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家里最不受宠的女儿帮逆贼丈夫夺权篡位后当上了皇后。

她坐稳皇后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家族满门抄斩。

当时作为太子妃的我自然没能幸免。

追杀过程中我掉下悬崖,尸骨无存。

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

1

近日,西域国公主将和永定国联姻。

都说西域国来的公主美若天仙,街上的百姓议论纷纷。

“快看,西域来的公主派头确实不一样!”

“听说这次联姻关系到两国安危,全朝上下都看重这位公主。”

“早就听闻这位公主美若天仙,比当朝皇后还要漂亮!”

我轻轻地将轿子的帘子掀起,看着我熟悉的永定国。

当年大难不死的我在高人的帮助和指点下习得了易容之术。

费尽心思接近西域公主后,将其取而代之。

如今我与真正的西域公主在样貌上可以说得上是一模一样。

听着周遭的评论,我默默将帘子放下,垂眼,紧紧攥住父亲留给我的玉佩。

轿子踏入了皇宫内,当今圣上与皇后姜云儿一同迎接我们。

使者走在我的前面,在圣上面前作揖,永定国有规定,西域外来使者可不用行跪拜之礼。

“参见圣上。”

我自然是跟随使者对他弯腰作揖。

“免礼。”

还未出嫁的西域国女子外出时需佩戴面纱,弯腰起身时的我抬眼看向当今圣上墨永卿以及我的皇后妹妹姜云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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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我对上了墨永卿的目光,他愣了一下,随即对着使者一笑:“一直听闻西域国公主美若天仙,今日一见,果然非凡。”

我微微下蹲,双手摆在胸前:“圣上谬赞了。”

姜云儿见墨永卿的目光一直流转于我的身上,大概心中多是不满,但也没浮现于外表。

只是提醒道:

“时间不早了,还请圣上和公主前往大殿进行用膳。”

于大殿落座后,墨永卿的兄弟也纷纷落座,唯独不见曾经的太子。

我垂眼掩下内心的悲伤苦涩。

这次联姻是在几个王爷之间进行抉择,我是外来之人,只能为妾。

不过我的目标,是墨永卿。

2

当晚我就被安排在了偏殿住下,这偏殿远没有太子府舒服,我推开窗户看这偌大的皇宫,早已物是人非。

没有人还记得为永定国立下屡屡战功的太子,他们没有丝毫的悲伤,仿佛这些都从未发生过。

但我不能,他们踩着我爹娘和丈夫的鲜血登上了皇位,我势必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墨永卿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又该如何,我已烂熟于心。

在皇宫住的这些时日,我经常早早起床,在墨永卿上早朝的必经之路的亭子里翩然起舞。

西域国的舞蹈热情奔放,与永定国的舞蹈完全不同,是永定国多数人没有见过的,墨永卿也不例外。

每次路过时,墨永卿总会驻足停留一段时间观看。

几次下来,姜云儿手下的人自然是通风报信,当晚她就来到了我的偏殿。

“皇后娘娘驾到!”

一道太监音传来,姜云儿踏入了我的偏殿。

我挑眉,早就预料到了。

她不来,我才奇怪。

我起身迎上前,欠身作揖:“参见皇后娘娘。”

姜云儿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参见皇后要行跪拜之礼,公主难道不知?”

我欠身深了两分:“永定国有规定,西域外来之人可以不用行跪拜之礼。”

姜云儿大袖一辉,耍起了皇后的威风:“大胆!来我永定国就要遵循我永定国的规定!来人,给我好好教教公主我们永定国的规定!以免冒犯到皇上,惹皇上思忧!”

姜云儿居高临下地盯着我,眼底满是不屑。

她见不惯我许久了,今日能给我扣上个帽子,肯定不会放过我。

姜云儿身后的下人将我与我的随行的天竺和天葵围了起来,顺势就要动手。

天竺和天葵挡在我面前:“皇后娘娘,还请不要为难我们公主。”

姜云儿眯眼:“区区下人也敢和我顶嘴!来人,掌嘴!”

