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小公主,却俘获了皇子的一世温柔
我有故事给你讲
2024-11-02 13:05浙江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的哥哥是二皇子的侍卫。
叛军围城时,他受二皇子重托,救出了年仅十二的公主。
公主娇蛮,吃不了苦,也看不惯我。
我拿着荆条逼她读了三年书。
二皇子平定天下后,她却又拽着我的袖子:「你得跟着我回去,做我嫂嫂。」
我:「啊?」
01
我十五岁那年,哥哥从乱军里救出了安沐公主。
他的身上全都是血,抖着手,关了门,把怀里的女孩放在木床上。
女孩看起来年龄很小,身上穿着宫女的衣裳。
一张脸却好看得紧,像从画里跑出来的一样。
我见过她,那是宫里金尊玉贵的安沐公主。
她受万千宠爱长大,在城南的绣坊见到我时,还嫌弃地皱了皱鼻子。
跟哥哥说:「李大哥,这就是你妹妹啊。」
「为什么要在这么小的地方给人刺绣?」
哥哥哑着嗓子跟我说:「月依,长安要乱了,我们逃吧,去金陵。」
金陵离长安,何止千里。
我听见外面传来兵刃的声音。
短刀相接,很快就有血溅到窗纸上,模糊了我的眼睛。
我没流泪,听着哥哥的话,用尚且稚嫩的手抱起安沐,对他点头:「好,好,我们走,哥哥。」
哥哥回手,攥紧了手。
一向沉稳的少年,意气风发的少年,在这一刻,眸光很暗。
他点头:「抱紧她。」
我说好。
哥哥在前头开路,走了出城的小道,手上的刀不敢离手。
我抱着安沐,抱着抱着,手就酸了,忍不住道:「哥哥,我抱不动她了,怎么办啊?」
「我们自己走,不成吗?」
何必带上一个拖油瓶。
他厉声斥我:「月依!」
「她一母同胞的哥哥,对我有知遇之恩,如今叛军围城,他将妹妹托付于我,我就是……将你丢了,也不能不管她的。」
我呼吸骤乱。
想问一句,究竟谁才是你的亲妹妹?
可走过的路血流成河,远方的道前途未卜。
我不能在这样的节骨眼使性子。
我抿了抿干涩的唇,吸着鼻子,可怜兮兮地说:「那……我不敢了,我们走吧。」
「走吧哥哥,求求你了。」
他的身子僵住,点头:「嗯。」
就这样,有惊无险,我们到了定远。
02
二皇子爱妹心切,不知给安沐用了什么药。
一路走来,整整半个月,她竟一路酣睡,只每日醒上半个时辰,用一顿饭,便又沉沉睡去。
连半分苦头都未吃。
只我,磨坏了三双鞋,瘦了两圈。
要换第四双鞋时,哥哥的钱袋子见了底。
皇城已经换了主人,是那早就野心昭昭的异姓王江冲。
江氏天下,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我叹了口气,用生了冻疮的手,将怀里的玉佩拿出来。
径直往当铺走。
哥哥瞧了那玉佩好几眼,敛眉,将我拦下来:「这玉佩……」
这玉佩,是两年前,我跟哥哥一起出去玩,正巧遇到二皇子。
他见我总盯着那玉佩瞧,便笑一声,赏给了我,扭头跟我哥说。
「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你妹妹喜欢,就给她吧。」
两年过去,我揣着那玉佩,从长安,走到定远,离金陵还有百里路,要在这里当掉它。
哥哥有些生怒:「这是他赏给你的,怎么能流落到外头?」
我笑了下,仰起头,指着不远处马车里的安沐:「我不能用,他的妹妹用,总该是天经地义吧?」
「她也很久没吃过好东西了,不是吗?」
哥哥这才动容,沉默地让开。
就这样,等安沐再醒来,正要吐槽饭食简陋时,眼神亮了亮:「你们……算你们还有点用。」
她颐指气使,还以上等人自居。
哥哥出去打探消息了。
房中只有我和安沐。
