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上,属于陶漾的日历和眼罩没了。
床边没了她的拖鞋,梳妆台上那些瓶瓶罐罐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沈鹤玉恍神地打开衣柜,里面也只剩了他自己的衣物,硕大的衣柜,突兀地空出好大一片位置来,无比地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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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静悄悄地。
只能听见一道粗重的呼吸声,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快,越来越重。
直至崩盘的那瞬——
沈鹤玉愤怒地将衣柜门狠狠砸上,发出了好大一声声音。
他胸膛随着急促的呼吸而不断上下起伏,脸色铁青,额上甚至因为愤怒而拱起青筋。
这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控制。
陶漾,离家出走了。
可她那么在乎楠楠,又怎么会抛下楠楠一个人走? 之后的每一天夜里。
沈鹤玉都会梦见陶漾,梦见二十岁的她,稚嫩的脸庞,和绝不认输的性子。
梦见他们第一次去游乐园的模样,他装作融入其中,实则觉得无比幼稚,于是藏好了自己,附和般地与她玩耍。
梦见陶漾生产时,他焦心地站在病房外面,听着陶漾一声声痛苦的哀鸣,第一次后悔让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在还没准备好的时候,便为他生子。
梦见楠楠第一次发烧,无论陶漾怎么哄,她都不肯入睡,张着嘴巴狂嚎,那些泪珠最后全落在了陶漾的手背上,也是第一次烫到了他的心上。
梦见陶漾第一次被楠楠叫“妈妈”时,眼眶瞬间就红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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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逸辰看了眼车外。
“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有时候你没有…”
“这话我不爱听,你也不想想李安安的狐狸尾巴是谁抓住的?”
车子到了集团楼下,褚逸辰进入公司。
“让你做就做!”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安排人重新拟定合同!”
咖啡厅。
李安安看着合同,密密麻麻的一大堆字,看得她头晕。