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为方便大家阅读,全篇用第一人称写故事,情节虚构处理,切勿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1968年出生,退休6年了,下岗前是企业职工,如今每个月拿2300块钱退休金。
别看这2300不多,但我非常知足,有了这些钱,对我来说就是锦上添花,因为我和老公多年来经营着一家水果店,城区还有一处门脸房出租,独生女小两口都是体制内上班,我们晚年生活无忧。
如今双方老人都已作古,但人到了一定的年龄,颇有些恋乡情结,而我跟娘家堂嫂一家走动最 亲,比一母同胞的兄弟感情都深。
人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正因为堂嫂在我当年落难时,不但没有我瞧不起我,反而对我伸出援手拉了一把,这种感情,我铭记一辈子。
下面我来说说我和娘家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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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在风景秀美的礁湖北岸,父母膝下有3个儿女,我上面1个哥哥、下面1个弟弟,我是家中唯 一的女孩。
虽然那时候物质生活匮乏,但我有着快乐的童年。
那时候父母起早贪黑在生产队劳动,我们兄妹仨也分工明确,哥哥从7、8岁大就开始学着做饭,我放鹅、挑猪菜,连少不更事的弟弟在路上看到一根树杈,也知道拾起来带回家当柴火。
每到夏日夜晚,我们家家户户都会扛着竹凉床,到村口那个叫“黄泥岗”的高坡上乘凉。
因为地势高且空旷,无论白天多热,夜晚的“黄泥岗”上时不时刮起一阵凉风来。
躺在凉床上,对着头顶满天星斗,也就是从那个时候,我从大人们嘴里得知,哪是“北斗七星”,也认识了王母娘娘为阻止牛郎织女相见,用银簪划的那条“银河”。
当然,田野的夏夜不全是美好,越是纹风不动的时候,蚊子越多。
为了不让蚊子“送红包”,我们哪怕用床单从头到尾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也不愿钻进火笼般的屋子里热成一身痱子。
那时候虽然条件艰苦,但无忧无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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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比我大4岁,他读到初二就辍学回来了,先是给生产队放牛,后来父亲手把手的教他学犁田,也成了给家里挣工分的好帮手。
不久我们那开始包干到户,这一下子许多农户大显身手了。而我们家5口人分了近10亩地,一到农忙时,家里没有一个吃闲饭的,个个投入战斗。
为了攒钱给我哥盖婚房,父亲和我哥就近上邻村的窑厂干活,在分田到户第3年,我们家也住上了三间宽敞明亮的新瓦房。
我从小到大学习上从来不让父母劳神,考中专那年以5分之差落榜。
父母觉得我身体单薄,吃不了做田这碗饭,于是就支持我读高中,将来考大学,靠知识改变命运。
就在我升高中那年秋天,我哥跟邻村一个叫秀琴的女孩订婚,两人交往一年多后,父母将大嫂娶进门。
大嫂秀琴身材高挑,除了皮肤黑点,模样长得很周正。
但不知什么缘故,我跟大嫂就像“热脸见”似的,每次看到我放学回来,大嫂基本很少跟我说话,我也不知道哪地方得罪了她。
有天我去河边洗菜,老远看到大嫂跟村里几个年轻妇女们在河边洗衣服。
只听其中有个妇女问道:“秀琴,你就洗你们一家三口的衣服啊?公婆他们的不洗?或者让你家小姑子帮你们洗?”
大嫂一边使劲用棒槌捶打着衣服,一边没好气的回答道:“我可不敢惊动咱家未来的‘大学生’啊!耽误她学习可了不得,哼,全村两百多户人家,有几个像我公婆那样,让女孩读到高中的?将来考不上大学,怎么能对得住人?……”
后面大嫂又嘟嘟囔囔说了许多抱怨的话,吓得我赶紧拎着篮子,朝池塘另一边走去,我怕抵到一块尴尬。
直到那一刻我终于明白,原来是大嫂看不惯父母花钱培养我读高中。
没过多久,因为大哥小舅子家盖房随礼的事,大嫂跟我父母闹不愉快。
大嫂说,她哥盖房是大事,理当她随一份礼,我父母再随一份。
但我父母辩解道:“我们也没分家,哪有随两份的道理?”
三句两句争论,话越说越多,最后大嫂说:“分家,我不做你们家的大伙计!”
