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以吴三桂第一人称叙述】

第一段:我是一条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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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条放清军入关的疯狗。我任由冲动支配了我所有的理智。当得知老爸被李自成毒打重伤,当得知圆圆被李自成部下玷污。作为一个男人,我不能忍。

崇祯自缢煤山,亲率全军披麻戴孝。在汉将祖大寿,洪承畴都投靠满人的情况下,皇太极多次劝降,我何曾动摇过一次。

只是这一次,我要策马回头,杀光这大顺军,我要死守这山海雄关,这雄关属于谁都行,就是不能属于李自成!

宁远军5万人,大顺军40万人。1644年,我剃了头,搬了满清为救兵,我一路撕咬李自成,大败他于一片石。

后来“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我成了明末最大的汉奸。人人唾之。

如果性格当真决定命运,那么我的易燃易爆炸应该会毁灭一切吧……

第二段:清廷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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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山海关逡巡了377年。像一条再也露不出獠牙的老狗。1644年4月22日这天,

我打开了山海关的大门让清军入了关,也是我领着我5萬宁远军在此与李自成鏖战。

那一战,4万多将士全部战死;

我父亲和吴家上下38口,都被李自成砍了头,横尸二条胡同。

当我把顶发剃掉,脑后梳着猪尾巴一样的辫子那一刻起,就已经抛弃了他们,抛弃了名誉,只是当亲见亲人尸体僵卧街边,血污满地时,我的灵魂还是被抽离了。

他们的死湮灭了我最后的一丝犹豫和顾虑。我要让每场战斗都变成人间修罗场,在战场上我是无与伦比的叛徒,最勇敢的汉奸。

我之所以陶醉于一场场昏天黑地的厮杀。是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会忘记痛苦,忘记恐惧,忘记那深深的负罪感。忘记那个我用一个家族的性命换来的女人——陈圆圆。

为满人征战的17年,我是一只只能卖命的野狗,一只没有家的野狗……

第三段:无家可归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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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真的疯魔了。

永历,他写信骂我不是人。呵~早在16年前,当我剃头留猪尾巴辫子的那刻开始,我就成了一条只会杀人的狗。

永历,他长得太像崇祯帝了,我第一次见他我竟双腿哆嗦,语无伦次。四个月后,我还是命人杀了他,如果我说我害怕恐惧的感觉才杀了他,你们信吗?

终于,我用南明最后一个终身流离失所的倒霉君王——永历的人头,换来了我平西安稳的天下。

终于,我不用叛变了,云南很远,离北京很远,远到可以忘记一切,只是一家三十几口碎尸僵卧,成千上万的同胞的鲜血让我彻夜难眠。我开始变得虚空,变得贪恋酒色,只是一晌贪欢,依旧难于安枕,后来我信佛了。

只是这高大的佛堂殿宇也没办法遮蔽我无家可归的灵魂。

第四段:反了天下又如何

62岁那年的冬天,我纵马疾驰,虽花发满巅,但霸气依旧。我带20万铁骑,风动尘生,杀气袭人……

我是不想叛变的。只是那康麻子(康熙)鄙视、厌恶、猜忌我。他一次又一次杀机毕现,而我原本只想安安稳稳的退休的,对不对?

哎,最终我还是反叛了,那一路上,我背地里哭了好几回,因为我的冲冠一怒,我又要失去我的家人了。

67岁时,我走到了人生的终点。

康熙在我死后将我挫骨扬灰,灭我三族。连婴儿都不放过。反李自成,他杀我父兄三十八口,反康麻子,他灭我三族。

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如果还能回到1644年,我是不是还会山海关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