我推开她,自己先坐下来,用筷子夹了两口:「你如今已经跌落尘埃,何必再摆架子,我给你什么,你便吃什么。不许再挑。」
她启唇,指着我:「你……你,本公主要让皇兄弄死你。」
我拿过一旁折好的荆条,执在手里,冷声:「那你看看,究竟是谁先弄死谁?」
她哼唧两声,又不说话了。
我放下筷子,不再管她,自己出了门,拿出了怀中的馒头。
实在饿得狠了。
这个月月底,我们终于到了金陵。
安沐整日闷在马车里,这会也不由松了口气。
下马车时,她不自在地拉了下我的袖子。
我转身:「怎么了?」
她拿出袖中的金钗:「用这个,去租个好宅子,本……我住不惯太简陋的地方。」
我知道,她口中的简陋,指的是我跟哥哥从前在长安的居所。
哥哥张嘴,正要拒绝。
我就已经接过那金钗:「好。」
租到宅子的那天,长安的消息也传过来。
前朝皇室皆已伏诛。
只逃了个安沐公主。
安沐知道的那天,在屋子里哭了整整一天,出来的时候,哥哥就守在门外,低声哄她:「公主莫哭,臣在。」
从前,李家遭受不白之冤,我和哥哥流落街头。
是二皇子收留了哥哥,替李家洗刷冤屈,还给了我们栖身之所。
如今,时移势易,却又好像一切如旧。
03
公主以后就不是公主了。
为了不惹人怀疑,她换上了粗布衣裳,跟我一起,把哥哥叫哥哥。
哥哥有些惶恐。
七尺男儿,在十二岁的小姑娘面前,居然红了脸。
安沐的眼睛还红肿着:「就这么定了,你们先出去,我要就寝了。」
她仍旧娇蛮,却总算露出几分鲜活来。
出了安沐的房门,哥哥忽然道:「这院子只有两间房,你们一人一间,我去找份差事,晚上可以睡屋顶。」
他从前给二皇子做侍卫时,就经常睡在屋顶。
风餐露宿的。
我说:「不成。」
他抬起手,摸了下我的头发:「这一路走来,你主意大了许多,可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了,听哥哥的,嗯?」
我扯了下唇:「两间屋子,怎么就没你住的地方?」
「我跟她一间,你一间。」
他绷着脸:「不行,她哪里能跟你……」
我打断他,眸中带了点嘲意:
「哥哥,你很厉害吗?是权倾天下还是腰缠万贯?
「你又能为她遮风挡雨到几时?
「若哪日,她被旁人发现,好一点,或许还会被卖到妓院,给别人当牛做马,坏一点,便要身首异处。」
我话落,啪的一声,脸被打得红肿。
哥哥举着手,颤抖得像是那天把安沐抱回来时一样。
可这天以后,哥哥果然没再把安沐当成什么易碎的珍宝了。
也会偶尔让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递递东西,倒杯茶。
我也跟安沐住到了一间屋子里。
她大概是真的不习惯睡觉的时候旁边有人,睡熟了,就会翻身挤我。
大雪天,窄窄的一张床,我被她挤得滚下来。
刚开始的时候,我会睁眼到天明。
后来实在忍不了,就把她捞起来,让她看书,陪着我熬。
她恼怒极了,险些要打我:「李月依,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置若罔闻,指着上面的一句话问她:
「哦。
「这句什么意思?」
她睁着眼,不懂。
坊间传闻,安沐公主顽劣,文墨不通,看来不是假话。
过了会,她不知想起什么,居然反过来笑我:「你个绣娘,学这些做什么?还要拉着我一起看。」
我叹:「多学学,总会有用的。」
又顿了良久,接着道。
「我原本也是书香世家的姑娘,安沐。」
她愣了一下。
这时候才想起来,我其实也出身极好,只是后来家道中落,只剩了我和哥哥二人。
哥哥和二皇子,其实年少时就认识,并非只是简单的君臣和泛泛之交。
否则,也不会将她交到我哥哥手上。
我也不是一开始就在逼仄的绣坊里为人刺绣的。
