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云笙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像是在努力忍耐着什么。
丁暖笙双眼仍盯着没有动静的江成:“别装了,你要实在不想跳,没人逼你,不要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还让杜总误会,赶快给我起来。"
在丁暖笙咄咄逼人期间,杜云笙身旁的人凑过来在她耳边快速说了什么。
肃杀的冷气从杜云笙身上荡开。
“你说,她喝的是水。"
丁暖笙:“没错,子涛亲眼所见。"
杜云笙一个眼神示意,离得最近的黑衣壮汉就快步冲到了之前给江成倒酒的富二代身边。
“刚才是哪瓶酒?"
富二代被吓得不轻:“那、那瓶……"
除了给江成倒过的一杯,那瓶酒还没被动过。
杜云笙侧眼看张子涛:“既然你认为这是水,那烦请张先生把剩余的喝掉。"
张子涛目光躲闪:“我、我也没有看清……"
杜云笙没有给他继续辩解的机会:“请张子涛喝水。"
黑衣壮汉单手就将张子涛擒住,另一只手不由分说地将酒瓶往她的嘴里塞。
“救……救……"张子涛求救地望向丁暖笙。
丁暖笙只向她挪了半步,就被陈老的一个眼神给钉住了:
“年轻人,你自己作死,可别把老头子我给拉下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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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暖笙要是连这点眼色都不会看,那她也不配站在如今的位置。
她握紧拳头,眼眶发红地望着被迫下跪的张子涛。
咕嘟咕嘟。
张子涛被强行灌酒,一半喝了进去,一半呛了出来。
原本喧哗热闹的内场此时已经一片死寂,只剩下他狼狈的呕吐声。
大半个龙市的权贵默契地变成了木头人,没谁敢在这个时候前去招惹杜云笙。
杜云笙刀刃般的视线一一扫过方才那些欺负江成的人:“你们也觉得那是水?"
被她盯上的人吓得双腿发软:“没有没有,那就是酒,绝对是酒。"
“对对对,都是张子涛说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我可以作证,张子涛说今天要让江成彻底爬不起来,还说丁暖笙肯定只听他的。"
丁暖笙一愣,不可思议地看向趴在地上像条狗一样的张子涛:“子涛,你真的这么说了?"
张子涛涕泪横流,冲她不停摇头。
杜云笙捏着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鼓起。
暴虐的情绪失控前,怀里传来一声虚弱的嘤咛。
杜云笙当即紧张地蹙眉:
“你怎么样?别怕,我们马上就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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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杜云笙扫向摆在桌子上的酒。
“既然各位酒和水都分不出来,那我就帮你们长长记性。"
“一人一瓶,喝完为止。"
“陈老,辛苦您来帮我看着。"
陈老恭敬地目送杜云笙一行离开,转头面向还在愣神的众人时,笑意随之一收。
“各位,请喝吧。"
铺满长桌的酒少说也有十几瓶,要把它们喝光,一人一瓶逃不了。
张子涛刚刚被灌了大半瓶,脸色已经发青了,见了这阵仗,更是吓得直往丁暖笙身后躲。
其他人把矛头指向了他
“都怪你,为什么要把酒说成是水?"
“江成酒精过敏,你怎么敢逼他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