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佳佳季廷礼

“所以许佳佳,”季廷礼突然叫了我的名字,他目光如刃,直刺我的内心深处,“你现在,是替他严冬向我叫屈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季廷礼问这句话时,声音莫名的颤了颤。
我们跟季廷礼最终不欢而散。
他临走前丢下一句“不识好歹”,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我盯着男人离开的背影,越看越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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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初在南大时,季廷礼也算是有为青年,志向远大,抱负深远,而如今我看到的,只有商人的算计和斤斤计较。
人果然是会变的。
但很快,我又后悔自己没有掩藏好情绪,毕竟捐赠款的事还没敲定下来,我们这种时候得罪季廷礼,并不是明智之举。
而且季廷礼只是表示两百万有点多,并没有说不捐,哪怕他打个对折,至少严冬在面对院方时日子也不难过啊。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如果我们在舔着脸去求季廷礼,只怕非但拿不到捐赠款,还又得被奚落一番。
正好马上到周末,三方的相关人员都要休息,我跟吴凌一商量,先暂缓进度,见机行事,不曾想,翌日一早,我却意外地接到了沈华兰的电话。
“佳佳啊,怎么这么久了你也不来医院看看阿姨啊?”她声音疲惫又哀伤,“你是不是还在生阿姨的气啊?”
我一头雾水,解释说,“最近事忙,没时间。”
“忙忙忙,你跟廷礼都喜欢用这个理由来搪塞我,”一声哭腔从听筒里冒出来,“难道非得我真的进了手术室,你们才肯来见我一面吗?”
沈华兰的控诉声让我挺意外的,但更让我意外的是,这段时间林西西在医院里忙前忙后,难道就没跟她透露一点我们跟荣域闹得不可开交吗?
这么一个现成的可以挑拨离间的好理由,林西西竟然没用?太反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