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对台新一轮军售又开始了,这次军售约为20亿美元,是拜登任内对台军售金额最高的一笔。这次美国对台军售的武器主要是“先进地对空导弹系统”(NASAMS)。这款防空系统可不一般,从军事角度理解,台当局在拿到这款防空系统后将会部署在台北,同时这也是台当局完成“防空体系”的最后一环。如果从更深的角度做分析的话,台当局买这款系统很有可能也是在提防战时潜在的“斩首”行动。

拜登又对台军售,这次卖的是一款防空系统,后者曾在乌克兰战场上实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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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拜登对台新军售,卖防空系统

据台湾《中国时报》的报道称,10月27日一大早,19架次解放军军机出海行动,并配合在台海活动的解放军军舰,执行“海空联合战备警巡”。据称这是10月14日“联合利剑2024B”军演结束后,解放军首次展开“联合战备警巡”。

对于这次解放军的“联合战备警巡”,台空军前副司令张延廷还特别做了一番分析,他称:解放军现在是“战训合一”,台海“联合战备警巡”已是常态化和熟练化,对于战场已是牢牢掌握,现在只是“蟒蛇模式”,如果要动手的话,将直接转变为“鳄鱼模式”,解放军对台作战将是轻车熟路,从容用兵。

张延廷是从宏观作战方面做的一个分析,不过今天讨论的重点并不是解放军如何展开“联合战备警巡”以及“联合战备警巡”的意义何在,而是诱发这次“联合战备警巡”的因素。

根据此前岛内专家的总结,解放军在台海一般不会无缘无故地发起“联合战备警巡”行动,往往会有政治、军事因素的诱因。一般情况下,引发解放军台海“联合战备警巡”行动的因素往往有这么几个:其一,台当局发出与“两国论”或“台独”有关的言论;其二,有外国高级政客窜台,不过这里的外国高级政客是有标准的,像蓬佩奥之流,作为当下一个不入流的美国下台政客,根本就不值得解放军展开“联合战备警巡”,这里所谓的“外国高级政客”大多指的是有现任官职,而且有特殊影响力。其实算来算去,恐怕也只有美国的一些窜台议员;其三,美国宣布新一轮对台军售;其四,美国国内出台有关涉及中国台湾的恶法;其五,外国军舰大张旗鼓地窜航台湾海峡,而且还进行一番别有用心的政治炒作;往往在次日,解放军就会迅速展开“联合战备警巡”。

而这次引发解放军再起“联合战备警巡”的因素则是美国对台军售。根据《环球时报》的报道称,10月25日,美国国务院批准了新一轮对台军售,这次军售涉及金额很大,约为20亿美元,是拜登任内第17次对台军售,也是金额最大的一笔。据称美国国务院已经把这笔军售提交给了美国国会,按照美国国会的办事效率,何时能够审批恐怕是一个未知数。但最终通过的概率非常大。那么这次拜登又要卖给台湾什么武器呢?这次军购的内容一共有3项:“先进地对空导弹系统”、“L频段雷达换装案”及“非L频段雷达换装案”。不过大家所关注的焦点还是“先进地对空导弹系统”。

美国对台宣布新军售后,解放军台海“联合战备警巡”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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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次的美国对台军售,还是和之前,外交部和国台办均做出了严厉回应,紧接着第二天,解放军的“联合战备警巡”又开始了。因此很明显,10月27日的“联合战备警巡”就是冲着美国对台军售去的。

过去在分析美国对台军售时往往会有这么一种声音:美国又在“坑台”,台湾又在变相地给美国“交保护费”。诚然,台湾对美军购确实有“交保护费”的意味。但如果仅仅认为台湾就是为了“交保护费”而军购,这恐怕太过武断,从近两年美国对台军购的武器看,台湾正在强化自己的战力,尤其是秉持美国的意思,强化所谓的“不对称”战力,如果单纯认为台湾买武器仅仅是买着玩,这显然是一种想当然的猜测。而这次的军售和之前同样也有很大的不同,美国在帮助台湾强化其防空体系,甚至可以说在帮助它完成“防空体系”的“最后一环”。

