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临时工结交总参少将,空降广西当副市长,颇得民心,后来怎样了
老黄有话
2024-11-04 08:00广西
90年代初的北京街头,有个30来岁的男人,满大街张望。
懂看相的人一看便知,此人眼角狭长,口唇歪斜,属于“能来事”的面相。
此人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寻找可以利用的机会。
一场惊天巨骗,正在他的内心酝酿着……
他,叫做刘和平,甘肃省清水县人,底层家庭出身。
在上世纪,像他这样的人,如果不是下海经商,很难有什么上升通道。
更别提官场上平步青云了。
可刘和平偏偏不信邪。
打小他就跟其他人不一样——特爱当“头儿”。
不过,跟那些后来混成黑老大的底层不同,刘和平这个人身上,并没有那种下手毒辣的狠劲。
而且,身材瘦小的他,论打架,也没啥资本。
可他依然成功当上了“孩子王”。
这一点,主要归功于他身上的两大特质:
一是胆子极大。
二是表演欲极强。
两者混合在一起,就形成了一种大佬的气场。
不论它是真是假,总之,身边人还就真的认可了。
成长后的刘和平,因为家里太穷,没正经读过几天书。
但他不甘于这种贫苦,一直都想改变命运。
只不过,他想的不是什么正路。
干活是不可能干活的。
正经农活干不来,刘和平倒是看上了一条捷径。
那就是,冒充当地有权有势者的下属,再去骗其他人。
他选择的,是当时清水县政府的一位干部韩主任。
然后自称是其司机,在县城里到处吃拿卡要。
说实话,此人的演技确实是有两把刷子。
再加上特别善于观察细节,所以,哪怕只是个20来岁的小年轻,照样唬住了不少人。
其中,还不乏一些老江湖。
此外,刘和平还继承了少年时的那个特点:
胆子大。
并且越来越大。
局面越窘迫,他反而越不虚,迸发出一种异于常人的自信。
比如某一次,他去县里的供销社,声称要韩主任派他来办个手续,提一批货。
出纳见他文件不全,很是怀疑,并反复盘问。没想到,刘和平反客为主:
“问这多做啥?要不喊韩主任来跟你聊几句?”
对方的质疑,瞬间被这气势压倒,文件也不要了,直接把货给了他。
靠着这些得天独厚的“优势”,刘和平屡屡得手,不仅骗吃骗喝,还多次骗钱成功。
不过刘和平也知道,在一个地方骗多了,总归会露出马脚。
有人还私下告诉他,冒充司机的事儿,已经传进了韩主任耳里,对方勃然大怒。
得知这一切后,刘和平当即带上全部家当,买了一张硬座车票,连夜逃去了外省。
在车厢里,某位乘客的一句话,又令他浮想联翩:
“找个养马的,咋这么难?”
通过口音,刘和平听出老哥是东北的。
他立马凑过去:
“大哥来俺们西北公干?”
对方自称姓郭,是黑龙江人,来西北考察马匹良种。
刘和平眼看天快黑了,便殷勤邀请对方去餐车吃饭,请客一起喝上几杯。
果然,黄汤下肚,姓郭的嘴也管不住了。
他交代,自己是牡丹江军马场的,来甘肃一趟,只为两件事:
“一是找找,你们大西北有没啥好马。二来,想看看有没有厉害的驯马员。”
一听这话,刘和平脑子转得飞快。
他虽然谈不上是什么驯马员,但年少时确实也喂过、养过马。
一些基本的业务素养,还算是懂的。
再加上,他那与生俱来的掰扯能力,一晚上,就把自己包装成了个专业驯马员。
郭哥也喝嗨了,当晚便同意,带刘和平去军马场试试。
说起来,牡丹江军马场是建国后第一个成立的军马场,曾为前线输送过两万多匹战马。
这里也是当地人口中神秘的“中直单位”。
说白了,就是中央直属的意思。
经常会有上面的部队首长,到马场来作报告。
刘和平虽然养马技术很初级,但领导给的任务压力不大,因此在这里也能混得开。
况且他的天性就是在什么样的群体,都能打成一片。
每天养养马,下了班,就跟一群工友去喝酒,赌钱。
到了1988年,军马场新建了一座酒厂。
刘和平又自告奋勇,去厂子里干业务员。
说是跑业务,其实就是各处胡吹一通,顺带吃吃喝喝。
此时,改开的浪潮也席卷到了东北,刘和平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琢磨有没有什么赚快钱的来路。
很快,他便重操旧业,再一次搞起了骗吃骗喝。
只不过,这次他运气就差了些,没骗几次,就被人举报,以诈骗犯的被关进了大牢。
考虑到涉及的金额不多,再加上认罪态度不错,最终只判了两年。
这两年的牢,也不是白坐的。
在狱中,刘和平依然从五湖四海的狱友们身上,汲取着“宝贵的知识养分”。
他发现,和他一起坐牢的,大都是些经济犯。
其中还有不少,是官场上的败类。
这些人一个比一个能扯,每到熄灯,就开始吹履历,吹自己的辉煌往事。
刘和平听在耳里,不禁对官场充满了向往。
更重要的是,听着这些人的吹水,给他产生了一种错觉:
“原来当官也不是什么难事嘛…..”
“就这水平,我指不定也能当。”
“我要真当了官,那妥妥得造福一方,为地方做点好事…..”
两年之后,刘和平如期出狱,下一站落脚哪里呢?
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闯荡东北,再加上牢里各种道听途说,已经修炼充分。
“干脆,要来就来一票大的。不如直接去北京好了!”
是的,和90年代那些顺应改开大潮,去上海、广东下海的人完全不同。
不走寻常路的刘和平,在中国最政治核心的地方,谋求着看似不着边际的仕途起点。
可当官,哪是那么好当的,更何况对于一个一无所长,还蹲过大牢的无业游民呢?
在北京的第一年,刘和平就跟没头苍蝇一样,一边打着零工,一边到处找人结交。
可惜,大都一无所获。
直到1991年7月的一天,他碰到了一个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