就这样,父母把大哥大嫂分出去了,除了那三间瓦房,还给他们盖了一间厨房,这是当年我们村父母跟儿子儿媳分家的“标配”。但大嫂又提出,让我父母给他们盖几间猪舍养猪。
这回我父母没同意,他们说:“我还有两个孩子没完成任务呢,哪能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你们一房身上,还是自力更生吧。”
从此后,大嫂心里就有根刺,一直耿耿于怀,跟我父母一直“面和心不和”,只不过小侄子那么多年一直都放在我父母家,吃住全包。
对此,大嫂大言不惭地说:“我可不领情!爷爷奶奶带孙子天经地义,他咋不喊别人爷爷奶奶呢。”
大嫂就是那么厉害,嘴不饶人。
好在我父母憨厚,那时候就大嫂一个儿媳妇,他们也不跟她计较。
我弟弟从小调皮捣蛋,用我父母说法就是“修地球的料”,所以他初中毕业后就回来干活,后来父亲让他跟我老舅学了木匠手艺。
我高考那时候复读生多,竞争激烈,一般如果不是成绩真拔尖,应届生几乎没有考取的。
结果不出所料,我第一年参加高考,折戟沙场。
即便如此,父亲还鼓励我说:“再复读一年!”
但第二年复读,我不但没进步,反而比上一年落后十多分。
那一刻我开始否定自己,觉得还是自己天资不够聪颖,同时觉得走读书这条路不通。
于是我主动对父母说,我不想复读了,我要出去打工。
但我们家三代为农,城里也没啥熟人亲戚,到哪去打工呢?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在乡政府上班的堂叔有天晚上兴冲冲的来了,他对我父亲说,现在上面有政策,农村知识青年可以花钱买户口,直接农转非当工人。
父母一听就非常高兴,可得知要花4千块钱时,就沉默不语了!毕竟他们刚忙完大哥,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这4千块钱不是小数目。
我知道父母很为难,但这是农村孩子涅槃的好机会。
于是我央求道:“爸,妈,你们就想办法凑钱让我去吧,就当我借你们的,等我挣钱了,我会还你们的。”
就这样,父母亲开始分头行动,七拼八凑只借了3千多块钱,还有好几百块钱的缺口。
这时候我父亲突然笑着对我母亲说:“我们忘了找老大他们借点,他们家前段时间刚卖的肥猪。”
母亲一听挺高兴,但转念一想:秀琴能答应借吗?他们家的“一把铃子”可是在她手里揺呢。
于是,母亲硬着头皮找大哥大嫂去了,可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不但钱没挣着,还碰了一鼻子灰。
倒是大伯家的堂嫂得知后,有天晚上偷偷给我父母送来了400块钱。
堂嫂说,千万别让秀琴知道,那样往后不好相处。
就这样,父亲把猪圈里那两头正在长的肥猪也卖了,凑齐了4千。
在堂叔的帮助下,我终于办好农转非的手续,后来进了县棉纺厂上班。
临走那天,我对父母说:“爸,妈,这钱我自己一定替你们还掉,将来我出嫁,你们不需要花一分钱陪嫁,这辈子你们对得起我了!”
我是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后来每月拿到工资,我只留一小部分生活费,大部分存起来,到年交给父母,不但把之前借的钱还清了,后来父母给弟弟盖房我都倾囊相助。
在我22岁那年,通过别人介绍,我认识了在机电厂上班的男友,一年后我们步入婚姻的殿堂。
因为老公也是来自农村家庭,家里弟兄3个,他是考出来的,公婆也是一大把年纪了,根本就没能力帮我们。
所以我们俩结婚用现代时髦词来说,就是裸婚,我家既没要他家一分钱彩礼,我也没让我父母陪嫁妆,因为我弟弟也20出头了,眼看也要娶妻安家,花钱的地方太多了。
好在老公厂里分了他两间宿舍,虽然墙体白石灰四面斑驳,但我们总算有了自己的小窝。
婚后第二年,我们的女儿出生,给小家庭带来了欢乐。
那几年我们俩单位的效益还可以,每逢节假日我回去,除了给父母买吃喝,还给零花钱。
当然,我是光明正大的贴补娘家,我对老公说着父母种种的不容易,他也表示能理解。
大哥大嫂虽然分家另住,但每次回去我都是大包小包往他们家拎,侄子侄女每年的压岁钱,也是每年递增。
只不过说出来大家可能不大相信,那些年我在大哥家吃顿饭的次数一巴掌能数过来。不仅如此,只要我回去,父母还把大哥和弟弟他们两家人全叫过来吃饭。
即便如此,我和大嫂之间总像有一道无形的网隔着。
俗话讲:家里不和外人欺,我一直力求和睦,不让外人看笑话。
弟媳叫文翠,就是本村的姑娘,她和我弟弟算是自由恋爱,所以两人结婚时倒也没花父母多少钱。
可即便跟大嫂过着“瓢不沾、碗不沾”的生活,但大嫂仍然鸡蛋里挑骨头,说我父母偏心,总是护着老儿子一家。
没办法,为了避免矛盾的加深,在弟弟结婚第 二年,父母就跟他们分家了。
也就那几年,父母总算过了几年安稳日子。
因为弟媳嘴甜,会拍马屁,俗话讲:脸皮厚、吃块肉。加上她孩子小,只要我弟弟不在家,弟媳就抱着孩子过来了,吃完嘴一抹就走。
而且她爱打麻将,只要“三缺一”一声招呼,她把孩子往我母亲手里一塞,扬长而去。
这些大嫂当然看不惯,她有次当着我的面忿忿说道:“这表面上是分家,其实跟没分家有啥区别?”
