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下午,李妈坐在自家小院里,手里捧着一杯刚沏好的热茶,边摇着蒲扇边皱着眉头。院门口传来儿子李大志的笑声,没过一会儿,门帘子一掀,儿子领着媳妇刘晓梅走了进来。
“妈,我和晓梅回来了!”李大志身材高大,声音洪亮,脸上洋溢着笑容。
李妈一看儿媳妇,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了大半。
刘晓梅个子不高,肤色黝黑,五官也不算出众。她拘谨地站在门口,微笑着喊了声:“妈。”声音小得像蚊子。
李妈心里不舒服,但还是勉强挤出笑容:“回来了啊,吃饭了吗?”
“还没呢,妈,我们等着你做饭呢!”李大志笑着一屁股坐在院子的小凳子上,毫不客气地递给刘晓梅一个眼神,让她忙去厨房帮忙。
刘晓梅连忙放下包,低头走进厨房,声音轻轻的:“妈,我来帮你。”
李妈皱了皱眉,心里却忍不住叹气。儿子这么高大帅气,咋就找了这么一个又矮又丑的媳妇呢?这刘晓梅不管怎么看,怎么都配不上她的儿子。
她忍不住低声嘀咕了一句:“我家大志可真是吃亏了,娶这么个媳妇。”
谁知道,李大志耳朵尖,马上听到了,立马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声音坚定:“妈,你可别这么说!我告诉你,我可是捡到宝了!我的未来全靠她!”
李妈一愣,惊讶地看着儿子:“捡到宝了?你是开玩笑吧?这么多年,你怎么没看出来呢?”
李大志看着母亲,眼神格外坚定,平时总是嬉皮笑脸的他此时正经了许多:“妈,我没开玩笑,我说的是真心话。”
刘晓梅在厨房听到了这番话,手里的菜刀顿了一下,随即又默默地继续切菜。她低着头,没敢抬眼看外面的情景,但眼角已经有些湿润了。
李妈冷笑了一声,放下了手里的扇子,语气酸酸地说:“你这张嘴,向来会说话,我倒想听听,怎么就全靠她了?”
李大志叹了口气,挪了一张小凳子坐在母亲面前,认认真真地说道:“妈,你可能觉得晓梅不漂亮,个子也不高,可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喜欢她吗?因为她是个特别善良踏实的人,最重要的是,她能陪我一起奋斗!”
“奋斗?”李妈不解地挑了挑眉,“我看她这副模样,能干啥呀?你一个大男人,不是应该靠自己拼搏吗?还指望一个女人?”
李大志笑了笑,挠挠头,继续说道:“妈,你不知道,之前我生意失败那会儿,身上连五百块钱都没剩下,是晓梅把她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帮我东山再起。那时候她一句怨言都没有,天天给我煮饭、洗衣,陪我熬过最艰难的日子。你以为我看上的是她的外表吗?不,妈,我看上的是她的心!”
李妈皱了皱眉,心里有些动摇,但面子上还是不服气:“就算她对你好,这么多年没听她说过这些啊,倒是挺能忍。”
李大志笑了,拍拍母亲的肩膀:“妈,这就是她的好。她从不炫耀,也不要求回报,就这么默默地支持我。这些年我能把生意越做越大,真的是因为有她在背后撑着。我常说,我的未来全靠她,可不是随口一说的。她虽然看起来普通,但在我心里,她比谁都重要。”
刘晓梅这时端着菜走了出来,听到李大志的话,眼圈红了。她抿了抿嘴,还是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菜摆上了桌子。
李妈看了她一眼,心里有点发酸。她想起这些年,确实很少听到刘晓梅抱怨,自己还时不时挑剔她这不好那不好,反倒是她一直默默忍让着。
李妈没再说话,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饭菜的香气在空气中飘荡。
过了一会儿,李妈突然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大志,妈是老了,眼光也确实窄了点。你们过日子,日子是你们的,只要你觉得好,那妈也没啥说的。”
李大志笑了,站起来给母亲夹了块菜:“妈,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以后,咱们家就得靠晓梅来撑着,您可别再为难她了。”
李妈笑了笑,点点头:“行,行,我这老太婆不管你们的事了。你这媳妇,我服了。”
刘晓梅这时终于开口了,轻声说道:“妈,您别这么说。以后咱们家好日子还长着呢,我和大志会一起好好孝顺您的。”
这一顿饭吃得比往常都温馨,李妈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已经开始接受了儿媳。
她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觉得“配不上”儿子的女人,突然发现,儿子说的没错,这个儿媳妇或许外表不出众,但心里却有一股特别的力量,是她忽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