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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侠堪夸陆蕙娘,能从萍水识檀郎

--上接《鹏翼抟时歌六忆,鸾胶续处舞双凫》

时间飞逝,转眼又是三年过去了。灿若又要上京城参加考试,但他担心家里没人照顾。他心里想着:“家里没有主心骨,房子都会倒。”自从王氏去世后,灿若的生活变得一团糟,他很想再找个能持家的妻子,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心里很烦闷。

于是,他决定把家里的事情交给李主管,然后整理行装出发。那时候正值八月,天气凉爽,非常适合出行。晚上,明亮的月亮挂在天空,灿若独自喝酒,感到非常无聊,触景生情,随口念了一首诗:

露摘野塘秋,下帘笼不上钩,徒劳明月穿窗牖。鸳衾远丢,孤身远游,浮搓怎得到阳台右?漫凝眸,空临皓魄,人不在月中留。

念完这首诗,灿若喝了个大醉,在船上睡着了。

话说灿若走了二十多天,终于来到了京城。他在考场东边租了一个住处,安顿好行李后,有一天和几个朋友到齐化门外喝酒。突然,他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骑着一头毛驴,后面跟着一个闲汉,手里拿着一个食盒,好像刚从坟地回来的样子。灿若觉得这个女人长得非常漂亮:

皮肤白皙,嘴唇红润,身材匀称,气质优雅。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风韵,让人忍不住为之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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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若见到这个女人后,感觉自己的魂都被摄走了。他立刻离开了朋友们,也租了一头毛驴,慢慢地跟在那个女人后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个女人在毛驴上,时不时回头用一双秋水般的眼睛看着灿若。他们走了一段路,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那个女人走进了一户人家。灿若也下了毛驴,舍不得离开,站在门口痴痴地看着。看了半天,那个女人始终没有出来。

正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从屋里走出一个人来,问他:“公子,你在这里看什么呢?”灿若回答说:“刚才有个穿白衣服的女人走进这扇门,我想知道这是谁家?”那个人说:“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是我的表妹陆蕙娘,最近刚守寡,准备再嫁。我正要给她做媒。”

灿若问:“请问您贵姓?”那个人说:“我姓张,因为办事利索,大家都叫我张溜儿。”灿若问:“您的表妹愿意嫁给什么样的人?是否愿意嫁到外地?”张溜儿说:“只要是读书人,年轻一些就可以,地点不限。”灿若说:“其实我不瞒您,我是前科举人,来这里参加会试。刚才见到您的表妹,我觉得她非常出色,真的很喜欢她。如果您能帮我做媒,我一定会重重感谢您。”

张溜儿说:“这件事不难,我相信我的表妹见到您这样的人才,一定不会拒绝。我会尽力促成此事。”灿若大喜过望,说:“既然如此,就麻烦您去说一声。”说完,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块银子,递给张溜儿,说:“这是一点小礼物,聊表心意。事情成功后,我还会重重感谢您。”张溜儿推辞了一会儿,接过了银子。他见灿若出手大方,料想他的财力雄厚,于是说:“公子,明天来听回信吧。”灿若高兴地回到了住处。

第二天,他又来到那家门前探听消息,只见张溜儿笑嘻嘻地走过来,说:“公子,有喜事啊!昨天我跟表妹说了您的情况,她已经看上您了,不需要多次见面,直接就可以定下来。公子只需要准备好聘礼,就可以迎娶她了。我的表妹是个自主的人,聘礼多少无所谓,只要您愿意就行。”灿若按照他说的,拿出三十两银子,折成衣物和首饰送过去,那家人也没有多说什么,就答应了第二天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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灿若见事情这么顺利,心里反而有些疑虑。他又想到北方再婚的说法,认为可能是所谓的“鬼妻”,所以才会这么顺利。到了约定的日子,他安排了乐队和花轿,到门口迎接陆蕙娘。蕙娘上轿后,被送到灿若的住处成亲。

灿若在灯光下一看,正是前几天遇到的那个女人,他非常高兴,觉得这次婚姻真是天赐良缘。拜完天地后,他们喝了喜酒,众人都散去了。两个人进了房间,蕙娘只是坐在椅子上。大约到了一更时分,夜深人静,灿若觉得应该休息了,于是对蕙娘说:“娘子,请睡觉吧。”蕙娘用柔和的声音说:“你自己先睡吧。”

