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丹和锡金的地缘环境存在着很大相似之处,都位于中国和印度两个大国之间。1975年,印度武力吞并了锡金,将锡金王国变成了印度的锡金邦。印度吞并锡金给不丹敲响了警钟,为了防止被印度吞并,不丹在自己的权限范围内,开始积极对外交往,并且主导和中国交好。这些都是不丹的高明之处。那么为什么这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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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不丹和中国的历史渊源。不丹位于喜马拉雅山脉南麓,北部为高海拔山地,南部接近印度的恒河平原。

历史上印度只是一个地理名词,长期维持着一盘散沙的状态,在英国殖民印度之前,印度分布着大大小小五百多个土邦。这些土邦各自为政,互不隶属,彼此之间纷争不断。在这种情况下,印度没有实力登上高原地区,无法对喜马拉雅山脉南麓的不丹造成影响。

不丹历史上和中国的交往更加频繁。从公元7世纪开始,不丹属于吐蕃王朝属地,长期受到藏族文化影响。9世纪时期,不丹成为独立部落,但境内的寺院仍然隶属西藏各大寺。12世纪时期,不丹受到藏传佛教竺巴噶举派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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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6年,西藏竺巴噶举派阿旺南杰前往不丹,得到当地竺巴噶举派势力支持,逐渐统一了不丹地区。阿旺南杰效仿西藏管理模式,自称“夏仲”,成为不丹最高政教领袖。1730年,不丹发生内部纷争,向清朝求救,清朝驻藏大臣派遣军队进入不丹,平息了冲突。

1734年,不丹遣使到北京请求册封,清朝赐给了不丹印信和敕书,从此之后不丹德布王一直受到清朝册封,成为清朝藩属国。由此可见,不丹和中国有着很深的历史渊源,在英国入侵之前,不丹和印度并没有任何关联。

第二,印度控制不丹。19世纪初,英国统一印度之后,开始向北扩张,不丹以及邻国锡金都遭到了英国的入侵。1861年,英国迫使锡金签订条约,将锡金置于英国的控制之下。1865年,英国迫使不丹签订条约,不丹沦为英国“保护国”。此后不丹锡金,逐渐脱离了和清朝的宗藩关系,由英国派遣殖民专员进行管理。但英国都是就近通过英属印度派遣殖民专员,导致不丹和锡金成为了英属印度的“保护国”。不过英国并没有废黜不丹和锡金两个国家的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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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印巴分治后,印度出兵进驻不丹和锡金两个小国,宣布继承英国在不丹和锡金的利益。1975年,印度武力解散锡金国王卫队,软禁锡金国王,宣布废黜锡金国王和君主制,将锡金变成了印度的一个邦。锡金国王帕尔登·顿杜普·纳姆加尔流亡美国,于1982年在美国纽约去世。

印度武力吞并锡金,废黜驱逐锡金国王,给不丹敲响了警钟。不丹和锡金一样,长期处在印度的武力控制之下,要想反抗印度是非常困难的。不过不丹非常高明,用自己的权限,积极对外交往。

第三,不丹主动和中国交好。不丹是一个位于中国和印度之间的内陆国,只有中国和印度两个邻居。而其中一个邻国印度对不丹虎视眈眈,在军事和外交上控制不丹,这让不丹明白,要想保持独立,必须和另一个邻国也就是中国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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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1949年8月,印度和不丹签订的《永久和平与友好条约》规定,不丹的外交必须接受印度的“指导”。印度不允许不丹和世界大国,特别是联合国五大常任理事国建立外交关系。印度和不丹的《永久和平与友好条约》还规定,印度拥有对不丹道路、森林等资源的使用权,印度还拥有在不丹驻扎军事力量的权利。不丹从国外进口物资,也需要得到印度的“协助”和“批准”,不丹需要确保这些物资不能损害印度利益。

通过这些规定,可以看出,不丹在很多方面处在印度的控制之下,但不丹始终强调自己只是“受印度保护的国家”而不是“印度的保护国”,不丹也拥有一定的自主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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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发展和我国的友好关系,不丹开始和我国进行边界问题的会谈,毕竟边界争议会影响两国关系。由于历史原因,不丹和我国存在争议领土,长期没有正式划界。对于边界谈判,印度没有理由进行阻拦,通过多轮会谈,不丹和我国的往来逐渐增多,不再是一个完全被印度封闭的国家。1998年,中国和不丹通过第十二轮双边边界会谈,签署了《关于在中不边境地区保持和平与安宁的协定》,其中强调,我国尊重不丹王国的独立和主权。

这份协定对不丹的意义非常大,确定了我国对不丹独立和主权的承认。而直到2007年,印度才修订了新的《印度不丹友好条约》,提到了“尊重不丹主权”。后来又通过多轮边界会谈,不丹归还了我国大约1500平方公里领土。比如在麦拉山口地区,宁马地区和库拉冈日峰及喜马拉雅山脉以北地区,已经没有争议。2021年10月14日我国还和不丹签订了《关于加快中不边界谈判“三步走”路线图的谅解备忘录》,推动其他争议领土问题的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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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和我国交好之外,不丹还不断和中小型国家建交,发展到现在,不丹已经和世界54个国家建立了外交关系。而且不丹还积极加入国际组织,包括联合国,世卫组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等等。这些都是不丹的高明之处,通过这些作法,不丹在国际上的存在感得到了增强,外交的自主性也得到了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