“先进地对空导弹系统”是美国军工巨头雷神公司和挪威共同研发的一款中短程陆基防空反导系统,可以有效拦截来袭的导弹、战机、直升机和无人机,目前一共发展了三套版本,据称这次对台军售的是“先进地对空导弹系统”三型。这款防空系统一直备受西方的青睐,美国把这款防空系统直接部署到了华盛顿,作为守卫首都领空的“利器”,从这一点就能够看出“先进地对空导弹系统”在防空领域确实不俗。

(二)“先进地对空导弹系统”对台湾的意义

值得注意的是,其实从去年岛内就传出了台军方正在和美国接触商讨采购“先进地对空导弹系统”的消息,当时的台防务部门负责人邱国正也证实了这一消息。如果单从军事经验角度做分析,台军方之所以想从美国采购这款防空系统,而美国最终也同意出售,一个最主要的原因是它在乌克兰战场上得到了战力验证与实践。台防务部门在回应此事时就特别提到:“经俄乌冲突实战验证,‘先进地对空导弹系统’有助于提升台军整体防空作战效能。”

据称这款防空系统在乌克兰战场上表现不错,拦截了不少俄军无人机和导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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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美国向乌克兰提供了这套防空系统,“先进地对空导弹系统”的表现确实很不俗,拦截了大量的俄军自杀式无人机和导弹,从俄乌战争实战纪录,光是在2023年5月就摧毁了包括俄军导弹和无人机在内100个以上来袭目标。而这也是过去2年美国对台军售的一个重要特征:在乌克兰战场上被广泛运用的武器往往会上榜美国对台军售的“订单”。例如,“毒刺”、“标枪”以及“弹簧刀”都在乌克兰战场上进行了广泛应用,而过去2年,它们也相继被美国军售给台当局。

那么这款防空系统对台当局而言有什么意义呢?首先来看一看台湾的军事专家们是怎么说的。其实从去年台军方传出要采购“先进地对空导弹系统”时,岛内的媒体舆论就对这笔潜在的军购做了密集的热议。

路透社援引台军方消息人士的话称:“先进地对空导弹系统”结合“哨兵”雷达、多型中短程防空导弹以及军事数据资料链路(Link16),将会是一款功能强大的中短程地面防空系统。这款防空系统有很大的兼容性,它能够搭配先进中程地对空导弹(AMRAAM)丶增程型先进中程地对空导弹、短程“响尾蛇”导弹等。不过更关键的是它的灵活性,在必要的时候,原本搭配在战机上的各式空对空导弹,可以拆下来直接用在这款防空系统系统上,增加作战状况时的武器调度及选择性。

台军方很看重这一点,因为在台军的潜意识中,一旦到了战时解放军开启对台作战的话,必然会首先抢夺制空权,岛内的军事基地、机场、跑道必然是第一波轰炸攻击目标,如果再考虑到两岸空军实力的巨大差距,其实仔细计算的话会发现,台军战机在战时的存活率非常低,一旦战机被完全瘫痪的话,战机配置的导弹就可先行移到“先进地对空导弹系统”用作防空。

长期观察美台军售及军事合作的军事专家梅复兴表示:“先进地对空导弹系统”在乌克兰的实战表现相当杰出,因此过去一直是美国向台湾强力推销的“不对称战力”重点项目。拜登向台湾推动所谓的“不对称”战力军购已经喊了3年,但真正符合所谓“非对称战力”定义的军售案其实很有限,这次的“先进地对空导弹系统”算是一个有代表性的“不对称”武器的军售。

美国向台当局出售这款防空系统主要还是为了提高台湾的“不对称”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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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复兴分析指出,过去传出的是美国要出售4套,而这次出售的数量少了一套,三套系统基本上就是三个连。每个连都是由一具雷达,火力分配指管中心及数个发射架组成。公告的军售案还包括有123枚增程型先进中程地对空导弹,后者是由美国海军所使用的舰载版“演进型海麻雀导弹”改装主动雷达寻标器发展而来,如果与“先进地对空导弹系统”搭配的话,它可大幅延伸该防空系统的作战空间,预计可提供短程(数公里)至中程(最大理论射程约50公里)的完整防空涵盖,可有效拦截战机、直升机、巡航导弹、无人机等各种目标,有效拦截高度则是从低空到约15000米。

