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绑架失去了肚子里的孩子,未婚夫却在陪白月光
每夜有情
2024-11-10 10:30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被歹徒绑架遭受虐待以致流产时,傅修承却在陪他的初恋白月光。
我苦苦哀求他来救我,也只得到一声嗤笑:
“白天还说要跟我离婚,现在又谎称被绑架骗我回去,沈安宁,这就是你的手段吗?”
后来我终于死心决定离开,不再缠着他要当傅太太。
他却失魂落魄地追到了机场,颤声哀求我:
“安宁,你留下来,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1
婚礼进行到交换戒指的环节。被一通电话打断。
电话那头,是宋栀哽咽的声音:
“修承……我好痛苦,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受不了了,我想结束这一切……”
我紧紧捏住婚纱一角,看着傅修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宋栀你别做傻事,你等我,我马上来找你……”
说着,傅修承就往台下去。
动作间撞上举着戒指盒的司仪,两枚戒指掉出来落在地上滚了一圈,不知落到了哪里。
众人大惊。
“修承——”
我连忙跟上抓住傅修承的手臂,却被他挥手一甩重重摔倒在地。
回头见是我,傅修承眼底有一瞬的迟疑,脚步却半点未停。
“安宁,我们的婚礼先放一放,宋栀出事了,我得去见她……”
眼看他走得越来越远,我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死死攥住,几乎痛到窒息。
“傅修承!”
我大声喊他的名字,泪水不自觉地涌上眼眶。
“如果你现在走了,我们就完了,我不会原谅你的,我要跟你离婚!”
傅修承脚步一顿。
他转过身来,面对着我,眉头紧拧。
“沈安宁,宋栀有抑郁症,现在人命关天,不是你无理取闹的时候!”
听着傅修承的声音,我只觉浑身血液倒流。
宋栀回国以来,每个有意义的日子,她就会发病不想活了。
但凡没瞎,都能看出来她到底是何居心。
可是傅修承看不出。
每一次……每一次,他都会为了宋栀抛下我。
就连我们的婚礼,他也不会为了我留下。
礼堂内的记者举着摄像机拍得起劲。
耳边是一众宾客的指指点点。
司仪拿着空荡的戒指盒,尴尬地看着我。
婆婆冷眼嗤我,指责我不懂事,动不动就把离婚两字挂嘴边,丢夫家的脸。
妈妈狠劲拧了把我的手臂,赔着笑说回去一定会好好教训我。
继父冷哼一声,嫌我丢人,强硬地拉着她离开。
剩下的宾客看够热闹也散去,临走前不忘向我投来同情的打量。
天边响起几道惊雷,瓢泼大雨骤然砸下。
我呆坐在原地。
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2
婚礼礼堂订在半山腰的酒店。
等大雨停歇,我提着婚纱走下山时。
天色已晚。
期间,傅修承没给我打一个电话发一条消息。
妈妈打来的电话也是责怪我不顺从夫家,非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堪。
“幸好你肚子里有傅家的血肉,等修承回来你赶紧去跟他道歉认错,别到时候真让那宋栀当了傅太太……”
我疲惫地挂了电话。
心底一片悲凉。
爸爸不要我,妈妈不爱我,继父嫌弃我。
我以为傅修承是爱我的。
可现在发现,他好像也不爱我了。
明明当初是他追了我很久,跟我告白,承诺会永远爱我,一辈子跟我在一起。
大概真心总瞬息万变,誓言也不堪其重。
彼时我并未注意到,身后突然多了辆车一直跟着我。
走到拐角,阴暗的灯光照不亮前方的路,我掏出手机打光,却在下一秒被人从身后使劲箍住,嘴巴也被死死捂住发不出声。
鼻腔里涌入不明气体,我逐渐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入目是破败脏乱的烂尾楼。
两个长相凶恶的大汉站在我面前,眼神不善地打量着我。
为首那个疤脸男恶劣一笑。
“长得倒是挺漂亮,可惜惹了不该惹的人。”
我抿直了唇,试图保持镇定,声音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你们是谁派来的,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男人低低笑了声,抬手拍了下我的脸,“当然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咯。”
听到这儿,我暗自定了定心神。
“两位大哥,我不知道你们收了多少钱,但不管是多少,我可以给你们更多。我丈夫是本地有名的富商,你们可以打电话给他……”
男人定定地看着我,似在犹豫。
我继续加码:“傅氏集团你们听过吗?集团负责人就是我丈夫,只要放过我,你们能得到的好处不会少。”
与小弟交换了个眼神,男人终于掏出手机,“电话号码报来。”
我松了口气,报了傅修承的号码。
却不想,电话一直打不通。
“妈的!”