每次这样,母亲就面带微笑安慰大嫂,我只要拿出去的东西,吃的用的母亲都悄悄让大嫂拿回去,想平息她的怨气。
但哪有不透风的墙?被弟媳知道后,她说我父母害怕大嫂,典型的一碗水端不平。
我每次回娘家,母亲都要跟我吐苦水,但我只能带着两只耳朵听,想办法劝慰,我作为嫁出去的女儿,不能火上浇油啊。
俗话讲“清官难断家务事”,我在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同时,力所能及的不让父母太辛苦。
原以为我当了工人,两口子月月有进账,日子会越过越好的,只要我们日子好过,父母肯定也要跟着享福。
但世事难料,随着改革浪潮的拍打,我和老公厂子的效益一年不如一年,到95年4月,我下岗了,不到半年时间,老公也下了岗。
那时候的我们,真是愁的整宿整宿睡不着觉,不知道未来的路怎么走。
因为县城离家也不远,我们村还有一个人跟我在同一个厂,本来下岗的消息我想瞒一阵子的,但父母还是从别人嘴里得知了!
不等我们回去,父母就背着半袋子米、和一些五谷杂粮来了。
父亲低着头一个劲的抽烟,母亲就像祥林嫂似的,一个劲的叨叨:“这世道是怎么啦?正式工也能失业吗?”
为了安慰年迈的父母,我假装轻松的安慰道:“你们放心吧,单位还给了我们买断金呢,不愁没事情做。”
其实手里那点买断金,我是轻易不敢拿出来投资的,那时候像我们这样的人,工不工、农不农,未来的路怎么走,一切都是未知数。
转眼到了腊月,那一年的春节过得最寒酸。我只给女儿买了一件棉袄,我和老公一寸纱没舍得买。
但“做人容易、处世难”,人再穷,势子不能倒。
所以给回娘家拜年的礼物,我不能省。除了给父母买的吃喝穿戴,我哥和我弟每年都是两瓶酒、一条香烟,还有给侄子侄女的水果,以及两家孩子的压岁钱。
直到那个时候,我才体会到父母当年为啥不愿意过年呢,过年就是过钱,但思来想去一样不能省。
我们那大年初二就是出嫁女走娘家的日子,所以那天一大早我们一家三口就赶到汽车站,而且坐的还是高价车,一路颠簸往娘家赶。
母亲早就一趟趟在村口张望,老远看到我们来了,她高兴的迎上去。
那一刻我觉得回来值,娘家是我的根,更有我牵挂的人。
不等我们屁股落板凳,母亲就小声催促道:“你们俩把给你哥的东西拿出来,赶紧送过去吧,要不一会儿她会不会也走娘家呢。”
其实这么多年我已经掌握到嫂子的脾气秉性,我每年去她家拜年,所有的东西都是她净赚,烟酒除外,孩子的压岁钱只有我给,她磨磨蹭蹭拿出来的红纸包,我一次都没要过。
所以我认为,她此时一定在家等我呢。
可等我和老公来到她家门口,居然是“铁将军把门”!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后来听邻居说,我哥嫂一大早就领着孩子走娘家去了。
既然东西都拎过来了,我就懒得往回拎,我知道她家厨房是“水锁”,于是把烟酒放到厨房后,我们原路返回。
在大嫂家吃了闭门羹后,我内心有几分不悦,但怕父母担心,我只好强装笑脸。
虽然弟弟比我小,但我们也是依女儿的名义,去给舅舅拜年啊。
于是我又把给弟弟家的礼物,收拾整理好我们一家三口接着去串门。
弟弟家大门四开,不时传来掼麻将的声音,门口还坐着几个人在晒太阳。
弟弟一眼瞅见我们一家三口来了,他热情的打着招呼,就领着我们往家里走。
进去一看,弟媳正坐在桌边“酣战”,见我们进来了,冲我们笑笑,嘴里说着“这么早啊,”
然后接着专心致志玩麻将,连屁股都没抬。
我知道打麻将的人有瘾,这时候连棍都撬不动她的。
跟弟弟说了几句话,把小侄子的压岁钱给了后,我就借口说回去帮母亲做饭,然后告辞就准备走。
这时弟弟挤到弟媳跟前,从她面前的一小堆钞票里,抽出来一张20的纸币,准备给我女儿压岁钱。
谁知道还没等弟弟离开,弟媳就黑着脸吼道:“你这个人一点规矩不懂!哪有一大早从钱堆里往外拿钱的?而且我还在‘蹲庄’?真是晦气!”
