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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2年2月22日,C鲜突然发布声明,称美军在1952年的年初使用了“大量细菌武器”,指责美国飞机投撒携带病菌的昆虫。同一天,S联也发布了指责美国细菌战的声明。

2月24日,中国ZF声明美国进行过细菌战,利用战俘进行细菌武器实验,把他和当年日军731相提并论。3月8日,Z国声明,美国飞机对包括沈阳在内的一些城市进行细菌战,从而展开了一次世界性的宣传运动,指控美国,说什么用炮弹发射带菌的苍蝇、蜗牛.老鼠等。美国一头雾水,怕国内民众大发雷霆,就投诉到国际红十字会。

3月12日,国际红十字会向C鲜和Z国提出,希望就此事组织调查团到实地进行核实调查,却被拒绝。你不相信联合国可以理解,毕竟,你就是在和联合国的军队开打呢,但是国际红十字会是包括S联和中国都承认的中立组织啊。所以国际社会也是一头雾水,看不懂。

也不能怪我们,所谓联军使用细菌武器,确实是42军先报上来的。大冬天的在雪地上发现了大量跳蚤,觉得反常,就上报志司。其实不过是朝鲜冬季雪地常见的雪蚤,和人身上的跳蚤不一样。

42军还发现了什么?

“从第一线到我军部以北,普遍的发现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苍蝇、蜜蜂、小狗、小猫、小猴子,有活着的,有冻死的”( P173,《抗美援朝中的第42军》,吴瑞林著)。

遮莫美军是空投了一个马戏团?警惕性是很高,可惜知识稍微欠缺了点,彭总收到报告后,高度重视,转报给了党中央,同时电告各部队要提高警惕并及时上报类似情况。

好了,几乎所有部队都发现了类似情况,电报如雪花般飞来。可不是么,兄弟部队都发现了,你要是没发现,不就证明你警惕性不高么。这下不得了,冒出八百多个案例。凡是有个头疼脑热的,生病拉稀的,都是细菌战的证据,证据不要太多了。

加上听闻731部队的头目石井来到了朝鲜战场,就推断美军实施了细菌战,倒也不能说是无中生有。还没等志Y军卫生部门拿出调查报告,就直接在“人#民R报”上开始厉声谴责美帝国主义实施细菌战了。(这种高警惕性也不是这一件,1965年在内蒙锡林浩特盟,克什克腾旗,达来诺尔地区冰冻的河面上发现有密集的昆虫,地方报Z央。后经卫生部和军队专家检验分析,否定敌投。要晚几年赶上珍宝岛,说不定就是“苏修对我发动细菌战了”。最近的新冠肺炎最终也是扣到美国人投毒军运会。反正阴谋论在这里还是很有市场的。)

当时志Y军后勤卫生部部长吴之理带人下去调查,很快就发现是扯蛋,并如实上报。彭总看了电报后召吴之理来汇报,洪学智作为吴之理的顶头上司,建议吴如实汇报。(这个吴部长还是蛮讲事实的,后来他特意写了回忆录,否定了细菌战的说法,在2008年出版。)

中央当然也知道了实情,但一号首长还是决定继续这场轰轰烈烈的反细菌战、爱国卫生运动,控诉美军在中国多达19个省市搞了细菌战。仇美教育好不容易有了抓手,当然要积极推动了。

直到1998年前S联解密档案公布,日本的记者从俄国联邦档案馆搞到了一批档案,报道了这件事儿,还原了事情真相。当时俄国档案馆不让复制,只准手抄。因此,有人就质疑手抄本的真伪了。

后来沈老师自费搞到档案,是库兹涅佐夫见了M和ZOU 之后发给莫斯科的电文,沈找到了这个中文原件,1953年5月11日俄罗斯档案的中文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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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苏L领导人给一号首长的信,“苏S府和苏G被误导了,散布的美国在朝鲜使用细菌武器乃是基于虚假信息,是不实之辞。”

