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女多男少的国家,人们普遍会联想到俄罗斯或白俄罗斯,绝大多数人根本不会想到:
在中亚,还有一个国家也被“女多男少”困扰。
这个国家,就是哈萨克斯坦。
在哈萨克斯坦第一大城市阿拉木图,婚恋市场的景象,可以说与中国截然相反——
不是男人拼命赚钱买房、取悦女人,而是女人绞尽脑汁地变美、捕获男人的“芳心”。
哈萨克斯坦男人怎么占据了婚恋市场的主导权?
究其原因,还是哈国女多男少的性别比例。
根据哈萨克斯坦的数据统计,在2007年,全国男性人口760万,女性人口810万,也就是说,即便每个男人都结婚,也会有50万女人成“剩女”。
到了2021年,哈国性别比例非但没有和缓,反而加剧了!全国男性人口932万,女性人口986万,女性比男性多出了54万。
而在哈萨克斯坦最大的两个城市——阿拉木图和阿斯塔纳,男女比例失调更加突出,阿拉木图为45.5:54.5,阿斯塔纳为46.4:53.6。
直观地说,每10个女人,就有2个注定是“剩女”。
这个中亚明珠,如何陷入阴盛阳衰的人口困境?
笔者查阅了大量俄语资料,终于,在俄罗斯人口学家的研究中,找到了答案。
第一、卫国战争下的人口巨变
和俄罗斯一样,作为前苏联的加盟共和国,哈萨克斯坦也卷入了苏联卫国战争之中。
在这场战争中,大量哈萨克斯坦男人被征召前线,与纳粹德国英勇作战。哈国男人对苏联卫国战争的贡献是卓绝的,牺牲也是巨大的。
根据战后统计,哈萨克斯坦男性人口,在卫国战争中,损失约40万,这在客观上,制造了大量剩女和寡妇,并为哈萨克斯坦人口的性别困境,埋下了病根儿。
不过,从历史的尺度上看,二战距今,已经近80年了,过去了三代人,按理说,人口比例应该恢复的,但40年前,哈萨克斯坦,却经历了另一场地缘巨变——苏联解体!
第二、苏联解体背后的性别迁移
苏联解体对中亚的地缘影响是巨大的,而哈萨克斯坦人对这场巨变的感知,甚至要超过俄罗斯人。
因为这场地缘巨变,引发了持续数十年的性别迁移,说白了——男人们,跑路了。
除了苏联时期外派哈国的俄罗斯族,候鸟式地返回俄罗斯,还有大量苏联时期的遗老遗少,远走莫斯科。
由于哈国重男轻女的文化传统,这些精英们带走的,也多是男性家庭成员,而非女性。
套用咱们熟悉的“空巢”的说法,可以说,苏联解体,给哈萨克斯坦留下了相当数目的“空巢女人”。
就在苏联解体的1991年,哈国女性人口844万,男性人口791万,本来快被恢复的性别失衡,再次“回到解放前。”
但这并不是最沉重的,更沉重的是,两次历史巨变,烙印在了哈萨克斯坦的国家记忆中,也改变了哈萨克斯坦的生育文化。
第三、新地缘催生生育文化迭代
在俄罗斯人口学家看来,当代哈萨克斯坦的人口性别问题,从本质上来说,并不是经济问题,而是文化问题。
新的地缘,催生了新的生育文化,而当代哈萨克斯坦生育文化的特点,可以简单概括为两点:
第一,男人身在哈国心在俄,根据统计,哈国男人有超过半数,以移民俄罗斯或其他西方国家为人生目标,伴随着中国经济腾飞,中国也成了哈国男性的移民目的地之一。
古话说:有恒产者有恒心。心在国外的哈国男性,自然无法给父母带来安全感,传统的养儿防老观念崩溃。
第二,女性人口多,引发了女人对男人的竞争,然而,这非但没有提高结婚率,反而让男性自认“香饽饽”、奉行只恋爱不结婚的不婚主义。
这就造成了一个婚恋的恶性循环,女孩追、男孩傲、女孩更努力追、男孩更加傲……
以自然生育改善性别比例,也就成了空中楼阁。
在笔者看来,内部问题,总是可以选择外部解决,一旦哈国女性把目光投向全世界,那性别比例也就不是问题了,毕竟,咱们中国男多女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