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司机,作为庞大物流体系中不可或缺的一环,常常承载着很多艰辛与风险。近期,多起卡车司机猝死事件再次登上新闻头条,而传化·安心驿站也在八月份接到两起卡车司机猝死的消息,一位是传化·安心驿站登封站的孙立,事故发生地距离他的家只有12公里;一位是甘肃定西市的冯霖霖,在送货途中家人打电话一直无人接听,多方打听联系到货主,沿路寻找发现高速上车辆停靠在应急车道,但人却趴在方向盘上毫无声息。
第三季度,聚焦卡车司机生命救助核心需求,传化·安心驿站以“安心帮”产品为支点,资助5位陷入困境的卡车司机资金共达到27592.25元,帮助他们渡过难关,促进卡车司机群体及社会公众的关注及参与。
01
生活重压下,无法放下的方向盘
随着物流行业的竞争剧烈和货运需求的波动,卡车司机们面临着前所未有的生存压力。货源不稳定、运价低迷,迫使许多司机不得不长时间奔波在路上,以求多拉快跑,维持生计。
在事故发生前,冯霖霖像往常一样,凌晨4点起床出门给当地商贩运送水果,家人本以为会在晚上大家伙一起吃饭,然而菜凉了又热,热了又凉。
而孙立当天下午临时接到出车电话时出门,晚上20:00左右,由于道路管制,他不得不停车等待。在同行司机的陪伴下,他度过了那个夜晚。然而,就在23:30左右,当道路重新开放,同行的司机却无法再联系上他了。
孙立和冯霖霖再也没有办法回去过中秋了。关于猝死的原因一直以来专家都没有定论,只有它的不确定性是能肯定的。他们有些发生在遥远的戈壁滩上,有些发生在距离我们不远城市的高速路上,那这些司机猝死之后发生了什么,大家不得而知,我们能看到的只有新闻上冰冷的讣告。
02
猝死之后,善后之路坎坷难行
当悲剧不可避免地发生时,留给家人的不仅仅是无尽的悲痛,还有未完成的送货任务所带来的连锁反应。送货司机的离世,让货物(尤其是水果之类的绿通产品)滞留高速,货主焦急尴尬,而家人则在悲痛中还要处理复杂的善后事宜。
卡车司机作为物流链条上的“原子”,其猝死后的货物配送、责任划分等问题往往错综复杂,缺乏统一且高效的解决机制。大部分出现事故(如擦碰意外)后,卡车司机都是通过微信群、朋友介绍等方式来进行无偿或有偿的转运。卡车司机说的“倒货”往往就是指这种情况。
不幸中的万幸,孙立和冯霖霖两位卡车司机距离目的地并不远,通过同为卡车司机的传化·安心驿站的驿站长和好站友无偿帮忙将货物送到了货主手上,完成了他们作为卡车司机最后的使命。
03
孤独作伴,超高劳动强度成常态
根据中国物流与采购联合会的数据,2023年公路物流运价指数持续下跌。与此同时,成本却在上升,比如油价、车损。卡车司机们不得不咬紧牙关,继续奔波在运输一线,日复一日,夜以继日。有超过三分之一的自雇司机(34.99%)每日驾驶时间达到或超过12小时,另有近四分之一(24.24%)的他雇司机驾驶时间也接近这一极限。尤为值得关注的是,相较于受雇于企业的司机,自雇司机往往承担着更长的驾驶时间和更大的劳动强度,他们的生存状态和工作压力显得尤为突出。
陈尚武是冯霖霖所在传化安心驿站的定西互助驿站的驿站长,和其他好站友们(卡车司机)有一个驿站群,每天大家在群里报备打卡,在他看来,现在行情艰难,每个人都处于过度疲劳和焦虑中。
对于大部分卡车司机来说,知道“心理压力”,但是不知道“舒缓压力”。他们习惯了在车轮的轰鸣声中寻找生活的节奏和心里的安全感。作为家庭支柱的卡车司机们,他们最常做的就是每天和家人打个电话报平安,或者是和好友们在“安心驿站APP”等社交平台签到打卡。这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大的情绪出口。
“忙起来感觉什么都不缺, 空下来才发现什么都没有。”这是安心驿站APP上一位卡车司机的留言。
为保护受益人隐私,冯霖霖和孙立为化名。
文中图片来自安心驿站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