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母连手中的香都还来不及放下,就急忙回头温柔地回道:“瑶瑶,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看你了,过几天我就要去部队了。”
说着,钱瑶将手中的行李放在地上,自己也从钱母手中接过几支香火。
她看着自己父亲的黑白遗照,不禁红了眼眶。
照片上的钱父仍是二十多岁的年轻模样,他长得英气俊朗,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里摄出正气凛然的目光。
自钱父成为一名边防战士守卫在漠河冰原上,就很久没有回过家了,更别说拍照了。
这张照片还是他和钱母结婚照上裁剪下来的,那时的钱父还是个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小伙子。
可转眼间他就成为了漠河土地上的一部分,长眠于此了。
“爸爸,我回来了,我好想你。”
说罢,钱瑶端端正正地对着遗像鞠了三个躬。
母女两人祭拜过后,钱母便拉着钱瑶坐在桌前。
她有些小心翼翼地问:“瑶瑶,你和新知真的离婚了吗?
钱瑶想到自己临走时放在桌上的离婚申请,点了点头:“嗯,我和他没有瓜葛了。”
钱母知道自己女儿有多喜欢梁新知,不由得轻轻地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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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她又故作轻松地说:“我家瑶瑶是最好的姑娘,是他梁新知配不上你。”
“好了,瑶瑶,今天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别说这些不开心了。妈给你做好吃的,到时候你带上去部队里吃。”
钱瑶压下眸底的晦涩,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好,我最喜欢吃妈妈做的饭菜了,很久没吃了,等会我要多吃几碗。”
“好好好,小馋猫。”钱母宠溺地刮了刮钱瑶的鼻尖。
就在母女两人笑闹在一团的时候,客厅的老式转盘电话机猛地响了起来。
“我去接。”
钱母随即起身,走到电话机旁,拿起电话话筒接听起来。
“喂?”
电话那头听起来有些嘈杂,似乎是在邮电局。
钱母立刻意识到打来这个长途电话的会是谁,她有些担忧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钱瑶。
钱瑶察觉到母亲的异样,不由得问:“妈妈,怎么了?是谁的电话。”
就在这时,静默的电话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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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阿瑶在家里吗?我找她……”
钱母握着电话,犹豫地看向钱瑶:“瑶瑶,是新知的电话。”
“挂了吧,我不想听到他的声音。”钱瑶面色未变,眼底却沁出寒霜般的冷漠。
电话里的梁新知似乎是知道了两人的心声般,连忙央求道:“妈,你就让我和阿瑶说几句话吧。我知道错了。”
钱母起身走到钱瑶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
“瑶瑶,不管怎么样,你们曾经是夫妻,你也很快就要去部队了,就给他最后一次机会吧,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
说着,她径直走进厨房,独留钱瑶在原地失神。
钱母知道,唯有将所有的话都说清楚,断了所有过往的可能,钱瑶才能真正的释怀,迎来属于她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