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战前的态势是:整六十四师在青陀寺,整九师和整六十五师在蒙阴,整十一师在蒙阴、新泰间的常路,整二十五师和整七十五师在新泰,整八十三师在临沂充总预备队,左翼与在莱芜的第五军邱清泉部连接。
1947年7月7日,各师向东里店、南麻、鲁村之线,搜索前进。二十五师黄百韬的前进目标,原定为南麻。7月9日,蒋介石电令改用第某号计划,应改变为与第五军用他来吸引解放军包围后,四周的八十三师、二十五师、六十五师等部再反包围,里外夹击,可以打个大歼灭战。但态度骄傲,话不明说。李天霞见张已被围于孟良崮,不但不救,反率八十三师先逃。黄百韬、李振愤其不听命令,所以不加救援,以致被歼灭了。
1947年5月13日,整八十三师、七十四师、二十五师、六十五师由界牌、垛庄、桃圩、蒙阴之线,开始北进,六十四师控制于临沂。当七十四师到达坦埠时,解放军主力歼灭了莱芜李仙洲部,转而南下,如疾风劲雨。七十四师首当其冲,它自恃战斗力强过任何部队,自愿充钓饵,据守孟良崮,并放弃了天马岭据点。以致黄百韬原定的“以沂水支流为障,合八十三、七十四、二十五、六十五等四个师,连结固守界牌、蒙阴之城,另以七十四、二十五两师之各一部,固守天马岭、虾蟆岭,阵如长蛇,击头则尾应,击尾则头应,去张则首尾之八十三、六十五两师包围其两侧,加以席卷,俟其攻势顿挫,转移攻势”的稳妥计划不能实施。而八十三师又先向青陀寺撤退,靠近六十四师,以图自保。于是解放军又得以约两个纵队兵力,迁回蒙山的西南,直向界牌、桃圩的后方加以围攻。这样二十五和六十五两师的左、后、右三方面,亦受威胁,而不敢大胆全力地策应孟良崮。
当时黄百韬如果指挥二十五、六十五两师,全力猛扑天马岭、虾蟆岭,七十四师或不致全部覆没。无如黄一则因侧背感受威胁,不能不先求自保,二则因七十四师号称王牌部队,张灵甫更目中无人,心怀不满,故救援不甚热心。后经多方力请,才派出少数部队支援。而解放军常以绝对优势兵力,从事打援。天马岭仍屹然不动,根本未影响到孟良崮,到16日夜间,张灵甫已无消息。
七十四师消灭后,张灵甫的副官逃出,述说情况:原来七十四师一上孟良崮,把车辆遗弃山下,战斗物资已损失不少;山下原有两个水塘可以取水,也被解放军阻绝了;山上无水,人马渴不可耐,特别是马,两日无水草,都嚼断缰绳,满山乱跑,踏死撞伤士兵无数。旅长等问张:“无水怎能持久?必须想办法。”张还说:“置之死地而后生,士兵既然怕渴,感觉渴死比战死还难受,还不死力冲下去吗?”可是解放军层层包围,突破一层又一层,终未突出。到16日日没,张灵甫死,全师消灭。
张灵甫师在蒋军中素称王牌部队,王耀武是依赖它由师长升到方面军总司令的。故王听到七十四师消息,多日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蒋集团内党政军各级人员,为之震动,再不相信如何消灭解放军的任何说法,对国民党的前途,也有了疑问。蒋介石忧愤交加。暂时放弃了他的主导作战方针——“压迫到胶东沿海而歼灭之”,而急于召开检讨会议,查究责任,欲杀黄百韬而甘心。黄得顾祝同、汤恩伯的包庇,仅得“撤职留任”处分,并把李天霞撤职查办,取消汤恩伯的兵团司令名义。
从此建立战地视察组制度,由蒋介石派遣视察组到各部,随时将情况及部队长优劣向他报告,部队长更栗危惧,不敢发挥指挥能力,只事事待命,以致坐失战机;或事事听命于视察组,互推责任。经此次失败,自感兵力不足,由全面进攻,改为重点进攻,说明了在解放战争时期,这一次战役是转折点。革命武力愈战愈强,反革命武装愈战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