弟弟被弟媳这么一吓唬,吓得把那20块钱又搁回去了,陪笑道:“好好好,我错了,不耽误你赢钱。”
说完还自嘲着对我女儿说:“贝贝,小舅不当家,等舅妈赢钱了我再给你压岁钱。”
那一刻我想起老家一句讽刺人的话,用在他们身上恰如其分,那就是:味道跟汤走了!
试想这样的娘家如果没有父母在,还有必要回来吗?
那天中午在母亲的“三请四邀”下,弟弟一家人来了,直到我下午走,也没看见大哥一家人的影子。
我心里暗笑:这是看我们夫妻双双下岗,他们躲着我呗。
当然,弟弟一家吃完饭抬腿就走了,弟媳还假模假样道:“晚上到我家吃,我玩8圈下来应该不晚。”
其实这么多年过春节,我从来没在家住过,因为初三我还要去大姑姐家呢。
于是我笑着婉拒,但眼泪往自己肚子里咽。
临走的时候,母亲将早就准备好、让我带走的东西,集中在堂屋里。
我一看,有她做的咸菜,有半袋子小麦面,一只10斤装的菜籽油,还有一只不知道装着啥的尼龙袋。
我一看,连忙说面和油不带了,让父母留着自己吃,毕竟他们都是50多岁的人了,种点地不容易。
可母亲生气的说道:“都拿着吧,我们还有呢,等会儿我和你爸把你们送上车,下车你们打个三轮车回去,省得花钱买,在城里生活不容易,何况你们俩现在都没工作……”
母亲说着说着,似乎眼泪要下来,却被父亲及时制止了!
父亲赶忙没话找话道:“我们这就走吧,早点去,只能人等车,车可不等人嘞。”
就这样,父亲率先背起地上的面粉,却被我老公接下来,大半袋子面粉至少也有好几十斤重啊。
父亲拗不过,只好又背起地上另一只尼龙袋。
望着父亲瘦弱的背影,我眼泪实在控制不住想往下流。但大过年的,感觉流眼泪不吉利。于是我偷偷扭过脸,也不敢用手擦,只是使劲眨巴着眼睛,把快要出来的泪水使劲地按捺回眼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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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背的背,拎的拎,挎的挎,一路往村口的车站走去。
刚到村口,就听到有人喊我名字:“春丽呀~等一等~”
我一听是堂嫂声音。
于是众人停下脚步,父亲站在那大口喘着气。
只见堂嫂身体前倾,吃力地往前走,后背背着白色尼龙袋。
母亲嘴里赶忙说道:“啊哟~素芬啊,你这是干啥呢。”
堂嫂顾不上说话,我赶忙朝堂嫂奔过去,接下她后背的袋子。
这时我才看出来,原来是大半口袋大米!
只听堂嫂气喘吁吁道:“春丽,这是年前加工出来的新米,你堂哥早就装好,让你临走时带上,我还以为你坐最后一班车回城里呢,幸亏去你 妈妈那看一眼,”
这时候,我不争气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我一边哭一边说:“嫂,这叫我怎么能过意得去啊!”
我每年回去几个堂哥家只拿一包桃酥、一袋红糖,还有一条玉带糕,拜年的东西太少了!可堂嫂却经常给我送来各种家乡土特产,这次居然背来这么多米!
看到我流眼泪,堂嫂伸手给我擦了擦,安慰道:“春丽,困难是暂时的,你的情况现在大家都知道,我们也没别的本事,但粮油方面你放心,我们每家给你点,一定能帮你渡过难关!”
这时候的我,早就泪流满面……
后来我和老公从摆地摊开始,自谋职业。经过摸爬滚打,又得到好心人指点,我们在一处菜市口租下一处门脸房卖水果。
因为诚信待人,价格公道,从不缺斤少两,所以生意越做越好,慢慢的,财富如滚雪球似的,得到积累。这些年我们不但买了住房,还买了两处门脸房,彻底摆脱困境。
打那以后,我把堂嫂一家始终记在心里,在他们盖房子、娶媳妇等等经济拮据的时候,我主动送钱回去。
村里人看出来我跟堂嫂一家的关系,比跟我哥哥和弟弟两家都亲。
但我不在乎,爱出者爱返。曾经在困难时期拉我一把的人,我永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