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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刘建国,1953年出生在河南信阳的一个小村子里。俺爹是生产队里的老把式,种地一把好手,可惜就是不识字。俺娘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妇女,整天忙着操持家务。我们家有五个娃,我排行老三,上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下头还有一对双胞胎弟弟。

从小,我就喜欢画画。常常用树枝在地上画些鸡啊鸭啊的,有时候还会偷偷拿块炭头在墙上涂鸦。每次被俺娘逮住,都免不了一顿痛骂:"你个倒霉孩子,尽瞎折腾,还不赶紧去地里帮忙!"

1971年冬天,我18岁那年,赶上征兵。当时村里来了个穿军装的干部,说是要招几个好后生去当兵。我一听,心里那个激动啊,想着终于有机会离开这穷乡僻壤了。可俺爹却不同意,说什么也不让我去。最后还是村支书做了俺爹的工作,说当兵是为国家做贡献,还能学文化,这才勉强答应了。

就这样,我背着个破旧的帆布包,里头装着几件换洗的衣裳和娘给我缝的一双新棉鞋,坐上了去县城的拖拉机。那时候,我心里既兴奋又害怕,不知道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到了部队,我被分到了工兵连。刚开始那会儿,可真是不习惯。早上五点多就要起床,然后是各种训练,累得我浑身酸痛。有时候想家想得厉害,晚上躺在床上偷偷抹眼泪。

不过,我很快就发现了部队的好处。这里不仅能学文化,还能学技术。我抓紧一切时间学习,很快就认识了不少字,还学会了用算盘。最让我高兴的是,连里居然有美术小组!我一有空就跑去画画,画得多了,水平也提高不少。

连长赵德明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脸上总是板着,可心里却热乎着呢。他看我画画有天分,就经常鼓励我多画画。有一次,他还专门给我弄来了几支彩色铅笔,可把我高兴坏了。

就这样,时光飞逝,转眼间我在部队已经待了快四年。1975年秋天,我眼看着就要退伍了,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我舍不得这个让我成长了这么多的地方;另一方面,我又害怕回到农村后,又得过那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

就在我犯愁的时候,连长找到我,说:"建国啊,你小子画画挺在行的,这不马上要退伍了吗,咱们连准备做个光荣榜,表彰这些年表现突出的老兵,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一听,心里又高兴又紧张。高兴的是连长看得起我,紧张的是怕自己做不好。不过,我还是拍着胸脯答应了下来。

那段时间,我可是忙坏了。白天该干啥干啥,晚上就开始琢磨怎么做这个板报。我把这些年在部队的点点滴滴都回忆了一遍,想着要把战友们的成长历程都画出来。

正当我绞尽脑汁的时候,后勤部门的王小燕来找我帮忙。她是个城里来的知青,在部队当文员。王小燕长得挺俊,性格也活泼,我每次见到她心里都扑通扑通的。

"建国,听说你在做退伍老兵的光荣榜?需要帮忙吗?"王小燕笑眯眯地问我。

我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那感情好啊。你文化高,帮我参谋参谋。"

就这样,我和王小燕开始一起工作。她教我怎么排版,怎么设计,还帮我润色文字。我们俩常常工作到深夜,有时候还一起偷偷去食堂煮碗面条填肚子。慢慢地,我发现自己对王小燕的感觉越来越特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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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板报的过程中,我认识了不少即将退伍的老兵。其中有个叫老马的,是个挺有意思的家伙。他总是笑呵呵的,嘴里经常蹦出一些土味情话,逗得大伙儿哈哈大笑。

有天晚上,我正在画画,老马凑过来看。他指着我画的一个战士说:"哎呦,这不是我吗?建国啊,你小子有两下子啊!"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马哥,你看我画得像不像?"

老马咧嘴一笑:"像!像得很!就是怎么把我画得这么帅呢?你小子是不是想讨好我?"

我们俩笑作一团。老马突然收起笑容,叹了口气说:"建国啊,你说咱们退伍了该咋办?回农村种地?我这一身本事可不想就这么荒废了。"

我也沉默了。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想。我说:"马哥,咱们在部队学了不少本事,回去总能用得上吧?"

老马拍拍我的肩膀:"你说得对!咱们得好好想想,怎么把在部队学到的本事用起来。"

就这样,我和老马经常凑在一起,讨论退伍后的打算。有时候,其他几个要退伍的战友也会加入进来。我们商量着要不要去城里找工作,或者自己开个小买卖。

这段时间,我的板报工作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我把每个退伍老兵的故事都画了出来,有的是在演习中表现突出的,有的是在日常工作中兢兢业业的,还有的是在学习文化知识方面进步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