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你真的愿意收留我吗?"女人蜷缩在墙角,声音轻若蝶翼。寒风中,她瘦弱的身影在路灯下投下细长的影子。

男人脱下厚重的棉衣,轻轻披在她的肩上,温暖的目光中透着坚定:"放心,我会照顾你。"没有人知道,这个寒冷的冬夜,将会牵起一段长达二十三年的情缘。

01

2001年的腊月,天津的寒风裹挟着零星雪花,在街道上肆意游荡。程远江裹紧身上的棉袄,快步走在回家的路上。作为一家国企的普通工人,他刚刚结束了夜班,疲惫的身躯只想快点回到温暖的家中。

工厂的机器轰鸣声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这是他在车间度过的第八个年头。从学徒工做起,现在已经是技术骨干,虽然收入不高,但在同事们眼中,程远江是个实在人,工作认真,为人厚道。只是到了而立之年还未成家,总让人觉得可惜。

"远江啊,改明儿我给你介绍个对象?"今天下班前,车间主任还特意拉着他说了会儿话。

"主任,您别费心了,我这工作不定时,也耽误人家姑娘不是。"程远江笑着推辞,心里却泛起一丝苦涩。

就在拐过熟悉的街角时,他听见垃圾箱旁传来一阵微弱的咳嗽声。借着昏黄的路灯,他看见一个单薄的身影正在翻找垃圾箱。那是个年轻女子,面容虽然蒙着灰尘,却依稀可见姣好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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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在这里?"程远江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寒风中,那个瘦弱的身影让他想起了自己早逝的妹妹。

女子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慌乱中想要逃走,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程远江连忙上前搀扶,这才发现女子的手冷得像冰,嘴唇也冻得发紫。

"我……我没事。"女子低着头,声音里带着羞赧,"我叫顾雨萍,是个拾荒的。"她说这话时,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破旧的衣服上沾满尘土。

程远江注视着眼前这个瑟瑟发抖的女子,心中泛起一阵不忍。他看得出来,这姑娘的气质不像是一直在街头流浪的人。她的手虽然粗糙,指甲却修剪得整整齐齐,说话时的措辞也很得体。

"这么冷的天,先去我家暖和暖和吧。"程远江脱下自己的棉袄,轻轻披在她肩上。

顾雨萍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低下头去:"不用了,我不能打扰您。"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温婉。

"这天气再待在外面会冻坏的。"程远江坚持道,"我家就在前面,你先去喝碗热汤,暖和过后再说。"

顾雨萍犹豫了一会儿,终于点点头。她的步伐有些蹒跚,程远江体贴地放慢脚步,不时回头确认她跟得上。

02

程远江的家是一间简陋的平房,虽然不大,却收拾得干净整洁。十几年的独居生活,让他养成了事事亲力亲为的习惯。屋里的家具不多,但摆放得井井有条,墙上贴着几张泛黄的全家福,那是他父母还在世时照的。

他给顾雨萍倒了杯热水,又从柜子里找出一件干净的旧衣服。"你先换上这个,我去熬点姜汤。这是我妹妹以前的衣服,她去得早,这些衣服一直放着。"说到妹妹,程远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怀念。

顾雨萍捧着温热的水杯,目光在这个陌生却温暖的空间里游移。墙上挂着一张程远江的单人照,看起来是几年前拍的工作照,眉眼间透着憨厚。房间虽小,但处处都能看出主人的用心。

水杯上还带着些许茶垢,但被擦得很干净。桌上的台灯虽然款式老旧,灯罩却一尘不染。这些细节让顾雨萍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你一个人住?"顾雨萍小心翼翼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好奇。

"嗯,父母去得早,一直都是自己住。"程远江从厨房端出一碗冒着热气的姜汤,"喝点暖暖身子。这是我自己种的姜,辛辣些,但对身子好。"

顾雨萍接过姜汤,小口啜饮着。热气腾腾的姜汤驱散了寒意,也让她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她偷偷打量着这个善良的男人,看着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心里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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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能在这里住几天吗?"她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恳求,"我会帮你做家务,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说这话时,她的心跳得厉害,生怕遭到拒绝。

程远江愣了一下,随即露出温和的笑容:"你先好好休息,其他的不用担心。"他没有多问顾雨萍的来历,也没有追究她为什么会流落街头。在他看来,能在寒冷的冬夜给一个无助的人一个温暖的庇护,这就够了。

那天晚上,程远江把自己的床让给了顾雨萍,自己则在外间的小沙发上将就了一夜。躺在陌生的床上,顾雨萍久久无法入眠。枕头上有一股淡淡的肥皂香,朴实无华,就像这个男人的为人一样。

