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赵大柱,是穷山村里长大的孩子。读了两年初中后,就回到村里,帮着爹妈做家务,干农活。
那时,我们农村的孩子大都是早婚。我20岁时,我爹妈看到村里与差不多大的后生大都有了对象,有的已经结婚生子了,就十分着急,求张三拜李四地给我介绍对象。
我因为心里有了一个喜欢的女人,不想去相亲,可又不敢违背我爹妈的意思,只好敷衍他们,去女孩家相亲之后,回来把女孩说得一无是处。
我爹妈没办法,只好求琴嫂帮忙,一是因为村里大奎和二牛的媳妇就是琴嫂介绍的,二是她看我和琴嫂的关系不错,我会听她的话。
没想到琴嫂给我介绍对象没有成功,最后竟把自己搭上了……
琴嫂叫朱小琴,当时22岁,是邻村老朱家的女儿,19岁时嫁给我的邻居周伯的儿子大喜哥。第二年就生了个女儿小丫。
琴嫂是个热情的女人,她对谁都是一脸的微笑,村里人都很喜欢她。
周伯家与我家只隔了几户人家。没事的时候,琴嫂会带着小丫到我家来玩。琴嫂比我大两岁,我们一般大的都叫她“琴嫂”。由于我们年龄相仿,挺聊得来的。
每当看到琴嫂漂亮的脸蛋和甜美的笑容时,我就会脸上发热,心跳加速。说心里话,我真的好喜欢她。可是,人家名花有主,我只能把这份感情放在心底,默默地祝福她。
没想到后来琴嫂的婚姻出现了变故。阴差阳错,她成了我的媳妇。
大喜哥是个瓦匠大师傅。这家伙头脑活络,改革开放后就带着几个兄弟去了成都。后来就成了小包工头,腰包渐渐鼓起来了。
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这话还真的不假。大喜哥有钱后就与工地上的女会计勾搭上了,回家后要与琴嫂离婚,被周伯狠揍了一顿。可大喜已经铁了心,最后琴嫂没办法,只好同意离婚了。
周伯气得差点吐血,他对大喜说:“从此,我没你这个儿子,只有小琴这个闺女。”
我很替琴嫂呜不平。琴嫂又漂亮又能干,这周大喜简直是吃错药了,竟舍得抛弃这么好的女人。如果是我,捧在手心还来不及呢。
不过,我的心里又有些高兴。因为琴嫂单身了,我就有机会了。
高兴之余又十分担心,我喜欢琴嫂,我妈会同意吗?琴嫂那么漂亮,她会喜欢我吗?
琴嫂离婚后十分伤心,几天后就带着小丫回娘家了。一个多月了,还没有回来。
我见不着琴嫂,就心神不定。那天,我去老街办事回家时,竟鬼使神差地去了琴嫂的娘家。
琴嫂一见我十分惊讶,说:“大柱,你咋来了?”
我说:“嫂子,我想你了,想小丫了。”
琴嫂脸红了,说:“别说得好听。快进屋坐吧。”
琴嫂的哥嫂都在家,琴嫂就她把带到她的屋里,给我倒了一杯水。
琴嫂问我说:“大柱,你来找我有啥事吗?”
我说:“没事,真的就是来看看你。嫂子,你有哥哥嫂子,老是待在娘家,不太好吧。”
琴嫂说:“我是准备回去了。可是,我哥给我介绍了个对象……”
我一听,十分生气,大声说:“张小琴,你离婚才一个多月,就忙着找对象了,有这么急吗?”
琴嫂愣愣地看着我,有点莫名其妙,说:“赵大柱,我找对象碍着你啥了?你发哪门子火呀?”
我这才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赶紧低声说:“嫂子,我是说你以前吃过亏了,以后找对象一定要慎重,要擦亮眼睛。”
琴嫂说:“我们只是见了面而已,啥还没说呢。你着急啥呀?”
我说:“没啥就好。嫂子,周伯和周婶都想念小丫,村里人也想着你,你还是回去吧。”
琴嫂说:“都有谁想我了,说给我听听。”
我说:“赵大柱!咋了?”
琴嫂脸红了,说:“谢谢大柱。过两天我就回去了。”
我说:“太好了。嫂子,你哪天回去,我来接你。”
琴嫂说:“我才不要你接呢。你是我啥人呀?”
