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皇帝赏了两个兽人。

我毫不犹豫地将魁梧善战的幽月狼给了妹妹,自己则留下了奄奄一息形同哑巴的鲛人。

随后,我用自己的心头血治好了鲛人的伤,还让他的嗓音重新明亮动听。

可鲛人却转身伏倒在妹妹裙下。

为了毁掉契约,他将我丢进穷凶极恶的兽奴中间,亲眼看着我被凌辱至死。

后来,他却抱着我的棺材哭了整夜,亲手斩断了我妹妹的头颅。

1

生命的最后半个时辰,我被一众发情的兽奴们包围起来,肆意凌辱。

身上衣衫被撕得粉碎,在鲜血的浸染之下变成了大红色的布片。

而我最爱的妹妹莫曦站在高台之上,眼神轻蔑,嘴角噙着一抹笑。

在她身旁陪着的,是我用心头血滋养的鲛人,清浮。

他脸上有些不忍,却也只是别过头去,脚下未曾向我挪动半分。

「姐姐,你想不到会有今天吧?」

「威震四方的凤阳侯,高贵的将门嫡女,如今却成了低贱兽奴的胯下玩物!哈哈哈哈!」

莫曦张着嘴笑得十分狰狞。

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身高与长相都是一模一样。

只是她生来就体弱多病,面上始终带着些苍白之色。

而我从小习武,学着炼制法器,面容要英气许多。

十四岁那年,父亲战死沙场,母亲也在一年后因病去世。

一瞬间,偌大的将军府只剩下了我和妹妹莫曦。

两年后,新帝登基,正是朝中混乱之际,兽国趁机大举进攻边界,我被新帝定为出战人选,奔赴沙场。

直到一年前,我才带着赫赫战功凯旋,皇帝封我为凤阳侯,还赏了我两个兽人。

一个是身形魁梧、威风凛凛的幽月狼,另一个则是奄奄一息,形同哑巴的鲛人清浮,若不是还有着泪落凝珠的本事,他恐怕根本活不到现在。

当时,莫曦看着幽月狼的眼睛里都发着光,苍白的面容染上一丝红晕。

妹妹莫曦因为身子柔弱,又没了爹娘支撑,来求娶她的世家公子少之又少,更别说像幽月狼这般英气逼人的兽人。

因此,我毫不犹豫地将幽月狼给了她,自己则收下了奄奄一息的鲛人。

莫曦很开心地将头埋进我的怀里,一如既往地撒着娇。

「谢谢姐姐,我就知道姐姐对我最好啦!」

我摸着她的头,十分宠爱。

「姐姐打算辞去副将军的位置,以后就在家守着你,可好?」

莫曦在我怀中飞快地点头,语气娇柔。

「太好啦,我要一直一直黏着姐姐!」

那时的莫曦,分明敬我爱我,无论做什么都要缠着我,说她宁愿一辈子不嫁人,也要陪在我身边。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十九年的姐妹情谊,难道都是假的吗?

我望着高台之上那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滚烫的泪终于无声落下。

从前,不管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还是在战场上受了多重的伤,又或是像现在这般被轮番欺辱,我也未曾流过一滴泪。

许是看见我哭了,莫曦很有成就感。

「怎么样呀姐姐,可还将你伺候得舒服?妹妹我呀,早就想看看姐姐掉下神坛是什么模样呢。」

「明明是双生子,凭什么我就体弱多病,你就可以练武?凭什么求娶你的人比我多?」

「凭什么你学武学医炼制法器都有天分?而我却只能整日待在府中,连兽宠都要你施舍给我?」

兀的,她像是发了疯,双目猩红。

「这些都该是我的!」

2

天分?我心中苦笑。

哪有什么天分,不过是日复一日的努力罢了。

学武时,我将身上划得满身是伤也不曾停下,炼制法器时我险些丧命,学医时我每日只睡两个时辰。

而不管是学武、炼制法器还是学医,我自始至终为的都只是她莫曦,我的亲妹妹。

我知晓她因为生来就体弱多病,无法自由自在,难免暗自神伤,便下定决心保护她,将她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

