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一个人发现找错了人,大家这才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等到人都走了,陆砚舟才用左手撑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地站起来。
到家后,他从柜子里翻出医药箱,一个人处理着受伤的伤口。
刚包扎好,黎芷月就回来了。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色,语气里满是犹豫。
“今天晚上……"
陆砚舟没有力气听她解释了,他忍着痛穿上外套,语气淡淡的。
“今天无论是谁,我都会这么做的,我的职业,就是保护人民群众,为此我可以付出一切代价,所以你不用解释,也不用道歉。"
直觉告诉黎芷月,他说的这番话有些不对劲。
但具体是哪儿不对劲,她又想不起来,只能暂时放到一边想关心关心他的身体。
可话还没说出口,陆砚舟却打断了她。
“沈先生有没有事。"
“没事,只是受了些惊吓而已。"
说到这,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庄白以前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一直有心理阴影,今天他吓得不轻,我有些放心不下,我还是再去看看他吧,你早点休息,不用等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急匆匆出了门,没有注意到垃圾桶里那些沾着血的棉签。
也忘了,要关心一下陆砚舟这件事。
黎芷月这一去,四五天都没有再回来。
可透过朋友圈,陆砚舟却能清楚知道她的行踪。
她陪着沈庄白一起回学校参加了同学聚会,替他挡酒,一起去海边欣赏最璀璨烂漫的黄昏日落,一起去做陶瓷手工……
每一张照片的镜头,都对准了黎芷月。
“乔晚晚,我之前告诉过你,我不是一个好人。”停顿片刻,陆湛深炯然的目光有些许不确定。
他不确定,如同天使那般纯洁的她,内心毫无瑕疵的她,是否可以接受他那些阴暗的过去,是否可以接受他的所作所为。
“秦暖瑶,是我六年前的订婚对象。当年我父亲承诺,只要我与她订婚,我可以得到我父亲手中的所有股权。”
“我为了得到恒耀集团,我为了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利,我享受那种报复的快感。六年前,是我利用了她。”
轰的一声,乔晚晚好似听见了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