石头。他表哥突然紧张起来,但他只是笑笑,把石头丢进矿泉水瓶。清澈的水立刻变成浓稠的血红色。等他倒出石头,水又恢复透明。而石头依然保持着暗红色的光泽。

他说这是印尼国宝级的神物。他常在山洞里发现一些奇特的东西,比如会生长头发和指甲的小干尸。他的黑色指环也来自一个神秘山洞,他花了两个小时才走出山区,却被告知已经失踪一个多星期。

五天后临别,他摘下那枚黑色指环戴在我手上。诡异的是,指环大小刚好合适。他说这是命中注定。我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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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的某天,我在颐和园给团队讲解,不小心碰了下香炉。指环突然裂成两半,我只找到一半碎片,另一半就这么消失了。

当晚,他的电话打来:“我送你的东西回来了,谢谢你替我保管。”

话筒里传来的声音飘渺空灵,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我低头看着仅剩的半枚指环,突然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