灿若以为蕙娘害羞,没有勉强她,自己先上了床。可是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又过了半个时辰,蕙娘依然坐在那里。灿若只好又央求她说:“娘子,您是不是累了?为什么不休息呢?”蕙娘又说:“你自己睡吧。”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盯着灿若。

灿若怕新妻子不高兴,只好依言又睡了一会儿,又起来轻声问道:“娘子,为什么还不睡?”蕙娘又仔细打量了灿若一番,然后开口问道:“您在京城里有没有认识的权贵?”灿若说:“我交游广泛,在京城有很多同年和朋友,认识的人不少。”蕙娘说:“既然如此,我现在就正式嫁给您吧。”

灿若说:“娘子,您又开玩笑了。我们千里迢迢相遇,通过媒人介绍,已经正式订婚,怎么现在还说这种话?”蕙娘说:“官人有所不知,您可能不知道这里的张溜儿是有名的拐子。我哪里是他表妹?我其实是他的妻子。

因为我有些姿色,所以他故意让我去勾引男人到家里,然后他就会说是他的表妹守寡,要嫁人,由他来做媒。很多贪恋美色的人,都会愿意娶我,但他不要重礼,只要能哄得对方答应,他就会把人带到家里。然后我会假装害羞,不肯与人同睡,这样他就有了借口。

到了第二天,他会联合一帮恶棍,诬陷对方强奸良家妇女,然后把人和财物都抢走。那些被骗的人,因为怕惹上官司,只能忍气吞声,明知道自己被骗了也只能哑巴吃黄连。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止一次了。前几天我从母亲坟上回来,并不是新守寡。那天我碰到了一个宫女,他又想用这个计策来骗人。

我每次都在想,这样的生活怎么能长久?如果哪一天事情败露,我和他都会遭殃。而且我以清白之身,暗地里接待新人,虽然没有受到玷污,但心里总是不安。我多次劝他改邪归正,但他始终不听。所以我一直在想,如果能遇到一个知音,我愿意将自己托付给他,跟他一起私奔。

今天见到您,我觉得您与众不同,而且您态度真诚,我很欣赏您。但我担心如果我们一起逃跑,可能会被他找到,到时候没有人保护我们,反而会受到更大的伤害。现在既然您在京城有很多朋友,我希望您能带我离开这里,搬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这样我才敢放心地跟您在一起。这是我自愿投靠您,希望您以后不要忘记今天的情义。”

灿若听完蕙娘的话,愣了半天,说:“多亏娘子不嫌弃我,告诉我这些事情。否则,我差点就上当受骗了。”他赶紧开门叫家人收拾行李,把自己养的一头毛驴牵出来,让蕙娘骑上,家人挑着箱子,他自己步行。临出门时,他对房东说:“我们有急事要回去了。”他知道何澄带着家眷在京城,于是连夜敲开何澄的门,把这件事情详细告诉了他。然后把蕙娘和行李都寄放在何澄的住处。何澄的房子很大,灿若也在那里租了一个院子,暂时安顿下来。

话说张溜儿第二天果然聚集了一帮无业游民,前来抢人。只见空房开着,人影也没有。急忙问房东:“昨天成亲的举人去哪里了?”房东答道:“相公连夜回去了。”众人各自发呆了一会儿,大家吵嚷道:“我们沿路追去。”一哄而散,朝着张家湾乱跑去了。

可是这么大的地方,到哪里去找呢?原来北京的房子,习惯把房子租给别人住,来来往往,房东不管东西的去向,所以只要搬走了,再也找不到地方。灿若在何澄家住了一个多月,又早到了春季考试的时候。灿若三场考试都很顺利,正是专心等待放榜的消息,果然榜上有名,考中了进士。

灿若被任命为江阴知县,恰好是稽清的父母官。没过几天,他就领了任命书,带着陆蕙娘上任去了。正好方昌出差去苏州,他们就坐了他的官船到任。陆蕙娘平白地成了知县夫人,这正是“鸾胶续处舞双凫”的验证啊。灿若后来做到了开府的职位。蕙娘生下一个儿子,后来也考中了进士。直到现在,他们的家族还很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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