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能跟你走吗?"深夜的火车站,流浪女孩怯生生地问道。

四川打工仔心一软,答应了这个乞丐模样的姑娘的请求。

谁知道,这个不敢抬头的女孩,竟是个逃婚的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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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站的长椅硬得很,我缩着身子,把外套往身上裹了又裹。这破站连个暖气都莫得,冷风往脖子里灌,我直打哆嗦。

"哥,你啥子时候回来哦?"前两天小弟还在信里问。听到他天真的声音,我心头一酸。我晓得他和二弟都想读书,可家里穷,根本供不起三个娃儿。

想当年我也考上了个不错的大专,可看到老爹满头白发还在修车,我咋个好意思再花钱读书?就这样南下打工两年,为了省钱,连回家都是坐最便宜的车。

这趟硬座坐了十多个钟头,屁股都麻了。车站里就剩几个打盹的人,昏黄的灯光晃得我眼睛疼。走出站外,冷风一下子把我吹清醒了。看到前面有个小旅馆,我掏了掏口袋里那几十块钱,想了想还是算了。

这钱省下来给弟弟买本习题册不是更好?我找了个避风的角落,把随身带的小包往地上一铺。这一晚上就凑合着过吧,反正我这个当哥的受点苦算啥子。

寒风不停地往衣服里钻,我像个虾米似地蜷着身子。眼皮沉得不得了,可这鬼天气冷得要命,刚要睡着就被冻醒。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听到身边有脚步声...

迷迷糊糊睁开眼,我差点儿没被吓死——啥子时候,身边多了个人?仔细一看,是个女娃儿,跟我挨得老近。她蜷在那儿,穿得跟要饭的似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全是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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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记起来了。就在两个钟头前,我下火车时看到她蹲在站外头,可怜巴巴的。当时我把身上带的烧饼给她,她连头都不敢抬,接过去就点了下头。莫非是她一直跟着我?

莫非是专门跟着我进来的?我赶紧往旁边挪了挪。她倒是不动,就那样看着我,眼神怯生生的,好像在打量我是不是个坏人。

我也偷偷瞄她。这女娃儿是真的冷,抖得像片树叶似的。虽然她浑身脏兮兮的,但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跟我差不多大。这大半夜的,一个女娃儿要在火车站过夜...

我叹了口气,把身上唯一的棉被解下来给她盖上。这被子是我妈非要我带的,说冬天坐火车冷。现在给了她,我肯定更冷,但总不能看着一个女娃儿在这里受冻。

她愣了一下,抬头看我时眼睛亮亮的,好像要说啥子,最后就轻轻说了句"谢谢"。

她说"谢谢"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要不是离得近都听不清。我笑了笑,也不晓得说啥子好。就这样靠着坐着,两个陌生人挨在一起取暖,她好像也不那么害怕了,渐渐往我这边靠。

半夜冷得更厉害了,我感觉手脚都不是自己的了,冻得直打摆子。正难受着,她忽然碰了碰我的肩膀:"你往这边靠点儿,暖和些。"

我愣住了。这还是头一回听她主动说话,声音软软的,有点儿沙哑。

这鬼天气实在太冷,我也顾不上别的了,转过身跟她背靠背。她个子小小的,但身上还是有点温度,确实暖和了些。

想不到我跟一个陌生女娃儿,就这样挨着过了一夜。说来好笑,我俩谁都不认识谁,却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慢慢地,我居然睡着了。虽然还是冷,但心里头踏实。

不晓得啥时候睡着的,等我醒来天都亮了。浑身硬邦邦的像根木头,但总算熬过了这一夜。

一转头,看见她还睡着,脸藏在胳膊里,头发盖住了半边脸。这样看起来,倒不像个要饭的,反而像个累坏了的小女娃儿。

天亮后我轻手轻脚地站起来,生怕吵醒她。摸了摸口袋,还剩十来块钱。本想着省着点儿用,但看她昨晚冷成那样,还是买点热乎的给她吃。

外头摊子上,老板刚蒸好豆浆,我要了两根油条一杯豆浆。

"妹儿,起来吃点东西。"我轻轻推了推她。她睁开眼,看到我手里的早餐时愣住了,那眼神就像见了啥宝贝似的。

"趁热吃嘛,这天气喝口热豆浆暖和。"我把早餐递给她。她接过去的时候手都有点抖,眨了眨眼睛,又是那句轻轻的"谢谢"。

我坐在旁边看着外头,阳光照进来暖洋洋的,车站里开始热闹起来,到处都是拖着箱子赶车的人。

等她吃完,我收拾了一下包,该回家了。看着这个素不相识的女娃儿,心里头莫名有点舍不得,但人生就是这样,谁还不是过客呢?

"我要走了。"我冲她点点头,转身往出站口走。

刚走出两步,身后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一回头,就见那女娃儿追上来,喘着气,眼睛红红的。

"我...我能不能跟你走?"她说这话时嘴唇都在抖。

我愣住了。这话来得太突然,我一时不晓得咋个回答。看她那瘦小的样子,站在那儿跟个没人要的小动物似的,我心里头说不出的滋味。

"我家在山沟沟里头,条件很差得很。"我想了想还是提醒她,"你想清楚没得?"

她没说话,就使劲点头。我心里头叹了口气,八成是真的无处可去了。虽然家里穷,但总比让一个女娃儿流落街头强。老汉老妈都是心善的,应该不会说啥子。

"那就走吧,外头冷。"我拍拍她的肩膀。她就这样默默跟在我后头,穿过人群往外走。

没钱坐车,只能走回去。山路又陡又滑,她走得慢,但从不喊累。一路上她都不怎么说话,就是我累得满头大汗歇脚时,她就掏出块手帕给我擦汗。那手帕虽然旧,但还是香喷喷的。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琢磨,赶在太阳落山前,总算到了村口。这女娃儿虽然穿得破,但说话做事透着股文化人的味道。比如她走路都是小碎步,说话也轻声细语的,跟我们山沟沟里的人大不一样。

我几次想打听她的家庭,问她是哪个镇上的,家里有啥人。她就笑笑,说:"天气真冷噻。"就是不肯说自己的事。

太阳快落山了,我们总算到了村口。远远望去,几缕炊烟从瓦房上飘起来,映着夕阳红,我的心也踏实了。

到家门口,我深吸一口气。刚推开门,就看见老汉老妈在灶边忙活。看到我回来,他们笑得跟花儿似的,可一看我身后还跟着个姑娘,两人都愣住了。

"这是..."老妈的眼神就跟问号似的。

我搓了搓手,支支吾吾地说:"这个...妈,她一个人在外头流浪,这天气咋个活嘛,我就把她领回来了..."

老汉老妈对视一眼。老妈眼神软了下来,老汉也叹口气点点头。就这样,我们家多了个人。虽然家里穷,但日子倒也过得温暖。

我看她眼圈一下子就红了,低着头小声说:"谢谢伯伯伯母。"

"说啥子谢嘛,都是一家人。"老妈忙摆手,笑眯眯地说,"屋里简陋点,你莫要嫌弃。"

我领着她进屋,找了张老木床。老妈把家里唯一的干净棉被拿出来,铺在床上。虽然被子有点旧,但洗得干干净净的。她看着床铺,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道谢。

这一刻我才发觉,她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是那个火车站里瑟瑟发抖的流浪女娃儿,而是我们家的一员了。

一家人忙忙碌碌,她就坐在床边看着。老妈煮面,老汉劈柴,我去井边挑水。看她眼睛亮亮的样子,就像找到了家一样。

那晚我们都不晓得,这个从火车站带回来的女娃儿,将会给我们的生活带来很大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