她软了口气:「好吧,我不懂。」
「你讲给我听。」
04
在金陵住下来后,正巧当地的太守招护卫,哥哥武功高强,没怎么费力气,便被聘上了。
我也找了处绣坊接着刺绣。
我手艺好,很快便哄得绣坊的主人王娘子一口一个晚妹妹地喊我。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以前。
我每日在绣坊做完工,就去太守府外等哥哥。
然后一起回家。
他生得俊,又身形高大,站在一群人里头,极为显眼。
跟他最要好的那个护卫,是太守的外甥,叫罗嘉树。
太守嫌他整日在家里无所事事,没个正形,这才让他跟着手底下的人一块历练,学点功夫,过两年,再扔到军营去,混身军功。
嘉树见到我,拉着哥哥过来:「月依妹妹来啦。」
我点头:「嗯。」
他不好意思地瞥一眼哥哥,又摸了下鼻子:「过两日是花朝节,你想看花灯吗?」
我愕然。
哥哥沉了脸色,一把将我拉走,扭头责他:「看什么花灯?小心大人又说你。」
我跟着哥哥回家,他走得飞快,不搭理我。
临走到家门口,跟我说:「以后不必去等我了。」
「有时间,多陪陪安沐。」
我本也是想跟他说这事的,顺着他的话开口:「安沐整日待在屋里也不是法子,从明日起,我教她读书吧。」
哥哥蹙了下眉:「可……」
我抿唇:「幼时,父亲也说过的,我于诗书一道,极有天赋,你信我,哥。」
说罢,又笑了笑:「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还是这么怕我被人拐跑啊?」
我十五岁了,已经及笄,按理说,早就该许人家了。
他喉头滚动:「那些臭小子,都配不上我妹妹。」
自从安沐跟在他身边。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跟我说话了。
05
哥哥憋着一口气,办差事很卖命。
每个月赏银都能拿上不少。
也不知,到何时才能腰缠万贯。
安沐不服我,起初总是挑刺。
我拿着荆条,仗着比她有力气,她若不愿学,学不好,就打她一下。
不重,却也足够了。
女儿家的泪,有时候很有用。
我气得很时,在她眼前掉两滴眼泪,她便惴惴地不敢多言。
渐渐地,或许是真的无聊,她便也能听我的话了。
偶尔,还会同我窝在一起看看话本子。
王娘子也读过书,我教安沐之前,若有不懂的,都会先去同她谈论一番。
她问我:「你这妹妹,怎么从来没在外头露过面?」
「她怕生。」
王娘子感慨:「幸好有你这么一个好姐姐。」
我不说话了。
我哪里能做她的姐姐。
哥哥也不敢让她喊哥哥。
安沐公主的亲姐姐,是才色双绝的安雅公主。
死在了生她养她的皇宫,死前,还用簪子划伤了数十个叛贼。
安沐公主的亲哥哥,是光风霁月的二皇子顾泽溪。
他博文广识,三岁诵诗五岁成章,十五岁在丹元一战成名,重文人礼下士,是当之无愧的储君人选。
可这样的人,死啦。
或许是日有所想,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知怎地,我突然就梦到了二皇子。
梦到那年春天。
我在铺里看料子,他在街上打马而过,忽地停下马来,对我轻轻点头,目光温和而诚挚:「李妹妹。」
梦着梦着,就哭了。
安沐在一旁听到,把我叫醒,脸上带了点忧色:「喂,你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把泪擦干:「没什么,睡吧。」
过了好久,我以为安沐已经睡熟了,她却忽然道:「若皇兄还活着,娶了你,或许不错。」
我的心跳就这么慢了半拍。
昔年,谁不知道,安沐公主对未来的二皇子妃挑剔得很,亲手搅黄了二皇子的好几桩婚事。