“啪啪”两声,姜云儿带来的仆人就压着天竺天葵站在了一边。

我直了直身子,对上姜云儿的目光:“天竺天葵不懂规矩惹恼了皇后娘娘,不知皇后娘娘如何才能消气。”

3

姜云儿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甲,满眼讥讽:“自然是公主习好我永定国的规矩,不要逾矩,既然公主有这个诚意,那就从小小的跪拜之礼学起吧。”

话音刚落。

姜云儿身后的两个嬷嬷恶狠狠地将我按倒在地,天竺天葵在旁边拼命反抗也没能挣脱。

毕竟人数上我们并不占优势。

我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连头也不准抬起来,姜云儿这才满意地离开偏殿。

她招了招手。

身旁的两个嬷嬷随后说:“没有皇后娘娘的允许,还请公主多多担待了。”

两个嬷嬷坐在我偏殿的低椅上,看着我,生怕我站起身来。

从晌午到晚上,我与天竺天葵一直跪着,直到用膳之时才被允许站起身来。

临走之际,两个嬷嬷神态不屑,大有一股狗仗人势的姿态:“还希望公主可以谨记皇后娘娘的教诲,切记不要冒犯到皇上。”

我低眉顺眼,微微欠身:“是。”

待两个嬷嬷走了之后,天竺天葵才把我扶了起来。

天竺拿出西域上等的药品,想为我疗伤,我阻止了她的动作。

“无妨。”

“公主,您从小就身娇体弱,这次来这永定国来一趟,还没怎么着呢就弄了一身伤,我看这永定国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天竺语气气愤,对今日姜云儿的作为满是不满。

但我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不过,天竺天葵是无辜的,她们不该跟我一同承受。

“天竺天葵,这永定国与西域大不相同,时时刻刻都要警惕,若你们不愿和我遭这趟罪,我会上告爹爹将你们带回西域,为你们寻一门好婚事。”

我不是真正的西域公主,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我更不想拖累无辜的人。

天竺天葵一同拒绝了我的想法。

“公主,我们是不会走的。”

4

伤了的第二天和第三天,我没有像往常一样在墨永卿上朝的路上跳舞。

第四天的时候,我让天竺天葵扶我坐到了椅子上,缝着手中的香包。

“皇上驾到——”

门外太监通告声音响起,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嘴角微微翘了几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鱼儿,上钩了。

我忍着膝盖的疼痛,见到墨永卿的时候跪了下去:“参见皇上。”

墨永卿将我扶了起来:“公主不必行此大礼,西域之人在这永定国不须行跪拜之礼。”

我站起身时扯动了伤口,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墨永卿听到后询问:“公主是受伤了?”

我笑着摇摇头,还没来得及回复,天竺就先张了嘴:“皇上,皇后娘娘前两日来了这偏殿非要教公主跪拜之礼,还……。”

“天竺,闭嘴!”虽然我表面训了天竺,但还是有心让她把话说得差不多了。

墨永卿神情有了些不悦,盯着天竺:“还什么?继续说下去。”

天竺看了看我,咬唇纠结。

“没什么,皇后娘娘也是为了皇上思忧。”

话点到为止,墨永卿绝非不明事理的人,后面的话即使不说他心里也已了然。

美人因他而伤,墨永卿有几分英雄风范。

马上勃然大怒:“荒唐,看来朕平日里还是对皇后缺乏管教才会得罪了公主。”

我低着头,温顺极了。

我一直都知道,墨永卿不喜欢姜云儿,姜云儿对墨永卿一直都是单恋,是先皇为了打压墨永卿才将姜云儿许配给了他。

庶出的女儿配不受宠的皇子,再合适不过。

皇令不可违,墨永卿心里即使有所不满也不敢反抗。

后来姜云儿给墨永卿出谋划策,夺权篡位,手刃太子,姜云儿也假借姜府对太子忠心耿耿对姜府满门抄斩。

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抓住了命中唯一的机会,算是彻底翻了身。

墨永卿是一众皇子中最出色的,即使是当时的太子也无法和他相比,只是因为他是庶出,才不受先皇的重视。

“皇上息怒,皇后娘娘对皇上也是一片赤诚之心,也劳烦皇上不要辜负皇后娘娘的情深意重。”

墨永卿没有回复我的话,转身对着天竺天葵开口:“你们两个,去请太医来为公主疗伤。”

天竺天葵对视了一眼便离开了房间。

“皇上可否有事?”

“公主聪颖,朕这次来是想询问公主,是否有心仪之人?”

我微微欠身,神态坦然:“确实有。”

墨永卿挑眉,眼神里有一丝不屑:“可否说说?”

我无奈地摇摇头:“只可惜,这人我不敢高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我说这话时眼神直直地盯着墨永卿,他心里大概是已了然。

“公主我们可曾见过?”

