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乌合之臭虫爆发!

每天打开手机一刷新闻,这新闻没有时间,花哨的每页碎片化信息不断迭代更新。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大大小小的字缝里看出字来,满页都写着两个字是臭虫。

臭虫臭虫臭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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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松鼠的死亡怎么就和选票挂钩?在生活中萎靡不振如斯在政治上怎么就热情高涨地评头论足?瑞士卷的切割怎么也可以引起舆论割据,各自占山为王收割流量?个人的安乐死选择怎么就在网络上撕裂出如斯的两极化对立鸿沟?流量KPI式的报道诉求下,狂欢式的造神运动与网络围观在神像垮塌之后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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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下沉与情绪主导上位,真实与意见界限越发模糊的后真相时代潮流之中,每一个人都是牵引者也是被裹挟者。

19世纪古斯塔夫·庞勒“乌合之众”的论断仿佛谶语,在“狂欢、无理性、道德感缺失,以及极强的民族历史主义情绪”中,舆论价值密度不断降低,真相成为在观点中游移、在立场中流动的相对主义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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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中心化、反权威、反宏大叙事和碎片化身份体验的后政治要素浸润之下,臭虫爬满了观者神经,麻痹大脑全线攻破理性塞防。反抗的人反倒被臭虫蚕食思维。

质疑一切却又拥趸一切,解构一切却又焦虑一切。

臭虫在人性与时代恶之花的庇荫下潜滋暗长,然后团聚式爆发。躁动、愤怒、不安、戏谑、娱乐化、碎片化交织成让人不适的恶臭时代情绪,凝华成笼罩于新闻之上阴霭。感染又冒犯着每一个波及者,泛滥成一场席卷网络世界横无涯际的热病与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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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后!《臭虫》再次席卷!

当下就像马雅可夫斯基在《臭虫》中书写的一般,臭虫统治了世界。

剧中,被冷冻百年的普利绥坡金和一只臭虫一起复活在“没有细菌、没有寄生虫、没有溜须拍马和阿谀奉承”的未来。

在这样的未来,一个时代的古董、一个披着革命者外衣的投机者、一个有着小资情调的享乐主义者、一个生活观念超前的先锋派、一个被关进动物园的有教育意义的寄生虫、一个头脑里没有臭虫的“普通臭虫”,却将臭虫的风暴席卷,“咬在了全人类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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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臭虫?“臭虫的象征意义很浓,它可能是你的欲望,也可能是被解冻了的思想,它甚至已爬进了你的脑子和骨髓。臭虫的概念之所以很有现实意义,是因为在我们现在各种观念混杂的社会,你的身上、头脑,是真的有臭虫”。孟京辉这样解释道。

欲望如臭虫,贪婪又自私,肆虐在阴暗之处,却大有生生不息繁衍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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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雅可夫斯基在1928年的创作,却谶语般寓言了将近100年以后泛滥人类的虫灾。过去与未来回环往复,人类一次次健忘地放任臭虫解冻与泛滥。过去马雅可夫斯基讽刺的是享乐主义之下作欲望之傀儡的小市民,而当现代成为剧中被冷冻百年的普利绥坡金被解冻的当代,《臭虫》的锋芒执剑刺向欲望本身。

臭虫在人与人之间的角斗乐此不疲,新闻之下欲望与欲望的角逐从来不知餍足。既闹且谐又惊还怪倒也是热闹,众声喧哗中我们却依然在期待超越臭虫嘈杂的谐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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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争!戏剧将臭虫革命进行到底!

“如果说历史世态剧的路线把我们引向外表的现实主义,那么直觉和情感的路线却把我们引向内心的现实主义。” 斯坦尼拉夫斯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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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雅可夫斯基笔下,不仅有对生活的现实主义描写,把“事实”“压缩和概括在喜剧的两个中心人物身上”,把“事实”“翻译成行动的和引人入胜的戏剧语言”,还有作为戏剧革命家的他对未来的浪漫主义展望。

当臭虫肆虐,我们必须想尽所有办法将其毁灭!这次,让我们在《臭虫》里,共同寻找杀虫剂!

《臭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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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蜂巢剧场

2024.11.08-1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