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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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歹徒绑架遭受虐待以致流产时,傅修承却在陪他的初恋白月光。

我苦苦哀求他来救我,也只得到一声嗤笑:

“白天还说要跟我离婚,现在又谎称被绑架骗我回去,沈安宁,这就是你的手段吗?”

后来我终于死心决定离开,不再缠着他要当傅太太。

他却失魂落魄地追到了机场,颤声哀求我:

“安宁,你留下来,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1

婚礼进行到交换戒指的环节。被一通电话打断。

电话那头,是宋栀哽咽的声音:

“修承……我好痛苦,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受不了了,我想结束这一切……”

我紧紧捏住婚纱一角,看着傅修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宋栀你别做傻事,你等我,我马上来找你……”

说着,傅修承就往台下去。

动作间撞上举着戒指盒的司仪,两枚戒指掉出来落在地上滚了一圈,不知落到了哪里。

众人大惊。

“修承——”

我连忙跟上抓住傅修承的手臂,却被他挥手一甩重重摔倒在地。

回头见是我,傅修承眼底有一瞬的迟疑,脚步却半点未停。

“安宁,我们的婚礼先放一放,宋栀出事了,我得去见她……”

眼看他走得越来越远,我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死死攥住,几乎痛到窒息。

“傅修承!”

我大声喊他的名字,泪水不自觉地涌上眼眶。

“如果你现在走了,我们就完了,我不会原谅你的,我要跟你离婚!”

傅修承脚步一顿。

他转过身来,面对着我,眉头紧拧。

“沈安宁,宋栀有抑郁症,现在人命关天,不是你无理取闹的时候!”

听着傅修承的声音,我只觉浑身血液倒流。

宋栀回国以来,每个有意义的日子,她就会发病不想活了。

但凡没瞎,都能看出来她到底是何居心。

可是傅修承看不出。

每一次……每一次,他都会为了宋栀抛下我。

就连我们的婚礼,他也不会为了我留下。

礼堂内的记者举着摄像机拍得起劲。

耳边是一众宾客的指指点点。

司仪拿着空荡的戒指盒,尴尬地看着我。

婆婆冷眼嗤我,指责我不懂事,动不动就把离婚两字挂嘴边,丢夫家的脸。

妈妈狠劲拧了把我的手臂,赔着笑说回去一定会好好教训我。

继父冷哼一声,嫌我丢人,强硬地拉着她离开。

剩下的宾客看够热闹也散去,临走前不忘向我投来同情的打量。

天边响起几道惊雷,瓢泼大雨骤然砸下。

我呆坐在原地。

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2

婚礼礼堂订在半山腰的酒店。

等大雨停歇,我提着婚纱走下山时。

天色已晚。

期间,傅修承没给我打一个电话发一条消息。

妈妈打来的电话也是责怪我不顺从夫家,非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堪。

“幸好你肚子里有傅家的血肉,等修承回来你赶紧去跟他道歉认错,别到时候真让那宋栀当了傅太太……”

我疲惫地挂了电话。

心底一片悲凉。

爸爸不要我,妈妈不爱我,继父嫌弃我。

我以为傅修承是爱我的。

可现在发现,他好像也不爱我了。

明明当初是他追了我很久,跟我告白,承诺会永远爱我,一辈子跟我在一起。

大概真心总瞬息万变,誓言也不堪其重。

彼时我并未注意到,身后突然多了辆车一直跟着我。

走到拐角,阴暗的灯光照不亮前方的路,我掏出手机打光,却在下一秒被人从身后使劲箍住,嘴巴也被死死捂住发不出声。

鼻腔里涌入不明气体,我逐渐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入目是破败脏乱的烂尾楼。

两个长相凶恶的大汉站在我面前,眼神不善地打量着我。

为首那个疤脸男恶劣一笑。

“长得倒是挺漂亮,可惜惹了不该惹的人。”

我抿直了唇,试图保持镇定,声音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你们是谁派来的,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男人低低笑了声,抬手拍了下我的脸,“当然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咯。”

听到这儿,我暗自定了定心神。

“两位大哥,我不知道你们收了多少钱,但不管是多少,我可以给你们更多。我丈夫是本地有名的富商,你们可以打电话给他……”

男人定定地看着我,似在犹豫。

我继续加码:“傅氏集团你们听过吗?集团负责人就是我丈夫,只要放过我,你们能得到的好处不会少。”

与小弟交换了个眼神,男人终于掏出手机,“电话号码报来。”

我松了口气,报了傅修承的号码。

却不想,电话一直打不通。

“妈的!”