我说:“我是你弟呀。弟弟接姐回家不是应该的吗。”
琴嫂调皮地说:“那就谢谢我弟了。可是用不着。”
过了几天,琴嫂真的带着小丫回来了。周伯夫妇高兴极了。他们觉得老周家很对不起琴嫂,所以真的像对待闺女一样对她。琴嫂的心里稍许得到了一些安慰。祖孙三代就这么过着。
过了大半年之后,琴嫂终于从离婚的阴影中走了出来,脸上又有了甜美的笑容,变得比以前更漂亮了,我也更喜欢她了。我在想着该如何向她表白。
那段时间,我爹妈一直张罗着给我找对象。可我心里有了琴嫂,根本不想去相亲。可我又不敢和我爹妈说,因为有一次我含蓄地跟她说了琴嫂找对象的事。她说,小琴离过婚,还带着个女儿。以后只能是找个二婚的了。
所以我妈让我相亲,我只能敷衍她。跟着媒婆到相亲女家转一圈,回来说告诉她说“没看上。”
我妈急得要命,只好请琴嫂帮忙。琴嫂曾经为大奎和二牛做过媒,都成功了。
没想到琴嫂还真热心,一口答应了。
过了几天,琴嫂来我家告诉我妈,她替我联系了她娘家那边的一个小姐妹,比我大一岁,长得很漂亮,还有缝纫手艺。
我妈一听,开心极了,就让琴嫂带我去相亲。
那天下午,琴嫂带着我来到了她的小姐妹家。你别说,这女孩真的很漂亮。我们聊了一会,还挺投机的。如果不是心里有了琴嫂的话,我立马就答应了。
琴嫂看我们聊得很好,以为我很满意。她把我拉到一边说:“大柱,这个姑娘咋样?”
我摇摇说:“不咋样。”
琴嫂气得不行,说:“臭小子,这样的姑娘你都看不上,你是要找天上的仙女呀。”
我们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一路上,琴嫂不停地跟我唠叨着。我心里暗暗叫苦:这个傻女人,咋不知道我的心意呢?
走着走着,琴嫂对我说:“大柱,我去解个手。你给我看着点。”
琴嫂说着就钻进了路边的玉米地里。
刚过了一会儿,琴嫂突然大声叫道:“大柱,大柱,快来呀。”
我一听,立马冲了进去。原来是一条一米多长的蛇虎视眈眈地看着琴嫂。我折了一根树枝,把蛇赶走了。琴嫂立即扑进我的怀里,身子直发抖,说:“大柱,吓死我了。”
我拍拍她的背说:“别怕,有大柱在呢。”
过了好一会儿,琴嫂这才松开手。这时我发现了难堪的一幕,脸忽地红了。刚才琴嫂由于害怕,裤子还耷拉着呢。我的赶紧给她拉上。
琴嫂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伸出手在我身上狠打,哭着说:“臭小子,都被你看了,嫂子以后咋做人呀?”
我给她抹去眼泪,说:“嫂子,别打了。我啥都没看到。”
在回家的路上,琴嫂一遍遍地叮嘱我,千万不要和别人说今天的事情。
我说:“嫂子,今天不就是相亲吗,还有啥事呀?”
回到家里,我妈听说我又没看上,又把我训了一通。然后又央求琴嫂有合适的再给我介绍。
大概过了十来天吧。那天下午,琴嫂来我家找我。我爹妈都下地去了,我在我的屋里看书。
琴嫂来到我的屋里,问道:“大柱,忙啥呢?”
我赶紧站起身来,说:“是琴嫂呀,没忙什么。快请坐。”说着就给她倒了一杯水。随手把门关上了。
琴嫂在我身边坐下,说:“大柱,嫂子又给你介绍了一个姑娘,明天下午就去相亲。”
我说:“嫂子,我真不想相亲了,我心里已经有人了。”
琴嫂一听,生气了,说:“臭小子,你这是诚心耍你嫂子呢。你心里有人,你妈为啥还求我给你找对象呢?”
我说:“我没敢告诉她,她不知道。”
琴嫂说:“是哪个姑娘这么幸运呀?被我们大帅哥看中了。”
我说:“嫂子,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琴嫂愣愣地看着我,然后低下头,害羞地说:“大柱,你不会喜欢嫂子吧?”
我连忙说:“嫂子,大柱喜欢你很久了。求你了,嫂子,嫁给我吧。”
琴嫂脸上泛起了红晕,娇羞地说:“我才不嫁给你呢。”
我说:“嫂子,你的身子都被我看光了。你不嫁给我,嫁给谁呀。”
琴嫂伸出拳头打我,说:“臭小子,你不是说没看着吗。”
我说:“嫂子,我的视力可是一点五哟。”
琴嫂娇嗔地说:“臭流氓,偷看女人。”
我说:“我看我的女人咋是流氓啦!我不仅要看,还要……”
说着我一把琴嫂揽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使劲地亲她。情到深处,我们就缠绵在一起了。
后来,我把我和琴嫂在一起的事告诉了我爹妈。我妈起初不同意。没想到我爹十分明理。他说:“儿子,小琴是个好孩子,我喜欢。人家又好看又能干,你娶她不亏。爹支持你。”
我爹又对我妈说:“大柱妈,你不是一心想要儿媳妇吗。现在儿子有了喜欢的人,你就别棒打鸳鸯了。我还等着抱孙子呢。”
我妈看我爹支持我,又看我们是真心相爱,最后只好同意了。
当年的正月初六,我和张小琴结婚了。这个让我魂牵梦萦的琴嫂,终于成了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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