06
这日以后,安沐又对我亲近了许多。
甚至跟我一起学起刺绣来。
有一次,她起了玩心,在外头闲逛的时候,被见过她的叛贼发现。
我正巧路过,拉着仓皇的她跑了半座城。我们一起躲在井里,水淹过口鼻,她拧着眉,出来的时候,脸苍白得不像话。
好在哥哥及时赶来,将那人杀了。
安沐后怕极了,醒过来以后,别扭地跟我说谢谢。
这样一来,她更不敢出门,时日久了,读书刺绣,性子竟也慢慢沉静下来。
又过了一年,安沐的样子慢慢长开,灿若朝阳,宛若芙蕖。
俨然有了些她亲姐姐的风华。
哥哥在太守的重用下,得了跟嘉树一起去军营历练的机会。
走前,他再三交代我,要看顾好安沐。
还留下了一百两银子。
那是他在太守那借的银子。
我盈着泪,在破晓时分送他,小声道:
「哥哥,去年在长安小道,你我举步维艰,你说,无论何时,你都会弃我而保安沐。
「我这个人自私,心里不是不恨的。
「可到了今日,我以性命向你担保,一定会护住她。」
他大笑一声,翻身上马,说好。
说罢,扬起鞭子,正要跟嘉树一道出城,就传来了一道马蹄声。
我转身,看到安沐覆着面纱,像是怕来不及,跑过来,额上还有汗:「哥哥。」
哥哥呆了一瞬:「嗯。」
安沐莞尔,把手上的包袱递给哥哥:「一路珍重。」
哥哥凝视着安沐,半晌都没接。
我喊他:「哥。」
他回神,接到手中:「谢谢。」
我蓦然想到,初到此处,他在她房门外守了许久,跟她说:「臣在。」
嘉树见状,趁哥哥没注意,赶紧跟我说了两句话。
「你……你也等我啊,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我笑了:「早日回来。」
哥哥走后,我拿着那一百两银子,在王娘子的帮助下,也开了一家绣坊。
这一年,我十八岁,旁人唤我李娘子。
外头也没人找安沐了。
她也跟从前不是很相像了,闲暇的时候,还会来给我帮忙。
有一回,等绣娘们都归家了,她站在窗前,我在后头收拾东西,忽然听得她喊我:「月姐姐。」
曾几何时,她顽劣不堪,性情骄奢,还说要让她的皇兄弄死我。
07
我的绣坊生意越来越好。
我跟安沐商议着,把家里那只有两间房子的宅子换掉了。
我把她的金钗赎回来,还给了她。
太守的那一百两银子也还清了。
还回过一次定远。
却没能找到那枚玉佩。
这一年深秋,我要去江州谈生意。
几番踌躇,还是带上了安沐。
她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总是要放心些的。
去江州要坐船,又因为都是女子。
加之世道不太平。
我便雇了几个镖手。
只是没想到,刚到海上没多久,便真叫我们遇上了海盗。
运气之差,闻所未闻。
我们人少,根本敌不过,船被打翻,很快便被那些海盗擒到了他们的大船上。
我周旋其中,以利相诱,却被那海盗头子挑起了下巴。
「这一趟不亏,带回去两个大美人,还有好几个小娘子。」
再多的利益,都不及眼前的美色让人心动。
安沐哼了一声:「你们也配?」
她话音落下,海盗头子的脸色瞬间变了,我忙扑过去,挡在安沐身前:「别动她。」
「行,那动你。」
他的手伸过来,眼看着就要解我的衣衫。
这个关头,却有一支箭,带着破空之势,射中了面前的人。
他死了。
船上乱了起来。
有人将我们救了下来。
被带到那人的船上后,安沐惊魂未定,有些别扭地跟我说:「以后别再挡在我前面了,我才不稀罕。」
我安抚了会她。
想起方才见到的那个持弓之人,找了个船上的人,问她:「方才那个射箭的,是谁啊?」
她看了我一眼,神情带着些我捉摸不透的东西:「是我们公子。」
直到抵达江州的前一夜,我才见到这位救命恩人。
我睡不着,出来走动。
在甲板上,看见一个背影,他迎风而立,衣袍翻飞。
