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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顾敬之

巧子绷着脸几天了,憋屈着。不是丈夫强捺着,免不了一场唇枪舌战。也难怪巧子,大凤指桑骂槐太明显,石灰望眼里眯。

前些天,大凤家芦花鸡突然无端不见。无巧不成书,那天巧子家正当来亲戚,又是杀鱼又剁鸡,就这当口大凤家芦花鸡不见了踪影。秃子头上虱子――明摆着。

大凤半明半暗、含沙射影地骂街,巧子听得心口闷闷的,几次想冲出门跟大凤对质,被丈夫一次又一次挡住。

“心不偷,凉溜溜。你要多什么什么心。”丈夫劝巧子。

“你听她骂的,分明就骂咱们家。”巧子气得浑身哆嗦,恨不得去撕大凤嘴,抠大凤嘴里肉。

“她有劲尽管骂,你生什么气?你出去同她顶,反到让人说闲话。事情总会水落石出。”丈夫耐心劝说巧子。

邻里也有人听不下去,指责大凤不要疑神疑鬼的瞎怀疑。因为大凤家芦花鸡,引起好长时间的街谈巷议。有人说巧子不可能,巧子不是那种人,处这么多年,那个对那个,知根知底,谁不晓得。名不是一天修的。也有人这么说,就一只鸡多大了不起,伤心伤肺的骂得难听死了,至于嘛!乡里乡音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大凤同巧子门对门,隔条巷。先前不是大凤串巧子门,就是巧子串大凤门,亲热着呐!邻居好赛金宝。

自从芦花鸡没了,那亲热自然也烟消云散。碰破头不搭一句腔,不是大凤斜眼吊鼻,就是巧子横眉冷对,别扭着。

半月有余,芦花鸡从天而降,后面还领着一趟雏鸡,“咯、咯、咯”回家了。大凤傻了眼,说什么也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