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岁母亲二婚,8年没联系后我开车前去看望,见到继父脸泪流满面
兰姐说故事
2024-11-06 07:00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01
廖芳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发抖,冷色调的车载音乐渐渐消失在耳边。她已经在小区门口坐了整整二十分钟,却迟迟不敢拨通母亲的电话。
"妈,我现在就在小区门口。"终于,她颤抖着拨通了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号码。电话里的忙音一声接一声,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她的心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久到廖芳以为母亲不会接听。突然,一声轻轻的叹息传来:"上十八楼,电梯出来左转。"母亲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刻意压抑着什么情绪。挂了电话,廖芳在后视镜里看到自己眼眶已经红了,连睫毛都在微微颤动。
八年了,整整八年没见过母亲。这个时间跨度,足够一个孩子从呱呱坠地成长为小学毕业生,足够一段婚姻从轰轰烈烈走向平淡,也足够一个人从意气风发步入中年。这一次重逢,究竟会是怎样的场景?
廖芳摸了摸后座上的礼品袋,里面装着她精心挑选的补品:深海鱼油、钙片、燕窝,还有一条母亲最爱的真丝围巾。这些东西,她其实早就买好了,却一直没有勇气送出去。
02
深吸一口气,她推开车门,缓缓走向小区大门。六月的风带着槐花的香气,吹散了她的一丝紧张。这是一个高档小区,门口的保安认真地检查着她的访客码,门前的喷泉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廖芳不禁感叹,母亲现在的生活条件确实比以前好多了。
穿过郁郁葱葱的小区花园,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在脑海中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印象中的家永远是阴暗的,像一口枯井,看不到阳光。父亲刘大伟是镇上一家国企的中层干部,本该是体面的工作,可他总是把工资输在麻将桌上。每到月底,他就会跑到各个亲戚家借钱,美其名曰"周转",其实都进了赌场。
最让廖芳痛恨的是父亲的酒瘾。刘大伟总是深夜里才醉醺醺地回家,脚步踉跄,满身酒气。那时的廖芳总是躲在被窝里,紧紧捂住耳朵,不愿听到客厅里传来的争吵声和哭泣声。
03
"你生个闺女有什么用?"父亲的咆哮声穿透墙壁,"要是个儿子,我至于在单位被人笑话吗?老子辛辛苦苦干了半辈子,到头来连个传宗接代的都没有!"
母亲李娜是镇上小学的语文老师,在学校口碑很好,学生们都喜欢这个温柔的老师。可在家里,她总是唯唯诺诺,生怕惹怒了丈夫。每次父亲发怒,她就会把廖芳搂在怀里,一边流泪一边说:"闺女好,闺女贴心。妈妈有你就够了。"这样的安慰,往往换来父亲更猛烈的怒火和更难堪的辱骂。
廖芳永远记得那个雨夜。她上小学四年级,正在写作业。突然听到"砰"的一声,父亲又一次动手打了母亲。第二天一早,母亲顶着红肿的脸,毅然决然地带着她去了法院。
法院判决廖芳由母亲抚养,父亲每月支付六百元抚养费。可实际上,父亲除了偶尔心血来潮给几百块钱,根本不管她们母女的死活。离婚后,他很快又组建了新的家庭,据说还有了儿子,从此再也没有出现在她们的生活中。
04
为了供女儿上学,母亲白天教书,晚上去超市帮人理货。寒暑假就去培训机构代课。那时的廖芳经常能看到母亲双手泡得发白,嘴角却挂着温柔的笑容:"妈妈不累,只要你好好学习就行。"
日子虽然清苦,但总算过得安稳。直到廖芳上初中,一个名叫张庆山的男人开始频繁出现在她们的生活中。
他是母亲同事的远房亲戚,据说是大学教授,待人温和有礼,每次来都会给廖芳带些小礼物。
"芳芳,张叔叔人很好的,他说愿意照顾我们母女。"那天晚上,母亲小心翼翼地试探,眼中带着期待和忐忑。
"不需要!"十四岁的廖芳斩钉截铁地说,"我们自己过得挺好!我不要后爸!"最后四个字,她几乎是吼出来的。那一刻,她看到母亲眼中的光瞬间黯淡了下去。
之后,母亲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张庆山也渐渐淡出了她们的生活。母亲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廖芳的学习上,每天检查作业,辅导功课,风雨无阻地接送。终于在高考那年,廖芳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省重点大学。
站在高档小区的电梯里,廖芳望着不断跳动的数字,心跳也随之加快。十八层并不算高,却像是一段永无止境的旅程。电梯门终于打开,她深吸一口气,朝着母亲所说的方向走去。
05
那时候,廖芳渐渐理解了父亲的不容易。虽然他确实做错了很多事,但在单位里兢兢业业干了一辈子,也是不容易。后来父女俩的关系有所缓和,偶尔也会一起吃顿饭。
可廖芳对婚姻始终心存芥蒂。三十岁生日那天,母亲又一次提起她的终身大事。
"都三十了,连个对象都没有,你想拖到什么时候?"母亲急得直跺脚。
"我过得很好,不需要男人。"廖芳冷冷地说。
"你这是被你爸害怕了。"母亲叹了口气,"可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你爸那样。"
"那您怎么不找一个?"廖芳讽刺地说。
这句话像一根刺,深深地扎在母女俩的心里。从那以后,廖芳搬出了母亲的家,很少回去。直到三年后,从姑姑那里听说母亲在五十八岁时再婚了,对象居然是当年那个张庆山。
"你怎么能这样?"廖芳冲到母亲家,声嘶力竭地质问,"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为什么不结婚?就是因为害怕重蹈你的覆辙!现在你告诉我,你又结婚了?"
"我也想有个依靠。"母亲红着眼睛说,"我也想有个人陪我说说话。"
"那我呢?我这个女儿是死的吗?"
母女俩不欢而散。这一别,就是八年。
06
八年里,廖芳在事业上节节高升,成了公司的部门经理。可每到深夜,那种孤独感就会涌上心头。三十八岁生日那天,她独自在家里庆祝,突然泪流满面。
第二天,她鼓起勇气,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十八楼。廖芳的心跳得更厉害了。左转,找到门牌号,深呼吸,按响门铃。
门开了。门口站着一位身材瘦高的老人,浅蓝色的家居服烫得笔挺,灰白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
看到廖芳的那一刻,老人愣住了。他的眼眶迅速泛红,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
"你就是芳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