03

日子就这样悄然流逝。顾雨萍果然如她所说,将程远江的家收拾得井井有条。她会在程远江上夜班时准备好热腾腾的饭菜,也会在他疲惫归来时端上一杯热茶。屋子里多了一个人,却仿佛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渐渐地,程远江发现这个女子不仅勤快,而且颇有见识。虽然她说自己没上过什么学,但在生活中总能看出她与普通拾荒者的不同。她懂得如何精打细算,把有限的工资花出最大的价值;她甚至还会用一些简单的英语单词。

春天来临时,院子里的老梨树开了花。顾雨萍站在树下,望着满树的白花发呆。阳光透过花瓣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衬得她的容颜愈发恬淡。

"在想什么?"程远江轻声问道。

顾雨萍回过神来,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很美。"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我小时候家里也有一棵梨树,每年开花的时候,我都喜欢在树下看书。"

程远江听出了她话语中的怀念,但没有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提起的往事,他选择尊重她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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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菜炒得真香。"一天晚上,程远江夹起一筷子青菜,赞叹道。这道青菜看似普通,却炒出了一股特别的香气。

顾雨萍脸上泛起红晕:"以前……以前看别人做过。"她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你手艺这么好,以后开个小店都没问题。"程远江笑道,"我存了些钱,要是你愿意,我们可以在街口租个铺面。"

顾雨萍的手突然一顿,眼神闪过一丝慌乱:"我、我就喜欢给你做饭。"她急忙转移话题,"对了,明天我想去给你买件新衣服,你那件工作服都旧了。

春天来临时,程远江鼓起勇气向顾雨萍求婚。虽然他知道自己条件不好,但他觉得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很美好。那天,他特意买了一束花,虽然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但却是他精心挑选的。

"雨萍,我们结婚吧。"一个月光明媚的夜晚,程远江握住顾雨萍的手。月光下,他的脸有些发红,声音却很坚定。

顾雨萍的眼睛亮晶晶的,却又带着一丝忧虑:"可是……可是我没有身份证。"她咬着嘴唇,眼中泛起泪光。

"没关系,我们先举行婚礼,等找到你的户口本再去领证。"程远江温柔地说,"只要你愿意,其他的都不重要。"

顾雨萍扑进他的怀里,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那一刻,月光柔和,春风温暖,仿佛连上天都在祝福这对恋人。

04

婚礼很简单,只请了几个要好的同事。顾雨萍穿着借来的红裙子,虽然有些不合身,却掩盖不住她的幸福笑容。程远江穿着新买的西装,有些拘谨,却掩饰不住眼中的喜悦。

同事们都说程远江娶了个好媳妇,夸顾雨萍贤惠能干。车间主任更是打趣道:"远江啊,亏我还想给你介绍对象,没想到你自己找到了这么好的姑娘。"

婚后的生活平淡而幸福。顾雨萍把家里收拾得更加整洁,还在院子里开辟了一小块菜地。每到收获的季节,餐桌上总能有新鲜的时蔬。

两年后,他们的大儿子程晨出生了。顾雨萍在怀孕期间,程远江更是把她当成宝贝一样照顾。他会半夜起来给她熬汤,下班路上总会买些她爱吃的小零食。

"远江,其实不用这么辛苦的。"顾雨萍心疼地说。

程远江却笑着摇头:"你给了我一个家,这是我该做的。"

程晨很聪明,从小就显露出过人的天赋。他三岁就能认识很多字,这让程远江非常自豪。顾雨萍更是倾注了全部心血,照顾他生活,教他读书认字,培养他的兴趣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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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三年,小儿子程朗也来到这个世界。两个孩子给平静的生活增添了无限欢乐。程远江每天下班回家,就看见两个儿子在院子里追逐嬉戏,顾雨萍在厨房里忙碌,饭菜的香气飘满整个院子。

顾雨萍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照顾家庭上,把两个孩子培养得很好。程晨在学校里成绩优异,老师经常夸他懂事;程朗虽然调皮,却也十分懂得体谅父母。

程远江每天看着妻子忙碌的身影,心里充满感激。他从未后悔那个寒冷的冬夜伸出援手,反而觉得这是上天给他最好的安排。每当看到妻子和孩子的笑脸,他就觉得再辛苦的工作也值得。

然而平静的生活在第二十三个年头被打破了。那时,程晨已经考上了重点大学,程朗也在读高中。这个原本其乐融融的家庭,却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折。

05

那是一个普通的下午,两个警察突然造访了他们的家。程远江刚好休假在家,正在院子里修剪那棵老梨树的枯枝。

"请问这里是程远江的家吗?"两名警察出示了证件。

程远江放下剪刀,有些疑惑地点点头:"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

"顾雨萍在家吗?我们有些问题想请她配合调查。"其中一个年长些的警察说道。

正在厨房准备晚饭的顾雨萍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看到警察的那一刻,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程远江注意到妻子的异常,连忙走到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