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子鑫鑫
注:图片来源于网络,素材来源于生活
父亲喝完酒踉踉跄跄地回来,母亲照例又是一通数落,“你还知道回来?你把这个家当成什么了?旅店?去去去去,滚出去。”母亲把父亲推出门外,并关上了门。
父亲恼怒地拍门,最终母亲怕丢人惊扰了邻居,只好开门把父亲让进来。像这样的场景,每隔几天就会上演一次,每次都是以母亲的妥协结束。对这样的情形,我已见怪不怪了。母亲的吵闹根本触动不了父亲一根毫毛,他照例该喝酒喝酒,该出去玩就出去玩。
在我的印象里,父亲不是一个好父亲,整天只知道酗酒,对我不闻不问,言语间会嫌弃我和他不亲近。我无所谓,我的骨子里有他玩世不恭的一面。
因为喝酒太多不节制,后面父亲正值壮年却去世了,回顾他的一生,我觉得他也算没白走人世间这一遭,吃喝玩乐都有过,而母亲一天就是个怨妇,最后只落个寡妇的身份。
后来母亲再婚了,又给我生了一个妹妹。我对这个妹妹很是疼爱,毕竟也是一家人。而妹妹却对我充满敌意,总是在母亲那里告我的状,或许是跟继父有样学样吧。
等我长大成人,因为头脑灵活,赚到了不少钱,身边不乏莺莺燕燕,我是左拥右抱乐在其中。母亲催婚,我只是应付她几句,不能不说父亲对我的影响太大了,我讨厌他,却慢慢变成了他。喝酒对我来说,就是一种享受,云里雾里,浑身轻松,啥都不用去想。
如果让婚姻牵住了我,我还有好日子过吗?看看同龄人就知道了,刚九点就被老婆左一个电话右一个电话催着回家,日子过得是鸡飞狗跳的,只有我潇洒自如,想几点回家就几点回家,没人管我,我有自己的房子住。
我曾对一个女孩动心过,她也想和我组建一个家庭,都到谈婚论嫁了,我临阵脱逃,我不想负担婚姻的责任,不想让家庭禁锢了我。我想要自由,想要一个自由的灵魂。
也有女孩试图改变我,妄想她是一个例外,怎么可能?我是爱她,但我更爱自己。遇到这样的女孩,我的做法就是拉黑闪人,让她在我的世界里消失。
时间久了,没人给我牵线搭桥了。还有人在背后嚼我舌根子,说我性取向有问题。呵,强者总是孤独的,凭我的本事,想结婚还不容易?这可一点也不夸张,如果我现在愿意结婚,立马有人上赶着找我。
我知道,旁人都笑话我,只有我母亲真心担忧我以后的生活,担忧我老了没人管。我告诉她,我可以呆养老院,花钱什么样的服务没有?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我缺钱吗?不缺。
可惜,没几年的时间,母亲在没有抱上孙子的遗憾中去世了,继父没几年也走了。他们的遗产我没有要一分,全都留给了妹妹。妹妹没有感恩戴德,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这些我都不和她计较,毕竟让了她这么多年。
后来有一次,外甥到我家里来玩,看到一个好玩的东西想要。东西虽然不值钱,但是对我来讲有特殊的纪念意义,我犹豫了片刻。
就在这空挡,外甥的一句话惊到了我的下巴,他说:“舅舅,你真小气。你再舍不得,将来你的一切还不都是我的。”
这是一个八岁孩子说的话吗?是谁给他灌输了这一切,显而易见,是我那个同母异父的好妹妹。我不过四十多岁,她就认定了我一个人会孤独终老,遗产肯定都是她们一家的了。
我把外甥拉到自己面前,笑着对他说:“谁说都是你的了?舅舅马上要结婚了。舅舅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将来会留给他,当然我高兴的话,也可以分你一点。”外甥生气地跑回家了。
半个小时后,妹妹就来兴师问罪了。“哥,你是认真的吗?怎么突然想起要结婚了?”“哎呀,哥的被窝也想暖和点啊。玩了这么多年也该收收心了。”妹妹抛下一句,“发什么神经呢”就撂下了电话。我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日子,我真的开始相亲了。事业有成、模样也算俊朗的我还算抢手货,媒婆没多久就给我回了话,我欣然前往。双方都算满意,决定先相处一段时间。
这时,妹妹又跳出来阻挠我的相亲。说女孩家穷,和我不相配,将来女孩要贴补娘家人了。我直接打她的脸,贴补就贴补,只要她高兴。妹妹眼看她的说辞没有效果,居然联系到了女孩,说我身体有缺陷,不然为什么四十好几了都没有结婚。女孩真信了,有谁家妹妹会说哥哥的坏话?
我知道是妹妹坏了我的事,直接找上门去,一个巴掌呼过去,她疼得嗷嗷叫。这一巴掌,把我们之间的关系降到了零点。
就在我兴致勃勃想要继续相亲时,我的身体突然有了异样的感觉。赶快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是情况不太好,需要住院做手术,是不是良性的,得看病检结果。
我拖了一星期才跑去医院住院,并给妹妹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来医院签字。妹妹风风火火来了,一见面不是关心我的病,而是骂骂咧咧,“你就坑害我!用我的时候就想起我来了。你不是想结婚吗?你老婆呢?”
我忍无可忍,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你还好意是说,不是你从中作梗坏了我的事?”妹妹跳了起来,“哎呀,不是冲着你那点财产,我才不来呢!”
我反唇相讥,“你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本来我是有留给你的想法,可是你居然教一个八岁的孩子乱七八糟的思想,太让我失望了。”“切,失望又怎样?难不成你会捐出去?”“你真是无可救药。我已经想好了,如果身体无大碍,我就娶妻生子;如果是绝症,我就拿卖房的钱旅游去。你是白忙活一场。”
妹妹听了呆在了原地,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