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是中华民族的象征,我们常常骄傲地自称为“龙的传人”。在人们的观念里,龙一直是比较特殊的存在。首先,龙是各种动物的组合,是一种神异动物,不仅能腾云驾雾,吞云降雨,还能守护一方平安;其次,龙一直是封建帝王最高的精神形式表现,皇帝自称真龙天子,对应的是龙体、龙袍、龙椅等。凡是和龙粘上关系的一定具有特殊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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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来看,在人们的心中龙的地位应该是比较高的。然而,当我们盘点神话故事和民间传说,却发现龙的地位并不怎么高。怎么讲呢?在这些神话传说里,龙作为一种动物,和马并无差别,诸如“豢龙”、“扰龙”,龙是用来饲养和驯服的;诸如玉皇大帝、轩辕黄帝、原始天尊、东皇太一等神仙,他们一般都是将龙作为交通工具来使用的。当然,稍微好点的,龙被封为水神、虹神,管理一方水域。无论怎样,龙的地位在神仙等级中无疑是比较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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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我们自称是龙的传人,一方面龙在神话传说中的地位并不怎么高,这就比较尴尬了,这是为什么呢?

首先,我们自称龙的传人,一般认为源自上古时期的龙图腾。而龙图腾的形成,有多种说法。一种说法认为,黄帝在打败炎帝和蚩尤后,从原来各部落的图腾身上各取一部分元素组合起来,创造了新的动物形象。这就是龙。从此以后,中原大地上各个部族有了共同的图腾符号,统一中华文明的历史也就此开启,因而我们常常自称“龙的传人”。一种说法认为,龙是由其他动物图腾演变而来的。流传最广、最具代表意义的就是“蛇演变说”,当蛇演变为龙后,我们自然也变成了“龙的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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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如上分析,我们自称龙的传人源自图腾崇拜。但当历史发展到一定程度,人们便把龙当做神灵来崇拜,并将其纳入神话体系。从此龙便有了“神”的身份。无论是充当神仙的坐骑,还保一方水土的司雨大神,龙还只是一种占了仙气的瑞兽祥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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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佛教传入,龙王形象开始出现,后来道教也仿造了各种龙王。龙的地位进一步提升,其职能是镇守护持,大可镇国,小可镇宅,至于行云布雨只是其副业。到了后来,龙王的副业变成了主业,镇守护持职能逐步演变为单一的行雨功能,其地位也一再下降。这也是我们在民间传说、神话故事中屡屡看到龙被欺负的情形。如孙悟空欺负东海龙王,魏征斩泾河龙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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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龙作为一种神,地位再怎么低,相对人间始终是有万分神通的。天上的神仙数不清,而在人间显灵的却不多,能直接感受到恩泽更是可遇不可求。而龙就是其中一种。在农耕社会,老百姓对龙的期盼是强烈于其他诸神的。所以,老百姓是十分崇拜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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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当这种崇拜到了封建帝王那里便很快被利用了,如果再加上儒家正统思想,以示君权神授,为了彰显帝王的合法性,也为了便于统治万民,古代帝王也就选择了“龙”这一精神图腾。在这个逻辑里,皇帝们自称为真龙天子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