“皇上说笑了,我从小在西域长大,从未来过永定国。”

“你的眼睛和朕的一位故人十分相似,朕颇有些怀念啊。”

“皇上不必伤怀,时日还长,故人终将会相逢。”

“只可惜,怕是再也不能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墨永卿的眼里有些许伤感,是因为我吗?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怎么可能,他最恨的大概就是太子和我了。

我拿起桌上的香囊递到他面前:“过两日便是皇上的生辰了,这是我为皇上准备的小小贺礼,这香囊里是西域上等的香料,可以缓解疲劳,还请皇上笑纳。”

“公主有心了。”

墨永卿接下了香囊,暗喜的嘴角压不住。

我仍是眉目含情地望着他,我的计划开始运转了。

5

再后来,我成为贵妃。

听说姜云儿知道后大发雷霆,把屋里能砸的全砸了一个遍,就连院里的下人都没放过。

那几日,她宫里一点风吹草动都是严刑拷打,底下的人个个提心吊胆,生怕一句话没对,就掉了脑袋。

被封贵妃的第三天,姜云儿就登上了我的家门。

“参见皇后娘娘。”

这次我依旧是微微欠身,双手交叉放于胸前,用着西域国的礼仪。

“前些日子我教你的跪拜之礼,你难道都忘了吗?”

姜云儿脸上溢出了怒气。

我抬眼看她,做了那么皇后,她的喜怒还是那么容易操纵。

“皇上特命我可不用行跪拜之礼,皇命不可违,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大胆!还敢用皇上压我,这后宫之事,全都由我说了算。”

姜云儿坐上高殿,大手一挥:“来人,掌嘴!”

嬷嬷上前,笃定我不敢还手,扬起手臂就要挥下来巴掌。

我一把攥住她的手,狠狠地将嬷嬷推倒在地。

“哎哟!”嬷嬷摔了个四脚朝天,本就是上了年纪,这些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妖女!你敢造反?”

“皇后娘娘,这偌大的皇宫岂是你一人说了算?连皇上的话你都不敢听?”

“皇后,别忘了,我不但是贵妃,还是西域公主!”

“你!”姜云儿在我这里吃了哑巴亏,盯着我半晌说不出话。

至少,她还没有蠢到连两国关系也不顾。

最后,带着一众下人灰溜溜地走出了我的房间。

我抿着唇,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姜云儿,这还只是个开始。

为了能得到墨永卿更多的宠爱,我在房事上更加开放,都说西域之人豪放,在西域生活的一段时间也有所了解。

每每墨永卿在我身上索取的时候,我总会闭眼幻想是我的太子墨永瀚,或许是亲兄弟,他的眉眼与他格外相似。

墨永卿因此对我格外的宠爱,甚至是在我住的院里全部按照我的喜好装扮成了西域的风格。

这段时间里我也没有闲着,我利用墨永卿的宠爱,以各种理由在暗地里调查爹爹他们的死因。

却不想引起了墨永怀的注意,墨永怀之前是太子最信任的人,那天西域使者来的时候,坐下的王爷中并没有他,我以为他也被这对狗男女杀害了。

在我出街打点好眼线的时候,墨永怀捂住我的嘴来到一处无人的小巷。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调查姜府还有太子?”

“七王爷大概是误会了,我只是出街照顾了几个下人罢了。”

“你从未见过我,怎知我是七王爷?”

我稳住心里的慌乱:“偶尔听过。”

“那你知不知道,墨永卿从未封我为王。”

墨永怀的一句话犹如五雷轰顶。

我沉默了。

墨永怀并没有打算放过我,继续追问:“你不是真正的西域公主。”

“何出断言?”

“我见过西域公主,就算你和她长得一样,你和她身上的气质也不一样,而且,这个东西是你的吧,太子妃。”

我内心一惊,墨永怀拿出手中的玉佩。

我摸了摸怀中的玉佩,不知何时在他手上,但也幸好,在他手上。

事已至此,我只好承认:“是我。”

墨永怀似乎早有预料:“为什么这么做?”

“报仇。”

“你会死的。”

“在爹爹和永瀚死在墨永卿剑下时候,我就没打算活下去。”

“可他们更想你平平安安地活下去,大哥那日早就知道墨永卿会杀过来才会把你支开,他以为墨永卿会看在你们是姜云儿的娘家会放你一马。”

我冷笑一声:她怎么可能会容得下爹爹!

姜云儿的母亲曾是我母亲身边的丫鬟,却心怀鬼胎,做了逾矩之事。

当时父亲本想将她逐出姜府,但她却被查出怀了身孕,她收买了先生,谎称肚子里是个儿子,父亲才将她留了下来。

生下姜云儿时,父亲得知是个女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全府上下没有一个人在意她们母女,就连下人都能欺压她们一头。

她也时常打骂姜云儿,说是姜云儿毁了她。

后来,她不堪受辱留下姜云儿一个人就自尽了。

她死后姜云儿没有人管,爹爹心软,为她请老师,给她基本大户人家小姐都拥有的,谁知她根本不满足于此,还心狠手辣地杀害了爹爹!

这次见面过后,墨永怀没有再阻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