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狩宴上只因我的琴声被皇后夸赞了一句“有凤求凰之韵。”戚饶便以为我挟恩逼婚,痛斥我一番后追着他那伤心欲绝的书童而去我追上去解释,却被恶狼围困彼时,戚饶只顾护着他的小书童,任由我被恶狼追逐。...

我眸光发亮,一句是还在唇舌中未说出口。

就见叶秋一个踉跄,玉佩脱手,掉进池塘。

咚,涟漪惊动锦鲤,溅起几尾水花。

“你故意的?”我声音拔高。

叶秋眼尾微红,求救似的看向戚饶,“我,我,子云。”

“没摔到吧?”戚饶大步流星越过我,扶起摔倒的人。

宽大的衣袂卷起风,撩动我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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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山林中,他拉上叶秋,策马绝尘离开的背影。

“丢了便丢了,一枚玉佩而已。”

薄凉的声音在背后传开。

我看向池塘,深呼吸一口气。

扑通一声,跳下池塘。

我在池水中找了整整两圈,还是没有找到玉佩。

反而因此又感染了风寒。

床前,姑母看着我喝完药,语气不忍,“囡囡,你若放不下,我便是求到圣上面前,也会让你如愿。”

我扯动嘴角,“姑母,我不是因为他生病的。”

我低下头,“母亲给我的玉佩,我没有找到,也许是天意吧。”

姑母摸了摸我的头,“傻孩子,嫁衣做好了,你要试试吗?”

我点了点头。

养了三天病,我的身体逐渐恢复。

府上来人通报,戚夫人来了。

厅堂中,戚夫人让人送上人参,又嘘寒问暖了几句,这才打开正题。

“小鸳,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最是有容人之量。”

“你祖父于戚家有恩,这门亲事不会动摇,但叶秋,也是战场上救过你未婚夫的,是他的救命恩人。”

“既然你与她都有恩于戚家,不如纳为平妻,我会劝说子云莫要厚此薄彼……”

戚夫人话未说完,便被姑母打断。

“滚出去。”

她气势汹汹走来,“昔日,是我父兄带兵增援你戚家,他们壮烈牺牲,才有了你戚家赫赫战功,满门荣耀。”

“如今,你却欺我虞家军没落,无人为鸢丫头做主,我便是求到皇上面前,也要争一个公道!”

“什么平妻正妻,我家鸢丫头已经定亲了,这门婚事不要也罢。”

戚夫人胸膛上下起伏,“虞夫人,莫要意气用事的好。”

她气冲冲走了,我看向姑母,破涕为笑。

我安心在家备嫁,姑母已为我准备好嫁妆,无不妥帖。

窗棂旁,我正绣着一方喜帕,树影摇晃,一只信鸽从窗外飞来。

它亲昵地蹭了蹭我的手。

取下信纸展开,只有六个字。

“上元节,邀月楼。”

这是我与戚饶一贯的联系方式。

我烧掉信纸,想起什么,又从床下翻出木匣,打开,里面厚厚一叠,全是我与戚饶曾经的书信。

自他去边疆那五年,未有断过。

信纸泛黄,我微微失神。

最后军营那两年在与我飞鸽传信时,叶秋已经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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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于战场上救了他,此后便一直女扮男装,扮作书童,跟在他身旁。

那,戚饶在与我传这些信时,想的是她战场同行不易,还是我经年等待之苦?

我烧掉了泛黄的书信。

信鸽不见我有回复,又匆匆飞来几趟。

信纸我没有再看,全部投入火盆中。

白鸽站在窗梗上,歪头似有不解。

我无奈笑笑,余光却撇到火光未燃尽处,信纸残留的半句话。

“玉佩已找到。”

我重新戴上帷帽,赴约去了邀月楼。

戚饶半倚在楼边喝酒,发带被风卷起。

我气喘吁吁上楼,他正好侧身,眸光宛若天边的星辰。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