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虽然只有短暂34岁的一生,但是却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留下了关于“爱情”的不朽诗篇。而他与三位不同女性之间,剪不断,理还乱饿情感纠葛,却成为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从而让后世之人对其褒贬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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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

一 封建环境下的婚姻

与徐志摩第一个产生情感交集的女性,是他的第一任妻子张幼仪,那是一位端庄善良且集中国传统美德于一身的女性,且称之为中国的传统女性。张幼仪在16岁懵懂不知情为何物的年纪,嫁给了正值青春年少的徐志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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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与张幼仪

他们之间没有恋爱,从未沟通,甚至从未谋面。这对从小就接受西方教育,受西方婚姻自由,平等思想熏陶的徐志摩来讲,无疑是无法接受的。然而他却摆脱不了中国几千年封建文化和家庭伦理道德的束缚,只能最终选择妥协。所以这场婚姻,对于他们二人来说,注定是一场悲剧。此刻徐志摩的心中充满着对接受这种包办婚姻的不甘,对中国现有的封建文化的唾弃,对当时社会现状的严重不满。这种情感需要发泄,从他婚后对张幼仪冷漠的态度,无不体现出他的反抗心理。

“忠孝节义谢你维系,四千年史髅不绝,却不过吧人道灵魂磨成粉屑,黄海不潮,昆仑叹息,四万万生灵,心死神灭!咳,忠孝节义,东方晓,到底明复出,如今这盘糊涂账,如何清结?”

这是徐志摩和张幼仪离婚时,徐志摩写给张幼仪的《笑解烦恼结》。也是徐志摩终其一生只为张幼仪写过的唯一一首诗。从诗中可以读出,徐志摩把这段悲剧的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封建文化的“忠孝节义”,认为中国四千年的封建文化摧残着他对自由,对美,对爱的追求,同时也认为这种文化消磨掉了中国人的灵魂,把自己与张幼仪的这段婚姻看成是封建文化,人伦纲常留给他们二人的糊涂账,可见他当时对那时候的中国社会现状是多么的深恶痛绝。

对于诗的下文“如何!毕竟解散,烦恼难结,烦恼苦结。来,如今放开容颜喜笑,握手相劳;听晚后一片声欢,年道解散了结儿,消除了烦恼!”从诗文中可见,徐志摩把这段婚姻当作了他的烦恼,换言之,也就是他把自己的发妻张幼仪当作了他烦恼的源泉。当他们二人离婚后,也就是他抛弃自己的发妻后,他终于觉得自己解脱了,可以去追求自己心仪的女子,所以放开容颜喜笑。可叹的是他认为自己解开了枷锁,消除了烦恼,同时也认为自己帮张幼仪解开了烦恼。然而,在张幼仪心里,或许不是这样。。

二 追求理想的爱情

1921年秋天,欧洲游历的徐志摩,在剑桥初识才华横溢,孤高傲气的林徽因 。此时的林徽因可以称之为当时的新时代女性,深受西方思想文化的影响。其思想,才华都比国内女性超前。在徐志摩的心里,这位在思想,才华上都可以与其产生共鸣的女性,且不同于国内的新时代女性,认为这就是他一生所要追求的理想爱情所在。随后,徐志摩与其发妻张幼仪离婚,结束了他的第一场婚姻。离婚后,他认为自己无所羁绊,24岁的徐志摩,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爱,终于可以去追求自己的理想爱情,追求自己的一生所爱。从而对林徽因这位才女加美女深深着迷,苦苦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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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徽因与徐志摩

