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男女在一间出租屋外不停的敲门，敲了半天也没有回应，两人就撬开房门进去一探究竟。
突然，一具赤裸的女尸映入两人眼前，随即两人就拨打了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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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警车鸣笛，喧闹的声音、拥挤的人群，把整个巷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一个被压在警察手里的男人身上。
他就是老杨——那位众人眼中“老实巴交”的丈夫。
可如今，他脸上却写满了复杂的情绪：愧疚、不安、甚至有些许的木然。
没人能想到，那个安分守己的“老杨”会被带走，成了杀害妻子的嫌疑人。
“老杨，平时看着挺老实啊，居然下得了这么狠的手？”围观人群中有人惊讶地嘀咕。
老杨没有抬头。
他只是怔怔地盯着地面，仿佛已经听不见周围人的窃窃私语。
脑海里，却是一片混乱，回忆像走马灯似的，一件件浮现——那个阴冷的出租屋，陈某的怨恨眼神，摔在地上的杯子，激烈的争吵，最后，是她倒在地上的模样。
他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完了。
“他究竟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故事得从几个月前说起。那时候，老杨和陈某的日子已经不好过了。
说白了，夫妻俩的日子越来越凑合：她嫌他懒惰，他嫌她啰嗦，两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生活没了半点温情。
老杨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坏人，顶多是脾气差点，生活难处多点。
可谁能想到，这些琐碎会把自己逼到今天的地步？
老杨抬眼看了一下那个出租屋。
那是他们租来的临时住所，地下一层，暗无天日。
也就是在那儿，他和妻子陈某上演了无数次的家庭大战。
上一次吵架时，他真的没想到她会动手，那个眼神带着刻骨的恨意，像是恨不得立马掐死他。
结果，一气之下，他真的动手了……当时老杨自己都没想到，后来的每一天都在后悔中度过。
“可惜，悔恨没用，事已至此。”
人群中有记者忍不住举起话筒，“杨先生，你和妻子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他只是木讷地摇头，沉默地任由警察将自己推进警车。
这一刻，老杨的脸上什么情绪都没有了，只有深深的疲惫，仿佛终于卸下了那巨大的心理包袱。
对于陈某的死，老杨有说不出的苦闷。
他确实是动手了，但他更觉得自己也是个受害者。
谁知道，那天她究竟在想什么？
他记得，那天晚上，她接了个电话，准备收拾东西出门，神情有些异样，眼神冷得像冰。
老杨没忍住，嘲讽了几句：“又要去哪儿？是不是去找那个野男人？”
他话音未落，陈某眼中瞬间燃起怒火，对他的话感到极度厌恶和不屑。
然后，两人激烈地争吵起来。
对他来说，这并不是头一次打架，但那天晚上，那种歇斯底里的情绪却格外浓烈。
陈某的冷漠与愤怒，老杨的怀疑与不满，全都在这个地下的小屋里无限放大。
冲突瞬间升级，他不知道自己那一刻脑子里是怎么想的，总之，挥拳而上，直至一片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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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干的？”
他开始时自己都不敢相信，眼前的陈某早已没有了动静。
他慌了，脑袋一片空白，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都在内心不断挣扎，却始终不敢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他甚至还对自己说，或许她只是离家出走了，总有一天会回来。
就这样，他把门反锁了，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那个令人窒息的房间。
回想起那一晚，老杨只觉得头皮发麻。
那种突如其来的愤怒、无助、失控，似乎是他们婚姻中的一种宿命。
那些未能被察觉的、隐藏在生活底层的怨恨，最终爆发成了一场不可逆的悲剧。
随着警车缓缓驶离，老杨的心里已经没有了任何念头，只觉得这一生就此画上句号了。
2
那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傍晚，空气里带着湿气，出租屋的灯光昏黄而狭小。
老杨坐在小沙发上，刷着手机，嘴里还念叨着那几句“日子难过，生活苦啊”。
对面的陈某则在一旁忙活，脸上挂着疲惫，边洗碗边嘟囔着：“就你这一天到晚的懒样子，干点正事不行吗？”
老杨一听就不乐意了，放下手机回道：“我怎么懒了？我也出去打工了不是？”
“你也好意思说打工？打工就干三天玩四天，打个临工还挑三拣四的，怪不得日子过成这样！”陈某放下碗，双手叉腰，气势一下子上来了。
眼里带着的火，仿佛要把老杨给烧化了。
老杨哪受得了这话，一边皱着眉头一边小声嘟囔：“钱不是都你管着吗？怎么日子过成这样了还怪我？”
陈某一听更生气了：“钱是我管着，问题是你挣的钱就那么一点点，怎么管都不够！每个月连房租都要攒着给，谁能跟你这样过一辈子？”
“房租房租，就知道房租！每个月都像要了我的命一样。”老杨火气也上来了，“有本事你出去挣钱啊，不是一直说要离婚吗？离了算了！”
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出租屋里此起彼伏，回声让这狭小的空间愈发压抑。
说到底，陈某最不满的就是老杨的“不上进”。
结婚这么多年，老杨就是一副得过且过的样子，做事情总是三分钟热度，找了几份活儿，不是嫌累，就是嫌钱少，索性窝在家里“蹲点”了。
两人每次提到钱，都像戳了对方的痛处，一触即发。
“你还嫌房租烦？那你早干嘛去了？当初要不是你死活不出去打工，我们至于现在租个破地下室吗？你不觉得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丢人？丢什么人？不就那样吗，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老杨不甘示弱，脸上带着不屑的笑。
“就你这样还讲经？哪家的经像你这样越念越苦！”陈某冷笑一声，“天天在外面耍，跟那些狐朋狗友混，你倒是日子自在了，可你想过没有，咱们的生活越来越下坡路了！”
“狐朋狗友？你以为你是哪位高高在上的小姐？我那是朋友，懂不懂？”老杨被戳中痛点，声音也高了八度，“就你管得多，才天天烦人。”
他们谁也不服谁，你一句我一句，话中带刺。
陈某满肚子的委屈和怒气终于爆发了，她把洗碗布一摔：“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看看咱家，什么事儿不是我一个人操心！你这当丈夫的除了给我添麻烦，还有干过什么正经事儿吗？”
老杨一听彻底炸了，猛地站起来，指着陈某的鼻子骂道：“你少在那里自怨自艾！我没挣大钱，不代表我就是废物。再说了，哪次吵架不是你先挑事儿的？”
陈某被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口冷冷地说：“好，行，老杨，你要是有种，咱俩离婚去，反正我不想跟你过了！你这日子，谁过谁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