疤脸男拨了三遍未了,扬手狠抽了我一巴掌,“你是不是在耍我们?”
脸颊火辣辣地疼,嘴角也冒出了血丝。
我只能缩在角落里,哀求道:“他可能因为是陌生电话所以才不接,你们再多打几次吧……”
求你了…接电话啊……我捂住头,暗暗祈祷着。
下一秒,傅修承的声音传来。
“你是谁?”
我急忙喊道:“修承救我!有两个人不知道收了谁的钱绑架我,你快来——”
“沈安宁你闹够了吗?”
傅修承冷声打断我。
“怎么?白天还说要跟我离婚,发现没用后换新手段了是吧?”
他越说越冷漠,字字句句都是斥责:
“你知不知道宋栀她割腕自杀了?今天要是我再来晚些,她真的会出事!”
“行了,我现在没时间看你演戏,这段时间别来烦我,等宋栀好了你赶紧给我滚过来跟她道歉……”
劈头盖脸的怒吼后,手机那头只剩下忙音。
我愣在原地,捂住头,神经质一般喃喃道:“我没有演戏,我不知道她真的会自杀,我没有……”
可是,已经没人在听我的话。
疤脸男和小弟笑着说我,好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狗,让我叫两声。
我死死咬住嘴唇,然后被一脚踹翻在地。
疼痛如同电流一般瞬间传遍全身,我几乎无法呼吸,只能弯下身子紧紧抱住腹部。
他们一下一下狠踹在我小腹上,语气恶劣地笑着说:
“听宋小姐说你这肚子里怀了个种?你说我给你这么多来几下,那小东西还能活着吗?”
我蜷缩在地上,努力抑制住呻吟声。
终于意识到,他们是冲我肚子里的孩子来的。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不要……”
我哭着求饶,无人理会。
渐渐地,我感到身下流出了些什么。
很疼。
很冷。
好像有个东西从我腹部被抽离,空落落的。
一种自心底涌上四肢百骸的荒芜感。
像死了一次一样。
衣服被人撕开,我凄厉地挣扎。
却遭受更残暴的虐待。
四周的墙壁冰冷且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恐惧的气息。
我心下彻底绝望。
就在裤子要被人脱下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烂尾楼外围响起,似有好几人正往这里赶来。
“姐!”
一个熟悉而焦急的声音传来,我的心猛地一震。
“沈晗……”
疤脸男和小弟对视一眼,径直起身往反方向跑去,很快不见踪影。
我松了口气,终于支撑不住地晕死过去。
3
再睁开眼,恍如隔世。
我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愣了很久,才想起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
手下意识摸上小腹,平坦一片。
我没有哭,只是脸上有些凉凉的。
抬手去摸,摸到了一手湿润。
病房门打开,妈妈和继父走了进来。
看到他们,我心里所有的委屈一瞬间爆发,睫毛轻颤,眼泪夺眶而出,我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妈……”
刚想伸手去拉她,却听见我妈说道:
“你被绑架的事我没跟傅家人说,在这儿提醒你记清楚了,到时候别说漏嘴,免得人家觉得你被玷污了不让进门……”
我愕然地看着她。
她却皱着眉打量我平坦的小腹,“你说说你到底怎么回事?这都快要过门了,怎么就能这么不小心,把孩子流了呢?”
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看你是真要等着那姓宋的进门,你才知道后悔!”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
她还想继续骂,傅家二老走了进来。
傅母扫了眼气得脸红的妈妈,不屑地笑了下。
“虽然我是不喜欢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进门做儿媳,但也看不上那些上赶着卖女儿的行径。”
说着,她看向我的小腹皮笑肉不笑道:“安宁啊,我也直跟你说了,你跟修承谈了快五年,也该给你个交代了。”
“但婚礼那天闹成这样,对傅家影响也不好,只要你配合我们开个记者发布会澄清一下,你就还是傅家的儿媳。”
澄清什么不言而喻。
傅家的意思是让我解释说宋栀并非网上所说的小三,而是我插足他们的感情,挟子上位。
真是可笑。
我和傅修承正正经经谈了五年,到头来却说我是小三上位。
要是放在不久前我对他还有期待时,我或许还会妥协。
但现在,我不想妥协了。
我已经为了所谓的“爱”忍受太久,让自己受了太多伤害。
这次我不想忍了。
“二老请回吧,”我勉强扯了下唇角,嘲讽一笑,“你们傅家的儿媳,我不当了。”
4
傅母势在必得的神情一僵,不敢相信道:
“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傅家儿媳的名头,谁想要就拿去,我不要了——”
啪!