对于才华横溢的徐志摩来说,那情意绵绵,富有意境的唯美情诗将是他对林徽因爱慕的最好表达方式,他将自己内心的兴奋,激动寄情于诗。而此时的林徽因也确实被他的才华所吸引,从而互生爱慕之心。从这里开始,徐志摩的诗歌创作达到了他人生的巅峰,他短暂一生的绝大多数诗歌作品大部分和林徽因有关,里面无不蕴含着他对林徽因的款款深情。当然,也有他对自由的向往。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你不必讶异,更无须欢喜,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这算是徐志摩对林徽因最开始的真情告白,诗中也诉说着徐志摩对林徽因感情的态度,从诗文上看,徐志摩表现出自己对林徽因的感情态度,而没有要求林徽因对自己怎么样,认为他们各自有各自的方向,不必强求,这似乎算是一种纯情的告白。

“我独坐在半山石上,看前方的白云蒸腾,一只不知名的小雀,嘲讽我这迷惘的神魂。”

这是在得知林徽因已经和梁思成在一起,徐志摩写下的。诗中表达着徐志摩此时的落寞之情,感觉世间万物都在嘲笑着他的痴情,嘲笑自己的求而不得,嘲笑着他对理想爱情追求的失败,此时的他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失败者,失意者,一个独自失落的人。

“我梦见你,你那憔悴的神情!手捧着鲜花,腼腆的做新人;我恼恨,我恨你的负心,我又不忍,不忍你的疲损。你为什么负心?我大声的呵问”

这段诗出自徐志摩的《噩梦》。梦中,他梦见林徽因做了梁思成的新娘,他只能表达内心的不甘,却不能向林徽因表达自己的怨恨。他只想当着林徽因的面问她,问她为什么辜负自己的一番感情。听她亲口说出其中的原因。

然而,在林徽因结婚后,徐志摩在多年里也没有放弃对林徽因的追求。《你去》是徐志摩写给林徽因的最后一首诗。

“你去,我也走,我们在此分手;你上哪一条大路,你放心走,你看那街灯一直亮到天边,你只消跟从这光明的直线!”“等你走远了,我就大步向前,这荒野有的是夜露的清鲜;也不愁愁云深裹,但须风动,云海里波涌星斗 流汞,更何况永远照彻我的心底;有那颗不夜的明珠,我爱你!”

这是徐志摩最后对爱情的失望,往事一去不复,视乎应该永远深藏。然而他对林徽因的爱情是执着的,他想用这首诗最后一次来探寻林徽因的内心。然而,他真的是喜欢林徽因本人,还是喜欢自己从林徽因身上找到的精神情感寄托。

三 从浪漫到凄凉的结局

因为对林徽因的求而不得,徐志摩对现实感情的追求又落在了社交名媛陆小曼的身上。初识陆小曼,并与之相恋时,陆小曼已经是有夫之妇。

“假如我是一朵雪花,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飞扬,飞扬,飞扬,这地面有我的方向。“那时凭借我轻盈的身轻,盈盈的,沾住了她的衣襟,贴近她柔波似的心胸,消溶,消溶,消溶,溶入她柔波似的心胸。”

这时的徐志摩在林徽因那里感情失意后,他把自己对完美爱情的追求又重新寄托在陆小曼身上。这首诗是徐志摩对陆小曼写的经典之作。陆小曼的出现,在徐志摩的眼里,弥补了他本人在林徽因那里求而不得的完美爱情,开始将陆小曼视为至死不渝的爱情伴侣,浪漫的开始。。

为了徐志摩,陆小曼离婚了。不久之后,陆小曼就嫁给了徐志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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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曼与徐志摩

婚后生活虽有甜蜜,但随着后来徐家不给予经济支持,而陆小曼又大手的花销,再到后来陆小曼的烟瘾,让徐志摩苦不堪言,这段浪漫的爱情也走向凄凉,直至徐志摩34岁因飞机事故罹难。

徐志摩曾在其散文《想飞》中写道:

“飞上天空去浮着,看地球这弹丸在太空里滚着,从陆地看海,从海再回看陆地,凌空去看一个明白,这才是做人的趣味,做人的权威,做人的交代”

或许徐志摩谁也不爱,他时而活得自我,时而傲视苍穹,终其一生,追求自由、追求做人的趣味,这或许才是徐志摩一生的追求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