身形萧肃,沉稳持重,又隐隐可窥见杀伐之气。
熟悉又陌生。
我抿着唇,差点就要唤出那三个字。
他却像是察觉到,转瞬便在我面前消失了。
08
万幸,我们一行人,又平安回到金陵。
哥哥也寄了书信回来。
说他在军营里立了功,年后可以回来一趟,探探亲。
我高兴,掐着指头算日子。
安沐却突然开始不对劲起来。
她心思重了许多。
或许,是见到了人,听到了什么事。
我带她去街上看杂耍,她起初是高兴的,可忽然间,便发了疯似地往一个方向跑。
我在原地等了片刻,才寻了过去,就见安沐蹲在小巷子里,脸上落满了泪。
我走到她面前,拉起她。
「别哭,有我。」
她哭着哭着,又笑起来,一把抱住我:「月姐姐。」
本来三分真心,到今日,也成了十分。
又过了一个月,王娘子扯到一桩案子,也带累了我。
被押进牢里待了一夜。
太守大人出面帮我都不管用。
第二日天刚亮,却又有人恭敬地将我和王娘子请出来。
我问:「是有人帮我了吗?」
来人含笑,拱手道:「李娘子好运道。」
再多的,便不说了。
可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这两日,二皇子未死之事,已经传遍了天下。
他早已暗中掌控南方诸多州府,雄踞一方,誓要拉下龙椅上的乱臣贼子。
我如今,便生活在他庇护管辖的州府里。
安沐也早就见到了她的皇兄,在不久之前的甲板上。
还有那日人影憧憧的大街上
09
回去后,我刚进门,便被安沐扑了满怀。
她含着泪:「进去没受委屈吧?」
「若是有,只管告诉我,我替你报仇。」
她终于有人撑腰,说这种话时也莫名有底气了许多。
我拍拍她的肩膀:「没事的。傻姑娘。」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很低沉的笑,有人负手而立,深深看我:「李妹妹。」
安沐也止了哭,乖巧地立到一旁。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喊我了。
我抬起眸,望过去:「殿下。」
二皇子顾泽溪,经历叛军围城,隐忍蛰伏,早就不复当年天真。
他的面容,变得淡薄透不出喜怒,可见雷霆之势。
他唯一,且最最担忧的,便是他身后的幼妹安沐。
否则,不会在暗处偷偷护着我们。
10
当晚,我仍跟安沐睡在一起。
她抿着嘴,在我耳畔道:「月姐姐,皇兄还活着,我好欢喜。」
「你呢?」
「你欢喜吗?」
她的语气里隐隐带了些期盼。
我捂着被子,把脸露在外面,想起不久前见到的那一面:「殿下还活着,能匡扶正统,肃清朝纲,我自然是欢喜的。」
这两年来,天子不仁,天下处处都不太平。
百姓也多受流离之苦。
像当初的我和哥哥一样。
唯有安沐,在哥哥的照拂下,没吃什么苦头,想来,这块美玉,很快便要完璧归赵了。
安沐嘁了一声,很明显对我的答案不大满意。
可又实在太困,没等接着问下去,便睡着了。
11
二皇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次日一早,便独自一人走了。
只留下了一张字条,是给我的。
他的字迹很漂亮,笔锋凌厉。
【李妹妹:
安沐的书,读得比以前好多了,多谢你。
有你看顾她,我心甚安。】
就这么两句话,也没带走安沐,仍将她留在了我身边。
我恍然抬头,有风吹过来,带起地上未燃尽的残页。
和我手上这张字条的字迹相同。
只能看见其中一句。
【前两次躲你,你可怪我?】
12
腊月二十五,哥哥赶了回来。
他面色如常,问我跟安沐最近如何,仿佛根本不知道二皇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