疤脸男拨了三遍未了,扬手狠抽了我一巴掌,“你是不是在耍我们?”

脸颊火辣辣地疼,嘴角也冒出了血丝。

我只能缩在角落里,哀求道:“他可能因为是陌生电话所以才不接,你们再多打几次吧……”

求你了…接电话啊……我捂住头,暗暗祈祷着。

下一秒,傅修承的声音传来。

“你是谁?”

我急忙喊道:“修承救我!有两个人不知道收了谁的钱绑架我,你快来——”

“沈安宁你闹够了吗?”

傅修承冷声打断我。

“怎么?白天还说要跟我离婚,发现没用后换新手段了是吧?”

他越说越冷漠,字字句句都是斥责:

“你知不知道宋栀她割腕自杀了?今天要是我再来晚些,她真的会出事!”

“行了,我现在没时间看你演戏,这段时间别来烦我,等宋栀好了你赶紧给我滚过来跟她道歉……”

劈头盖脸的怒吼后,手机那头只剩下忙音。

我愣在原地,捂住头,神经质一般喃喃道:“我没有演戏,我不知道她真的会自杀,我没有……”

可是,已经没人在听我的话。

疤脸男和小弟笑着说我,好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狗,让我叫两声。

我死死咬住嘴唇,然后被一脚踹翻在地。

疼痛如同电流一般瞬间传遍全身,我几乎无法呼吸,只能弯下身子紧紧抱住腹部。

他们一下一下狠踹在我小腹上,语气恶劣地笑着说:

“听宋小姐说你这肚子里怀了个种?你说我给你这么多来几下,那小东西还能活着吗?”

我蜷缩在地上,努力抑制住呻吟声。

终于意识到,他们是冲我肚子里的孩子来的。

“不要!求求你们……不要…不要……”

我哭着求饶,无人理会。

渐渐地,我感到身下流出了些什么。

很疼。

很冷。

好像有个东西从我腹部被抽离,空落落的。

一种自心底涌上四肢百骸的荒芜感。

像死了一次一样。

衣服被人撕开,我凄厉地挣扎。

却遭受更残暴的虐待。

四周的墙壁冰冷且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恐惧的气息。

我心下彻底绝望。

就在裤子要被人脱下之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烂尾楼外围响起,似有好几人正往这里赶来。

“姐!”

一个熟悉而焦急的声音传来,我的心猛地一震。

“沈晗……”

疤脸男和小弟对视一眼,径直起身往反方向跑去,很快不见踪影。

我松了口气,终于支撑不住地晕死过去。

3

再睁开眼,恍如隔世。

我看着洁白的天花板愣了很久,才想起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

手下意识摸上小腹,平坦一片。

我没有哭,只是脸上有些凉凉的。

抬手去摸,摸到了一手湿润。

病房门打开,妈妈和继父走了进来。

看到他们,我心里所有的委屈一瞬间爆发,睫毛轻颤,眼泪夺眶而出,我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妈……”

刚想伸手去拉她,却听见我妈说道:

“你被绑架的事我没跟傅家人说,在这儿提醒你记清楚了,到时候别说漏嘴,免得人家觉得你被玷污了不让进门……”

我愕然地看着她。

她却皱着眉打量我平坦的小腹,“你说说你到底怎么回事?这都快要过门了,怎么就能这么不小心,把孩子流了呢?”

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看你是真要等着那姓宋的进门,你才知道后悔!”

“妈,你怎么能这么说……”

她还想继续骂,傅家二老走了进来。

傅母扫了眼气得脸红的妈妈,不屑地笑了下。

“虽然我是不喜欢什么不三不四的人进门做儿媳,但也看不上那些上赶着卖女儿的行径。”

说着,她看向我的小腹皮笑肉不笑道:“安宁啊,我也直跟你说了,你跟修承谈了快五年,也该给你个交代了。”

“但婚礼那天闹成这样,对傅家影响也不好,只要你配合我们开个记者发布会澄清一下,你就还是傅家的儿媳。”

澄清什么不言而喻。

傅家的意思是让我解释说宋栀并非网上所说的小三,而是我插足他们的感情,挟子上位。

真是可笑。

我和傅修承正正经经谈了五年,到头来却说我是小三上位。

要是放在不久前我对他还有期待时,我或许还会妥协。

但现在,我不想妥协了。

我已经为了所谓的“爱”忍受太久,让自己受了太多伤害。

这次我不想忍了。

“二老请回吧,”我勉强扯了下唇角,嘲讽一笑,“你们傅家的儿媳,我不当了。”

4

傅母势在必得的神情一僵,不敢相信道:

“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傅家儿媳的名头,谁想要就拿去,我不要了——”

啪!

