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在南京火车站,一对老夫妇慢吞吞地从硬座车厢里走出来,看起来就像是隔壁村来串门的老农民。谁能想到,这位身穿褪色军装的老头,竟是闻名遐迩的“疯子将军”王近山,连坐在火车站擦鞋的小伙子都隐约感觉到了些许的不凡气息。
01
王近山这个名字在战场上可是雷打不动的。人家说他战斗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可他偏偏是“见兔子了还得跟着滚下山崖”。就这么一次,把敌人摔得粉碎,自己却摔成了“疯子将军”。
王近山长得一张书生脸,清秀得很,让人一看就是桃花源里走出来的读书人,你要说他上战场,那谁信啊?可真打起仗来,他那股子疯劲儿,连老猫抓老鼠都得自愧不如。
哪知好景不长,到了和平年代,这位“疯子将军”居然在离婚这事上斗得头破血流。情场如战场,他这把岁数还得闹到党中央去劝,邓小平、周恩来轮番上阵,可这位将军就是个铁榔头,一锤子下去,石头上都能磨出火花。
“王司令,这离婚的事儿咱能不能再商量商量?”部下们都急了,真怕这位硬脑壳一时冲动,最后连半拉好处都捞不到。
王近山挥挥手,那脸比刚磨过的砂纸还硬:“说什么也晚了,我这人,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组织咋说,我就咋办。”
这话一出,连毛泽东都听不下去了,把刘少奇叫到跟前:“少奇,这事你得亲自把关,可得搞定他!”
结果呢,王近山真成了副场长,从“疯子将军”变成了“疯子副场长”。到了农场,他看着那些牛鼻子,可能还在想:“这牛比我倔,还是我比牛倔?”
02
王近山的人生像坐过山车,从顶峰摔到谷底,再从谷底爬回半山腰。老天爷玩他,就跟打麻将似的,把他洗来洗去。
到了乡下,这位将军大概也琢磨着:“我这是演哪出呢?从将军变农民,这剧本谁写的?”好在黄振荣这小姑娘跟着他,估计也是看中了他那股子疯劲,想来也是一场“英雄救美”的现代版。
1968年,肖永银眼看着自己的老大哥受够了地头劳役,心说:“得,得救救他。”于是乎,王近山就写了封信,想再回炮火连天的日子。这封信能到毛主席手里,也算是命中注定。
许世友这家伙跟毛主席说王近山的好话时,毛主席那是半信半疑:“这王疯子能收心不?放出来又能折腾些啥?”许世友一拍胸脯:“主席,您放心,王疯子归我管,我保他不出事!”
结果,王近山回来了,这哥们儿虽然只是个副参谋长,但看谁都像看自己的兵。那些曾经跟他吃过苦、受过累的老部下们,见了他还是一股军人的威严,敬得五体投地。
那帮年轻干部本来还纳闷呢,谁家的老头这么有来头?直到有人小声在他们耳边吹风:“告诉你们,那位老头可是王近山王司令,咱们军区的传奇人物。”这下,年轻干部们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位老头是那位“从天而降的疯子将军”。
看来啊,无论走到哪里,王近山这块招牌都挺响亮的。不过他回来后的日子,可没闲着,依旧是一身戎装,一颗军心。
03
王近山这位老将军啊,一辈子带兵打仗,打到最后竟然跟自己的脾气斗起了仗。谁知道这斗来斗去,不仅斗赢了自己的火爆脾气,还斗出了一股子沉稳。简直就是从一个火山口变成了温泉,温和得很。
看他现在这模样,谁能想到曾经那个冲天的火气哪去了?“能再为党和人民服务,就知足了。”这话一出口,你说是不是感觉像换了个人?以前的王近山,那可是个直脾气,一言不合就能跟你急。现在呢,整一个老学究的模样,说话做事都温文尔雅的。
特别是看他和肖永银、聂凤智这帮曾经的部下,现在的上级打交道,你就知道这老头子变化大了。肖永银还偶尔喊他一声“司令”,可王近山那是一点都不摆架子,反倒是礼让三分。开会的时候,他不是摆老资格,而是尊重规矩,让肖永银主持。要是肖来不了,他也得先声明是被委托的,一点都不抢风头。
这样的变化,不知道让多少老部下眼前一亮。以前的王近山,说话有时候直得像把刀,这会儿倒好,说话像撒花,听着都舒坦。不过,他对待工作的态度可没变,依旧是那么认真,每件事都是严格按照流程来。
到最后,老将军走得也是有模有样,没等人来敬礼,自己就已经乘风而去。去世前,还不忘教育一番那些年轻的干部:“别看我走了,你们也得好好干,别给我丢脸。”
真是的,王近山这一生都在教育人,连走的时候都不忘这把。这不是老战士的风格是啥?反正这话一出来,你说还有谁敢不把活干好?
04
王近山就算是躺在病床上也还在打仗,真是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这病床对他来说,不过是另一个战场,就连吊瓶架都像是他的指挥棒。
他那疯狂的呼喊,“敌人上来了,谁阻挡,谁给我挡住!”仿佛又把我们拉回了那个弹雨如注的战场。哎,这心里的敌人,比真枪实弹还难缠。
儿子王漫漫可真够机智的,知道爸爸这是战斗发作症,连忙搬出了李德生将军这个“镇场子”的。他轻声在父亲耳边道:“爸爸,您别担心,李德生将军顶上去了。”这话一出,老将军那还在空中挥舞的手就稳了,仿佛是真的看到了李德生挥着旗子冲上去了似的。
王近山这一松口气,累得又昏过去了,这战斗精神,连电影里的英雄都得自叹不如。家人们见状,赶紧弄来了录音机,放起了《解放军进行曲》。你说,这招也太高了,比安定药还管用。老将军听着那熟悉的旋律,终于能安安静静地休息了,可能他以为自己真的回到了军队,又当上了指挥官。
这情景让在场的人都不禁红了眼眶,这就是老兵的最后荣光啊。虽然他们身处和平年代,但他们的心始终跟国家和人民在一起。他们的英勇和牺牲,是我们永远的教材。这么一想,这位老将军的生命虽然落下了帷幕,但他那种精神,却如同那永不熄灭的战火,燃烧在每个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