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初握着筷子的手收紧了瞬，忍着情绪应了一声：“嗯，我理解。”
自从两年前，宁婧回来进入军区文工团，季翌已经不知道为了她失约多少次了。
江言初除了“理解”，也没别的好说了。
听到她的回答，季翌眼里却多了几分诧异。
“你……不介意？昨天是我们的纪念日，你不是念叨了很久？”
江言初动作一顿，鼻尖忽然一酸。
原来他也清楚，自己盼这天盼了多久。
季翌常年在部队，只能由她抽出时间去军区探望，几个月才能见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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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个纪念日，她特意做了一桌饭菜，又换上唯一一条漂亮的裙子。
这些他都知道，却还是失了约。
江言初没了继续吃饭的胃口，放下筷子朝他客气地笑了笑。
“辛苦你明天回军区打个离婚报告，要是回来得早还能赶上民政局下班……”
季翌神情一变，直接打断：“你又要闹离婚？我已经跟你说过，不可能！”
他顿了顿，软下语气。
“言初，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是别用这种事情开玩笑，前面我陪你闹过一次，我已经很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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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初却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提起离婚的事。
前两次自己提离婚，季翌也是这样毫不犹豫地回绝，之后一段时间便会对她关怀备至。
可过一阵子，宁婧又能轻而易举地夺走他全部的注意。
江言初不想再跟他这样互相耗下去了，没意思。
季翌像是看懂了她沉默中的坚定，眉头皱得更紧：“你别这样。”
“我已经和宁婧说了，接下来这一个星期我都会陪着你，她那边就让文工团的同志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