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虫
臭虫 是什么?
什么是臭虫 ?
臭虫是半翅目臭虫科臭虫属昆虫
可以分泌臭液、耐饥饿、繁殖能力强,栖息在床架等隐蔽地,以人类等恒温动物的血液为食。被叮咬后皮肤奇痒难耐。
臭虫是普利绥坡金
酒精、香烟是维持他生命体征的基本要素;玫瑰花、浪漫诗、交谊舞足够概括他的言行与生活;被浪漫细菌殖民,情话、情诗、情人泛滥成灾。将“小市民阶级”享乐主义的精致香气病毒式传播,臭虫般全面入侵生活。
《臭虫》是马雅可夫斯基的
《臭虫》是前苏联诗人、剧作家马雅可夫斯基的荒诞派作品。作品讲述了50年前,党员普利绥坡金抛弃了已孕工人女友。女友自杀,普利绥坡金在火灾中和一只臭虫被救火水冻结。50年后,他与一起苏醒的臭虫用小资情调与享乐主义控制了世界,然后被关进动物园,作为臭虫的高级类型与一只普通臭虫一起展出。
《臭虫》是孟京辉的
2000年,《臭虫》从世纪汇流的罅隙爬出,倪大红、秦海璐、李乃文、杨婷、陈明昊、刘晓晔等人主演,青铜器乐队演奏,廖一梅作词《每个人都想上天堂》《臭虫小调》。
“每个人都想上天堂,身边的日子怎么办,空洞的真理远在天边,美丽的现实近在眼前。”摇滚与戏剧交欢,为躁动的世纪初拢了一团亢然的先锋活火。
图 | 2000年版《臭虫》剧照
21世纪的第二个十年,《臭虫》再度席卷。开放式的结局将现实与想象的边界撕扯,踩着过去的时空,其实在鞭挞着求索未来的答案。"indie theater"的概念撑起了更具丰度的表现形式。“愿愤怒更深厚,愿创造力更喷薄”孟京辉说。
2018年,《臭虫》登陆第72届阿维尼翁戏剧节,是当届阿维尼翁OFF戏剧节30部最优作品中的唯一一部亚洲作品......
第三个十年,普利绥坡金被安排在百年之后复活,更娴熟的布景与调度悬置起独立于时间的平行空间,此地的人性幽微被放大。
该版本曾作为特邀剧目登上2023年乌镇戏剧节,并受邀于1月22日至23日参加2025年德国汉堡塔利亚剧院的莱辛戏剧节。我们总是在翘首来自彼处的回声。
《臭虫》是蝴蝶组的
”粗鲁的人在定音鼓上敲打爱情。温情的人 演奏爱情用小提琴。你们都不能像我一样把自己翻过来,使整个身体变成两片嘴唇!“——马雅可夫斯基
蝴蝶组的演员身体赤裸、身线利落,将躯体幻化成蝴蝶翅膀,去捕捉情感的每一次扑闪与翕动。然后在每一次不遗余力的呐喊、嚣张的挥舞、紧绷的手足之间,掷来最原初也最饱满的痉挛与欢愉,生命力的磷光阵阵散落。
臭虫是人类的
舞台的追光将演员的身影成倍扩大。在臃肿的影子面前,人本身渺小如虫如鼠。如时间般流淌着凝固的光仿佛是隐喻,人类就是臭虫。在香气环绕的迷人欲望的致命诱惑之中,酿造贪婪、自私与堕落的恶臭。
臭虫是被煎与熬的痒
戏剧以演员们集体静默上台挠痒开场。漫长的无聊与无意义诱捕臭虫出巢,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坐针毡。
被现代性蚕食后人类难以欣赏时间本身的流动,内心爬出了无数只虫蛇暴走般的骚动与瘙痒,这是欲望生长的触感。臭虫难忍,与疼痛相比瘙痒更容易让人缴械投降。
臭虫是给社会趣味的一记耳光
“你们的思想,幻灭在揉的软绵绵的脑海中,如同躺在油污睡椅上的肥胖的仆从。我将戏弄它,使它撞击我血淋淋的心脏的碎片,莽撞而又辛辣的我,将要尽情地把它戏弄!”——马雅可夫斯基
冰冻了层峦叠嶂的时间,普利绥坡金的人生被暂停时,社会思潮是在奔流还是洄游?不然为何一个历史视角下有缺陷的人在未来复活时,却能振臂一挥让整个社会成为附庸?
那些看似坚硬的日常是否真的颠扑不破、无懈可击。而其是否又过于魅惑诱人,让人甘愿浸泡在温柔之中直至溺亡?永远居住在陈因的腐朽牌坊之上,而不愿去搭建、去炸毁、去探索。却总是道貌岸然、冠冕堂皇。
那就让臭虫入侵吧,最恐惧、最鄙夷的,接续于人类的血脉,绵延于你们亲手造的温床。
臭虫是为所有人敲响的丧钟
最后的喊声,——
“我在燃烧。”
愿你至少再喊他几个世纪。
马雅可夫斯基说。我们一起敲响、叫喊、燃烧。
《臭虫》
北京|蜂巢剧场
2024.11.08-11.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