岛内军事专家舒孝煌指出,陆射“剑二”防空系统属于台陆军机动布署的防空系统,台空军在鹰式导弹系统除役后,中、高空层防御有“爱国者”、“天弓”系列防空导弹,军购“先进地对空导弹系统”能补足中、短程防空能力,后者的“哨兵”雷达系统侦测距离为120公里左右,配备的导弹射程应有50公里。不过就台军防空体系的分配而言,“先进地对空导弹系统”的主要防御目标还是低空而来的目标。

台湾《上报》则表示:这是台军完成整体防空网的“最后一环”。过去台军在军事战略的概念依“防卫固守、有效吓阻”为基础,来规划台军整体战力与训战目标。但后来发现情况不对,改为“远程打击、整体防空”。其中“远距打击”还包括远距离侦察,从2019年开始,台军方陆续从美国下单采购了最新版的“战隼”(F-16V)以及所搭配的远距离导弹,“鱼叉”导弹、“海马斯”,同时量产增程型的“雄二E”巡航导弹。

此外,台军还从美国采购了“海上卫士”无人机,提供远距离侦察。在远距打击与远距侦察整建后,接下来台军开始补强整体防空区块,目前负责台湾中高空拦截的是“爱国者”与“天弓”系列防空导弹,从美国增购“爱国者3”增程型预计会在2025年、2026年分批抵台部署,与台湾的“天弓3”型防空导弹加速量产后集合部署在新设12处阵地,强化台湾的防空网,但台湾唯独少了负责中低空拦截的防空系统,而拿到“先进地对空导弹系统”后则恰好补足这一短板,通过资料链的联结,它可与陆射“剑二”野战防空系统结合,让台湾整体防空网性能的“最后一环”补齐。

台湾想用这款防空系统补齐自己防空体系的最后一块,后者主要对付低空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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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各方的论述,这次拜登政府向台军售“先进地对空导弹系统”将会让台湾的防空体系变得完整,也可以说上了一个新层级,考虑到台湾就是一个3万多平方公里的小岛,预计这款防空系统到达台当局手中后,台湾的防空体系会更加密集。

(三)台湾防空体系的天然漏洞

不过这次台当局采购这款防空系统的背后还有一个点非常值得关注,根据台军方的说法,一旦拿到这款防空系统,它将直接部署到台北,强化这一区域的防空战力。而台军方对这款防空系统的作战期望是要拦截低空飞行的目标。那么什么是低空飞行的目标呢?考虑到台海局势,再考虑到台北这一区域,首先令人想到的是无人机和直升机。当看到这两个名词时,首先想到的就是对重点目标进行“斩首”。

近年来台军在分析解放军潜在的对台军事行动时往往会给出四个字:速战速决。而若要速战速决,开展“斩首”行动的概率非常高。无人机低空飞行,直逼目标区域,然后对重要目标进行“斩首”性攻击是一套标准流程。

直升机在台军内心的威胁性更大,直升机可以低空突防,甚至在台北的重点目标周边直接机降空降兵或特种作战人员,然后对台军的核心指挥中枢迅速“斩首”。近两年来,每逢“汉光”军演,台军都会想定这一幕,然后在台北市区做相关演练行动。

因此台军采购“先进地对空导弹系统”,也是在预防解放军突然“斩首”。不过这款防空系统的威胁性虽然大,但有三个点需要注意:其一,按照美军的交货速度,台军什么时候能够拿到货完全是疑问,只能说“台湾慢慢等吧!”;其二,台湾的防空体系再密集,它也拦不住高超音速导弹,因为后者突防靠的是速度和不规则机动。

据称NASAMS导弹系统交运台湾后,将会部署在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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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再密集的防空体系在大规模饱和攻击面前也会被穿透。过去几十年,以色列在本国境内构建了一套非常密集的防空体系,为了拦截低空目标,以色列甚至还研发了“铁穹”,但去年10月份,面对哈马斯密集火箭弹攻击,以色列的防空体系还是被穿透。“先进地对空导弹系统”虽然性能先进,在乌克兰战场上表现不俗,但从战场的另一面看,俄军使用“无人机+导弹”的模式已经破解了这套系统。这款系统的拦截弹太贵了,年产量也非常有限,这次台湾也不过买了100多枚。如果未来解放军使用廉价无人机和火箭弹进行低空饱和攻击的话,台湾的密集防空体系顷刻间会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