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读了“AI教母”李飞飞的一段人生故事,我感受到她的经历简直是“美国梦”的缩影:
“1992年,15岁的李飞飞与母亲从中国飞往美国新泽西,与已在美国工作两年的父亲团聚。他们将在帕西帕尼小镇开启新的移民生活。
起初,这次重聚充满希望,但在登机时,李飞飞注意到母亲藏在大衣下的手在微微颤抖。直到那一刻,她才意识到,母亲不再像从前那样坚定,她们即将面对的是一个未知的“深渊”。
异乡的局外人:贫困与挣扎
在新泽西的帕西帕尼,李飞飞一家住在一间红砖公寓的二楼——狭小的一居室里。父亲在一家台湾商人开的店里修理相机,母亲在杂货店做收银员。这个原本的知识分子家庭,如今从中产滑落至贫困。为了省电话费,他们与中国的外祖父母通话时总是语速飞快。
这份贫困让李飞飞第一次感受到深深的屈辱。她意识到,只有金钱才能改变命运。于是,她通过报纸广告找到了一份中餐馆的服务生工作。如果没有课,她每天从上午11点工作到晚上11点,时薪仅2美元。整个高中阶段,除了在中餐馆打工,她还靠打扫卫生、遛狗等零工维持生计。
在那段灰暗的岁月里,想象力和好奇心显得奢侈。她的生活被打工和学英语填满。不仅身体疲惫,精神也备受摧残:中餐馆老板的呵斥,校园里的暴力让她倍感压抑。她亲眼见过几个美国男生将一名移民男生打得蜷缩在地,鼻孔流血。那男生是她英语学习小组的伙伴,然而面对这种暴力,李飞飞却无能为力。她的父母甚至连打个电话向校长投诉都做不到。
从那时起,李飞飞开始为自己的安全担忧。她不敢独自去洗手间或餐厅,逐渐失去了社交圈。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学习,试图通过成绩找回一些尊严。
唯一的亮光来自她的数学老师萨贝拉先生。这位拥有专属办公室、并担任首席数学教师的老师对李飞飞寄予厚望,尽管有时态度尖锐,但他的目的很明确——希望李飞飞能脱颖而出。有一次,他们讨论起凡尔纳等科幻作家时,李飞飞第一次感受到,有美国人不再把她仅仅视为一个讲中文的移民。
李飞飞过着极其清贫的生活,不论是高中还是大学,身上穿的衣服大多是别人丢在洗衣房里的二手衣物。这位少女,没有花季。
高中毕业时,她原本的目标是省钱的州立大学或社区大学,而不是学费昂贵的常春藤名校。然而,她对物理的热爱,对爱因斯坦的崇拜,让她鼓起勇气递交了普林斯顿大学的申请。出乎意料的是,普林斯顿给她发来了最高额度的全额奖学金录取通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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