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20世纪的伟人,曼德拉绝对算一个。他不仅是改变南非历史的领导人,更是影响世界的政治人物。他生日被定为国际日,放眼世界,有几人有这等待遇?
1990年以前,他为解放黑人进行不懈斗争,虽身陷囹圄,但仍是精神导师。1994年,他作为首位民选总统,致力于建立种族平等的新国家。不过,有一种观点认为,这位伟人虽然打破了种族隔离藩篱,但也把国家从富裕带向了贫穷。
南非由富变穷是什么原因?又跟曼德拉有什么关系?
它的现代化是怎么回事
提起曼德拉的名字,全世界恐怕无人不知。他毕生致力于解放黑人事业,并造就了种族平等的新国家。他所取得的胜利,是全世界民族解放事业最振奋人心的成果,也是人类和平的典范。
不过,有人认为,自从1994年他上任以来,该国经历几届黑人总统,都没有帮助国家脱贫脱困。甚至有人说,一战前后,它好歹还很富裕,曼德拉上台以后,直接从富变穷了。这种观点似是而非,过于片面。
它确实富过,而且时间不短,从1860年代到1970年代,持续了100年。它经济崛起于现代化,而这个现代化,发起人是欧洲列强,动机是资源掠夺,本质是殖民经济体系。
早在17世纪,英国、荷兰等老牌欧洲列强就在这片土地搞殖民活动,最初是搞种植园,经济很落后。到了1960年代,他们在当地发现了钻石和金矿,这一发现改变了当地命运。
伴随着淘金热,当地的采矿业蓬勃兴起,也激起英帝国的觊觎之心,最终通过战争将这片土地吞下。1910年它把四个殖民地连一块,成为一个联邦,这就是南非的雏形。
采矿业的繁荣,刺激了相关产业的发展,像制造业、港口贸易、商业等。而且,我们知道,首次工业革命就是在英国开始的,宗主国工业发达,也带动了当地的工业发展。
两次世界大战,尤其是二战,各种军需订单接到手软,让它的制造业迅猛发展,达到110%以上的增长率,到1960年,在GDP的占比达21%,甚至超过采矿的14%。1961年独立后,它又大力发展军工。
到1970年代,它的重工业发展自给率达到80%,工业产值占GDP近4成。发达的工业体系撑起经济繁荣,它在当时属于中等发达国家水平,不仅是非洲首富,在世界那也是出名的。
当时的它,就像非洲大陆的一颗最璀璨的明星,就在大家感慨它的耀眼时,它却进入了长达20年的低谷期,经济陷入低迷,甚至出现衰退。这是怎么回事呢?
20年的迷茫
1975年是一个分水岭,这一年它的经济增长不到3%,此前不低于7%,到了1982年之后,甚至一度出现负值。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主要原因就是畸形经济结构,先进的工业被白人把持,黑人一直从事落后的农牧业。这在社会层面的体现就是种族隔离。
所以,这种隔离制度主要是经济目的,殖民经济,无论是采矿业还是制造业初级阶段,都需要大量的劳动力,当地占多数的黑人无疑是最佳人选,而殖民者为了保证劳动力足够便宜,就把黑人圈在农牧业生产区。
这种做法就是殖民者赚的盆满钵满而黑人越发贫穷的关键,但对工业化深入发展极为不利。首先,制造业的良性发展,是需要消费端刺激的,很简单,生产出来的产品没人买,那还怎么搞扩大再生产?
足够大的消费市场才能满足强大的工业生产需要,但当地不具备这个条件,绝大多数的黑人被圈在农牧区,一穷二白,能吃饱饭都不错了,哪里有消费能力?
那海外呢?整个大陆就它最富,你说它能卖给谁?另外,它由于隔离制度还受到国际制裁,往外卖东西很不容易,人家都不要。
另外,工业升级需要高素质人才,从研发到生产,都需要技术员工顶上去。当地又不具备这个条件,如果说白人能做研发的工作,那下游的生产端呢?
一条生产线需要的技术工人非常稀缺,而黑人呢,长期被圈在土地上,文化素质不高,无法胜任这些工作。而且,随着制造业比重不断上升,摊子越铺越大,光靠白人根本带不动了。
再者,国际一制裁,很多国家,特别是原来大客户西方国家都不跟它做生意了,它引以为傲的采矿、制造业出口受挫,赚不到钱,经济下滑,投资资金也没了。
可以说,它从富裕到贫穷,是殖民经济的后遗症,那这跟伟人曼德拉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走了最关键的一步
前面讲的南非经济困境,根源在于当地占多数的黑人处境困难,他们被摁在那一片土地上,只能从事农牧业生产,生活贫穷,没有接受教育的机会,无法成为国家工业发展的推动力量,反而成了沉重负担。
所以,对症下药才能药到病除,解决问题的逻辑是,要走出经济困境,就要先改变这种畸形经济结构,要改变经济结构,就要先改变黑人处境,而改变黑人处境,就要先实现种族平等,这就需要解放黑人。
曼德拉毕生追求的解放黑人事业,就是解决国家发展困境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1990年之后,隔离制度被废,这个目标基本达成了。
1994年,曼德拉当选总统,是首位民选黑人总统,上台后他开始各方面改革。最显著的成就,主要体现两个方面。一是还黑人自由,实现平等;二是帮助黑人适应现代化,调整经济结构。扭转了经济颓势,实现2%左右的增长。
他之后又有5位黑人总统承前启后,继续新国家建设。那为什么几十年下来,这个国家没有致富呢?
想想看,它被殖民统治了100多年,畸形经济也推行了100多年,根深蒂固的顽疾所产生的副作用,像种族矛盾、贫富分化也已经成了顽疾。
这些老问题在民主自由的制度下,又滋生了新问题,像持枪自由导致暴力犯罪飙升,放宽移民又导致种族矛盾恶化等。新老问题交织在一起,导致整个国家社会动荡。
没有一个稳定的社会环境搞发展,这样的国家能富起来吗?所以,虽然曼德拉迈出了关键一步,但该国要想实现繁荣富强,路还长着呢。
结语
说起来,我们跟南非建交,也是在曼德拉任内实现的。宝岛当局长期为南非提供资金支持,他也是感恩在心,面对国际历史大趋势,他颇有远见地做出了正确选择。
我们也投桃报李,2010年邀请南非加入金砖群聊。如今,它已经是南方大家庭中一支重要的力量,为维护国际公平与正义做出了重要贡献。以色列在加沙犯下暴行,西方国家集体沉默,是它站出来告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