一号首长听到老大哥也这样说,有点吃惊。只好推说“美军使用细菌武器的情况是前线的部队报上来的”。

甩锅给了下边的人,当然了,不然能怎么办呢。

直接当事人洪学智的回忆录,对细菌战也是一字不提,再后来等到实地调查的吴之理老先生的文章在2008年发表,披露了大量的内情,这才算了结。

俄罗斯也没理由在这个事情上搞假的档案哄我们吧,毕竟和我们比较亲是吧,不可能把美军实施细菌战有说成是没有,反过来还差不多。

当时情形下大肆宣扬美帝国主义不要脸,搞细菌战,可以理解,但是直到今天,还是有许多网友口嗨“细菌战”,实在无聊。

这桩莫须有的罪行,美国人是有口莫辨,洗不清这个脏水,因为这个无法自证清白。实际上,美国人比我们还紧张战场上突然出现的莫名其妙的传染病呢。

还在1951年3月的时候,第四次战役联合国¥#军全线北进,联军在北方的情报员不断传来消息,称C鲜的城市、村庄1、2月份爆发传染病,数千人死亡,受灾民众无人过问。随着联军不断向北推进,他们发现了天花、伤寒等传染病。同时有些战俘在审讯中供称,他们原连队有三分之一乃至半数的人都感染了这些传染病。

东京的联军司令部深知传染病的危害远比战斗伤亡可怕,美军不太担心天花和伤寒,因为联军已接种疫苗,但元山地区特工发来的情报称,元山地区的志Y军有很多士兵死于一种传染病,典型症状有高烧、背痛、头痛和流鼻涕。疑心这是一种新型鼠疫,因为该病正在Z国东北地区流行。

如果Z国军队把这种新型鼠疫带入C鲜,那么没有免疫力的联军就面临着极大的危险。陆军卫生部准将Sams在埃及见过鼠疫流行,对它比较了解。于是这哥们决定亲自去元山侦察,搞清楚到底是不是鼠疫。海军给他派了一名军官同行——Eugene Clark海军上尉,整个行动由Clark负责。这个Clark是仁川登陆时率先潜入的大功臣。

二人离开东京,奔向釜山。为了给此次行动保密,Sams连自己的助手都没有通知。同时搞了一个假命令,派他去第八集团军做例行卫生视察。

3月9号中午,他们来到元山港外,难民们称,元山东南靠近海岸一个叫Chilbo-ri的村庄有一个志Y军的野战医院,据说曾有1500危重病患住在那里。Sams决定前往此处调查。

于是3月13号下午5点三人登上驱逐舰 USS Wallace L. Lind 顺利抵达Chilbo-ri外海,夜色下三人换乘小艇向岸边驶去,一名海军记者带着相机执意同行。

他们携带着武器仅有手枪和手雷,此外Sams还带着试管、针筒和吗啡。带吗啡的目的是为了让捉到的病人安静下来好带回船上。

20分钟后,三人终于安全登岸,与为CIA工作的韩国人Koh接头,在他的带领着穿越岸边雷区同两个见过传染病人的特工见面。

Sams结束同两名特工的谈话,如释重负。根据两名特工的描述,病人脸部、腿、胳膊和躯干出血,身体呈暗黑色,Sams断定这是出血型天花。不是手足口病,也不是腺鼠疫或败血型鼠疫,没有呼吸道染病的症状。

三人小组就算是完成了任务,他们决定立即返程,顺利回到Lind号驱逐舰。准将潜入交战方的阵地,前所未有,Sams因此次敌后侦察活动获得“杰出服务十字勋章”(DSC,仅次于最高等级的荣誉勋章),Clark没能获得海军十字勋章,因为海军授勋委员会认为对于他来说,这只是一次普通的侦查活动。

到1952年中期细菌战这事就不提了,开始炒作联合国军对俘虏犯下的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