爹娘走后,我更是担起了整个将军府。

从战场回来后,我得知她的病情加重,便毫不犹豫脱下战袍,辞去长枪,改道学医,只为了将她的顽疾根治。

如今看来,她从未看到过这些,心中只有嫉妒与恨。

一通发泄后,莫曦又娇媚地朝着清浮说道:「吻我。」

清浮没有犹豫,听话地乖乖俯身吻下。

而莫曦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嘲弄。

「这就是你最爱的兽宠,你费尽心思为他治好身上的伤,可他却对我言听计从。

姐姐,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是啊,确实不好受。

鲛人一族向来以天籁般的嗓音闻名于世,而当初清浮被送来时,嗓子被毁了大半,身体也遍布伤痕。

我可怜他,即便他因自卑性情古怪,对我爱答不理,我依旧悉心照料。

学医后,我倾尽全力治好了他的身体,又打听来偏方,只要将重金求来的符纸泡在心头血里喂他喝下,便可治好他的嗓子。

我喂他喝了大半年的心头血,他的嗓子才终于恢复如初。

恢复那天,恰好是他的成人礼。

鲛人一族与其他兽族不同,他们是在成人之时选择自己的性别。

我欣喜地将他抱住:「这就当是我给你送的成人礼物啦!」

除此之外,我心中亦是期盼着,他会为了我选择成为男鲛。

他点点头:「好。」

只是一个字,我便听出了他的嗓音是如何的勾人心魄。

我心中一动,试探性开口:「那你可不可以为我唱首歌?」

他眼神犹疑,躲避着我炙热的目光,半晌才说话。

「我现在刚刚恢复,恐怕不好听,过些时日吧。」

我体谅他,便没有再追问。

只是后来我才知道,他的第一首歌,是为莫曦而唱。

就连选择成为男鲛后,他也是第一时间奔向了莫曦,而不是我。

身上无尽的痛楚袭来,倒是将我心中的痛冲淡了许多。

有兽奴在我身上起伏,毫无顾忌地泄欲,却是不满地咂嘴:「身材不错,就是长得有点丑。」

兽奴伸手粗暴地扇了我一巴掌,我毁了容的半张脸便被如瀑的黑发盖住。

身上的兽奴这才动得更起劲了,同时一双大手在我身体上下游走。

而我毁了的那半张脸,现在就在莫曦的脸上。

去年冬天,她的脸被炭火烧伤,留下了触目惊心的疤痕。

她唯一可以自恃的美貌也没了,便整日待在房中以泪洗面。

我也曾去安慰她,告诉她我既然可以将清浮的嗓子治好,就也能让她恢复容貌。

她扑在我的怀中,小声抽泣,就像一只人畜无害的小猫。

我一如既往地耐心哄着,她与清浮的事,我从不曾怪她,只当自己养了只白眼鲛。

可不知道是她没有耐心,还是清浮爱她爱得走火入魔,清浮竟然趁我睡着将我迷晕,囚禁在暗室。

清冷潮湿的暗室,终日不见光芒。

他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停在我面前,双眸幽深,如一潭平静的死水,动人的嗓音仿佛淬了一层冰霜。

「对不住了。」

话音刚落,我的脸颊上就传来冰凉的触感,随即,是巨大的撕裂的疼痛,他硬生生将我的皮扯了下来,连麻沸散都懒得给我上。

我疼得低呼一声,背上额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

一滴滴殷红的血顺着脸庞滴落在地上,我疼得双目模糊,眼中只余满目猩红。

3

那时的我还傻傻地期盼着莫曦能发现他的所作所为,能来救我,仍旧对我们的姐妹之情深信不疑。

我靠送来的餐食数着日子,十天过去,没有任何动静。

也许,也许是有事耽搁了吧。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最后,竟是那头幽月狼救了我。

他出现的时候,满身是伤,并不比我好多少。「快走,不要再回将军府。」

我不明所以,正想要问清楚,却听得一道温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好久不见姐姐了,姐姐这是要去哪儿?」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声音,我下意识地颤栗了一瞬。

等我转过头去,莫曦却十分惊讶地捂着嘴向我跑来。

我这才发现,她的脸似乎恢复如初了。

待靠近了我,她眼中顿时盛满了热泪,万般心疼地抚着我的脸。

「姐姐,你的脸……你的脸怎么了?是谁干的?我饶不了他!」

我正要指认站在她身旁的清浮,却被她强行打断。

她恶狠狠地看着幽月狼,咬牙切齿道:「定是这头白眼狼!之前我就觉得她不安好心,果然还是对姐姐下手了。清浮,将他带走!」

幽月狼长啸一声,变回了原型,准备拼死一搏。

可他本来作为人形就满身是伤,恢复了原型也是十分瘦弱,相比之前的威风凛凛,如今更像是一条狗而已。

于是,他没过几招便被清浮打倒在地,最后没了声息。

期间我多次想要阻拦,都被莫曦以各种由头拦住。

最后,她强硬地将我带回房间,按在床上躺下。

她依旧是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

「姐姐,你受了伤,该好好休息。」

话落,便有一阵莫名的香气袭来,我瞬间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我被绑回了暗室。

而清浮又拿起了那把锋利的小刀,这次,他挑断了我的手筋和脚筋。

「你现在还不能死,但为了防止你逃跑,对不住了。」

他握着小刀的手很稳,没有丝毫犹豫。

瞬间,剧烈的痛感从四肢蔓延至全身,我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生声音,很快,口中就传来一股腥甜的味道。

我的身体出于本能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有血不小心洒到了清浮的脸上。

然而他眼睛一眨不眨,毫无波动地将脸上的血拭去,如同一个见惯了人头的刽子手。

纵使我再是蠢笨,再是疼爱莫曦,此刻我也该知道,指使清浮做这些的,就是她。

现在想来,幽月狼应当早就不知受了多少折磨吧,才会从当初魁梧善战的狼变成如今伤痕累累的狗。

也许,我从来不曾真正的了解过我的妹妹。

我用尽全部力气,颤声问面前的鲛人:「为什么?」

他这才抬起眼直视我。

我企图从那双好看的眸子里找出一丝情感,不论是愧疚、懊恼、难过,抑或是身不由己。

可这些都没有。

他只是郑重的,逐字说道:「她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的人?

我不顾面上的疼痛,自嘲地笑了笑,字字泣血:「那我算什么?你可还记得是谁救了你的性命,又是谁将你的嗓子治好?」

「我当然记得!」

他脖间青筋迸起,大声朝我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