一耳光狠狠砸在我脸上。

我妈眼中满是愤怒和失望地瞪着我,怒斥道:

“沈安宁,谁教你说这种话的!你以为你还是什么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吗?傅家不嫌弃你愿意让你进门,你就该感恩戴德,居然还敢拒绝!”

我的脸歪在一边,只觉比那天晚上遭受的殴打还要疼。

傅家二老似是没料到我妈会突然动手,都愣在一边。

我妈还想动手,手腕就被冲进来的沈晗一把拽住。

“妈你疯了吗?姐她还受着伤!”

我妈被沈晗的话一噎,脸色变得难看。

她试图反驳:“我这是为她好,她太不懂事了。”

沈晗看着向来对自己万般宠爱的妈妈,眼底闪过一丝愤怒和难过。

她不明白,为什么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姐姐能被他们欺负成这样。

婚礼那天也是,除了自己没有人注意到姐姐一直没回来。

沈晗根本不敢想,如果自己没去找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直接将父母和傅家二老往门边赶去,“走,你们都给我走!我和我姐都不想看见你们!”

“晗晗……”

我妈想去拉沈晗却被躲开。

“你们走啊!”

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

我无力地躺在床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沈晗跪坐在床边,手紧紧握住我的。

我被她手心的温度烫到,抽出手。

沈晗怔住,手僵硬地停在半空,眼里有泪光。

我轻叹一声道:“我手凉,别冰着你。”

沈晗摇头,执拗地握住我的手。

她说:“姐,我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

“姐,妈她不爱我,也不爱你,她爱的只有自己,她只爱自己。”

“姐,我爱你。”

沈晗说错了,我妈很爱她。

爱到我快嫉妒得发疯。

但我不想反驳了。

我只剩沈晗了。

5

在医院待的那几天我睡得不好。

我梦见很多和傅修承有关的片段,刚在一起时,他真的很爱我。

我能感觉到。

毕竟从小缺爱的人对爱的敏锐性都很强。

我本来没想过谈恋爱的,是他坚持追了我两年,承诺永远不会负我。

我信了他。

直到宋栀回国那天,下着暴雨的深夜,她给本来已经睡下的傅修承打了个电话。

他硬是不顾我的阻拦,披上衣服就往外走。

或许从那时开始,我就应该看清楚宋栀对他有多重要。

而不是因为他一句轻飘飘地解释她有抑郁症,就心软相信他们之间的清白。

怪我,自己作孽自己受。

梦境中,傅修承陪我去做陶瓷,正沉心做着,他突然递了个陶土戒指到我眼前,像所有热恋中的情侣一样,玩这种浪漫的把戏。

下一秒,面前却是宋栀那张白皙精致的脸,她埋在傅修承怀里,朝我探出头挑衅一笑。

笑容尽头,是母亲恶毒的目光,她冷冷盯着我吼:“为什么你跟你那负心汉老爸长得这么像?我要撕了你的脸!”

我尖叫着跑开,却转头撞进沈晗哭红的眼。

她无声地一遍一遍说着:“姐,对不起,别讨厌我……”

梦境最后,是二十岁的我。

脸上是孤独的,但却自由的笑。

竭力撑开眼皮,我看见了傅修承。

“醒了?”

他眼神里满是怜惜,温柔地扶我坐起喂了杯温水。

刚刚好的温度。

我有些茫然地看着他,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

“你来做什么?”

傅修承不答反问:“你流产了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我嘲讽地看着他,“告诉你,然后被你指责又在演戏吗?”

他一噎,竟没反驳。

转而又皱起眉头,“都怀孕了也不知道小心些过马路,没了孩子还好,要是人也没了,我看你怎么办——”

“过马路?”

我愣了一瞬,实在觉得很好笑。

我妈就是这样搪塞傅家的。

傅修承见我脸色不对,他伸手想抓我,被我躲开。

我瞥了眼他僵直在半空的手。

心底竟淡漠得一点情绪都不剩了。

那句话就这么轻易说出口:

“傅修承,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