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泽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也没拒绝,点了点头。

两人刚坐上车,郭泽禹就问:“去哪儿吃?”

看着车窗外,张熙然思绪想到从前,轻声的说:“北街巷子里的东北铁锅炖。”

郭泽禹闻言一瞬沉默,随后嗯了声,一脚油门朝目的地驶去。

二十分钟后,到了饭店,张熙然径直走向右手边第二排靠窗的位置。

老板拿着菜单热情走过来:“郭团长,张同志,好久没见你们两来了,今天还是老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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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泽禹照着往常点了菜,一锅热气腾腾的铁锅炖被端了上来。

隔着中间的雾气,张熙然思绪被拉回了前年冬天。

那年,郭泽禹刚升上团长,领了奖金,硬要拉她出门吃饭。

于是天寒地冻的下雪天,两个人冒着大雪天闯进了这家饭店。

尽管那时候还没有车,吃饭也只能挑着点,但郭泽禹握着她冻得通红的手,她也觉得心里暖。

可现在,什么都有了,反倒心里没了那股热气。

再回过神,餐桌上除了锅里咕噜咕噜的冒泡声和郭泽禹的咀嚼声,就再也没了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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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张熙然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泽禹,没想到这么久了,老板还记得我们。”

郭泽禹没抬头,自顾自夹着锅里的肉往嘴里塞,催促的说:“嗯,快吃吧,煮过了就不好吃了。”

见他这副不想交流的样子,张熙然一时也没再说话。

吃过饭,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张熙然心里数着,还有十二天,要怎么开口和郭泽禹说道别的话。

看着地上两人的影子,张熙然停下脚步,开口:“郭泽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