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次看到杜月菱从祁尧的房里出来,我终于死心了。
一路同行的苏掌事蹙着眉,转眸看向我:“宛宛,再过半月你便二十五,到了可以出宫的年纪,当真要为了九千岁继续蹉跎在这深宫?”
我蜷紧手,心底一片潮湿。
半年前面临这个问题时,我还义无反顾的选择为了祁尧继续留下。
可现在,我犹豫了。
苏掌事看我还在沉默,叹了口气:“虽然你和祁爷有过青梅竹马的婚约,但他现在毕竟是断了子孙根的宦官,你和他是没有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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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尧对于她的意图很明显,在她的视线下只能皱眉,走了过去再次将她从椅子上抱起。
他对护士说:“我抱过去吧。”
护士看了两人一眼,只能迟疑几秒点头。
祁尧把人打横抱在身上,南笙窝在他怀里充满担心的询问:“会不会留疤?”
“你现在担心这个问题已经迟了。”
南笙越发害怕了,盯着自己的腿。
祁尧再怎么无情,还是又说了句:“应该不会,不需要大缝合。”
“可是会痛。”
对于她这一系列的娇气的话,他还是耐着心思回着她:“会有麻药。”
“打麻药也痛。”
祁尧终于忍不住,低头问她:“难道你现在不痛?”
南笙感觉到他有点凶,才不那么矫情,手又抱紧他颈脖。
祁尧眼睛闪过几分暗意,只能容忍她抱着,好在她也终于安静了,没娇气的问这问那了。
他们这一路可谓是相当的受人瞩目,南笙一看就是年龄很小,而祁尧怎么看都不像是跟她同龄,一个气质优越的年长男士打横抱着一个女生,自然引人猜测。
南笙注意着那些视线,突然在祁尧耳边说:“你猜他们是不是在猜,我会不会你的小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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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笙!”
祁尧听到那三个字,他脸色便含着怒气。
南笙终于停止说话,因为他们已经到手术门口了。
祁尧自然也注意到了一旁人的视线,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在护士把轮椅推过来后,他弯身将她放在了轮椅上。
南笙的手还不肯从他颈脖处拿走,在他放下的那一瞬间,在他耳边声音带着颤音:“我真的有点害怕。”
她声音带着半截哭腔。
祁尧听到后,放她下去动作停了一下,然后在她脸庞也说了句:“不会疼,我在外面等你。”
那句话只有南笙听得到,她笑了像是满足一般,翘起嘴角。
他说完,这才将她彻底地放在轮椅上。
南笙才情愿坐下去,不过坐在那后,嘴上虽然没说,可脸上那害怕的表情还是在的。
祁尧看了她一眼,对一旁的护士说:“可以了,推她进去吧。”
护士一直在等待着,看到刚才那一幕,在心里想着这点伤不就是个小手术吗?搞的像是要截肢一样,她低头看了一眼轮椅上的伤者,显然伤者不是这么想,那模样像是去赴刑场。
她点了两下头,这才推着南笙进去。
在南笙进手术后,祁尧站在外面等待着,可还没站定两分钟,护士就从手术室里面出来,对他说:“张先生麻烦您进去下,伤者不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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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尧听后,没有犹豫回了个:“好。”字。
当他进去看到的是血淋淋的场景,南笙的腿正在被医生架着消毒清洗,她在哭。
祁尧过去直接抱住了她。
南笙在被他抱住后,手紧攥着他的衣服,责怪的哭着说:“好疼。”
她的手打着他。
祁尧任由她打着自己,手捂住她的眼睛,防止她去看自己的伤口,另一只手落在她后脑勺紧紧扣着,防止她乱动。
可当双氧水再次浇上去,南笙便抓住他捂住他眼睛的手,用力咬在他手腕上。
好在手术时间并不是很长,伤口被缝合后,南笙也就没那么疼了,因为麻药的药效还在,她被推出来后,一直都在抽泣。
而祁尧在手术室门口跟医生沟通,医生和他交代着注意事项。
南笙坐在护士身边等待着,而护士也一直都在安慰她:“好了,过几天就好了,那是你叔叔吗?看上去对你好好。”
南笙听到护士这话,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