一耳光狠狠砸在我脸上。
我妈眼中满是愤怒和失望地瞪着我,怒斥道:
“沈安宁,谁教你说这种话的!你以为你还是什么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吗?傅家不嫌弃你愿意让你进门,你就该感恩戴德,居然还敢拒绝!”
我的脸歪在一边,只觉比那天晚上遭受的殴打还要疼。
傅家二老似是没料到我妈会突然动手,都愣在一边。
我妈还想动手,手腕就被冲进来的沈晗一把拽住。
“妈你疯了吗?姐她还受着伤!”
我妈被沈晗的话一噎,脸色变得难看。
她试图反驳:“我这是为她好,她太不懂事了。”
沈晗看着向来对自己万般宠爱的妈妈,眼底闪过一丝愤怒和难过。
她不明白,为什么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姐姐能被他们欺负成这样。
婚礼那天也是,除了自己没有人注意到姐姐一直没回来。
沈晗根本不敢想,如果自己没去找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直接将父母和傅家二老往门边赶去,“走,你们都给我走!我和我姐都不想看见你们!”
“晗晗……”
我妈想去拉沈晗却被躲开。
“你们走啊!”
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我无力地躺在床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沈晗跪坐在床边,手紧紧握住我的。
我被她手心的温度烫到,抽出手。
沈晗怔住,手僵硬地停在半空,眼里有泪光。
我轻叹一声道:“我手凉,别冰着你。”
沈晗摇头,执拗地握住我的手。
她说:“姐,我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
“姐,妈她不爱我,也不爱你,她爱的只有自己,她只爱自己。”
“姐,我爱你。”
沈晗说错了,我妈很爱她。
爱到我快嫉妒得发疯。
但我不想反驳了。
我只剩沈晗了。
5
在医院待的那几天我睡得不好。
我梦见很多和傅修承有关的片段,刚在一起时,他真的很爱我。
我能感觉到。
毕竟从小缺爱的人对爱的敏锐性都很强。
我本来没想过谈恋爱的,是他坚持追了我两年,承诺永远不会负我。
我信了他。
直到宋栀回国那天,下着暴雨的深夜,她给本来已经睡下的傅修承打了个电话。
他硬是不顾我的阻拦,披上衣服就往外走。
或许从那时开始,我就应该看清楚宋栀对他有多重要。
而不是因为他一句轻飘飘地解释她有抑郁症,就心软相信他们之间的清白。
怪我,自己作孽自己受。
梦境中,傅修承陪我去做陶瓷,正沉心做着,他突然递了个陶土戒指到我眼前,像所有热恋中的情侣一样,玩这种浪漫的把戏。
下一秒,面前却是宋栀那张白皙精致的脸,她埋在傅修承怀里,朝我探出头挑衅一笑。
笑容尽头,是母亲恶毒的目光,她冷冷盯着我吼:“为什么你跟你那负心汉老爸长得这么像?我要撕了你的脸!”
我尖叫着跑开,却转头撞进沈晗哭红的眼。
她无声地一遍一遍说着:“姐,对不起,别讨厌我……”
梦境最后,是二十岁的我。
脸上是孤独的,但却自由的笑。
竭力撑开眼皮,我看见了傅修承。
“醒了?”
他眼神里满是怜惜,温柔地扶我坐起喂了杯温水。
刚刚好的温度。
我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
“你来做什么?”
傅修承不答反问:“你流产了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我嘲讽地看着他,“告诉你,然后被你指责又在演戏吗?”
他一噎,竟没反驳。
转而又皱起眉头,“都怀孕了也不知道小心些过马路,没了孩子还好,要是人也没了,我看你怎么办——”
“过马路?”
我愣了一瞬,实在觉得很好笑。
我妈就是这样搪塞傅家的。
傅修承见我脸色不对,他伸手想抓我,被我躲开。
我瞥了眼他僵直在半空的手。
心底竟淡漠得一点情绪都不剩了。
那句话就这么轻易说出口:
“傅修承,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